“這個沒關系啊,本身就是兄弟。如果有人打算拿這個做文章,哥哥們還有波波前輩他們都會想辦法解決的。如果學校裡大家圍過來問東問西,我也不在意,因為已經習慣這種局面了。倒是你,”仗助也轉過頭來看我,看起來有些擔心,“你肯定會不習慣吧。”
“還好吧,大家知道我們是姐弟的時候,也沒有圍着我一直問個不停。不至于說因為喬魯諾是明星,局面就突然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吧。”我思索着,但語氣是不确定的,“而且好歹是高中生了,應該不至于那麼……嗯,狂熱?”
仗助歎了口氣,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不指望你了,你這家夥從來就沒有警惕心和防備心。”
“跟警惕心和防備心有什麼關系啊?”我莫名其妙,揉着被打疼的地方。
仗助一點也不想解釋,攬住我的肩膀,我一個趔趄,半個身子都貼上了他。
“沒關系,我護着你。”
我冷笑一聲,推開他重新站好:“你和喬魯諾半斤八兩,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昨晚體育館前那些女生看我的眼神我還有印象呢,仗助這家夥才是真的對自己的個人魅力、以及因此産生的後果毫無察覺。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我離你倆遠點。”
我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制造出問題的那個人。
“不行!”仗助的反應出奇的大,他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好像生怕我轉頭就跑一樣,眉頭也緊緊地皺在一起,乍一看還有點唬人。
我頭一次見他這麼強硬的态度,一時愣住了。
仗助也因為我的反應而愣了,随後他立刻松開手,手忙腳亂地向我解釋:“沒,不是,我意思是……唉,吓到你了嗎?”
他似乎是放棄了解釋,有些懊惱地垂下了頭。
喔,狗狗耳朵耷拉下去了。
“那倒沒有。”我拍了拍他的胳膊,“就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嚴肅的樣子,比較驚訝而已。”
“……沒抓疼你吧?”仗助看着我,藍眼睛好像有幾分委屈,“昨天你說抓疼你了。”
他還記得呢。我有些無奈:“沒有,疼的話我會說的。”
仗助悶悶地點頭,好半天才說:“不許離我遠。你可以離他遠,但不許離我遠。”
他的臉在陽光照射下透出一層紅意,耳根也是,眼皮半垂,依然是有幾分委屈的樣子。
有點可愛。
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把他的臉頰擠成一個圓圓的包子,看他瞪圓了眼睛,不免開懷。
“開個玩笑而已,别那麼認真嘛,仗助君。”
我那聲仗助君充滿玩笑意味,仗助的臉更紅了一些。他往後了一些,似乎想從我的手裡掙脫出來自己去消化臉頰的熱度。
我趕緊多揉了兩下,意猶未盡:“手感真好啊,仗助君。”
“…… 别再用那種口氣喊我仗助君了啊!”
啊,生氣地走掉了。而且連脖子都紅了诶。
仗助大步走出去一段距離後,又停下來。
“快點跟上啊,上學要遲到了。”
從我的角度來看,仗助站在太陽裡。人潮洶湧,他隻看着我。
心口一熱,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動作。我奔向他,抓住了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