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比賽和預估的大差不差,恩多爾老師還是采取了和初戰一樣的策略,但順序變了一下。
仗助和其他替補們打了前半場,後半場交給了佐佐木前輩他們。
比分差距在後半場拉開更大的差距,第二場也順利拿下。正好周五,于是大家還是打算去吃一頓,我答應了喬魯諾要給他烤餅幹,所以拒絕了聚餐邀請。
這會兒也不是高峰期,地鐵站沒什麼人,不用體驗人擠人的痛苦。這個點大家都沒下班,但承太郎在,他結了很多課,時間很自由。
我回家的時候他明顯有點意外,還看了眼時間,并問我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比賽打完了,我答應給喬魯諾烤餅幹,所以就先回來了,仗助和社團的其他人去聚餐了。”
承太郎嗯了一聲,随後說:“伊奇又出去了,中午走的。”
“這樣啊,也正常。等他玩夠了自己會回來的。”我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那是伊奇嘛,他才不會有事。
第一天就見識過伊奇的氣勢,承太郎也沒想太多,點了點頭。停頓了會兒,他開口問:“需要幫忙嗎?”
幫忙?我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到是說烤餅幹,我想了一下,回答說:
“可以呀,有你幫忙就能做兩個口味了。承哥以前做過嗎?”
“第一次。”承太郎站在我旁邊,半垂下眸,“你教我?”
他沒戴帽子,劉海滑落一縷掃着碧綠的眼,我卻被這冷色調的眼睛看得臉頰發熱。
“……不是很麻煩的,承哥你跟着我做就好。”
我把頭别開,去冰箱拿黃油,借機避開他的視線,也不讓他看我紅起來的臉。
可惡,喬斯達家就這張臉我最吃不消,住進來這麼久了還是毫無抵抗力。
黃油放在上面,我正要伸手,承太郎的手伸過來拿起,放在我手裡。他就在我身後,聲音在我頭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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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雖然是第一次做,但動作很利落。如果不是承太郎的個性實在和曲奇扯不上,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驢我。
不過有人幫忙确實快,第一爐餅幹烤出來後,我讓承太郎嘗了嘗味道。
“會甜嗎?硬不硬?”
烤了兩個味道,原味和巧克力,我捏不準巧克力的甜度。我自己吃着還可以,但我更想聽承太郎的意見。
周日太熱鬧了,我都沒關注他吃沒吃餅幹、喜不喜歡。
“對我而言有點甜。”見我立刻皺起眉,承太郎又說,“但喬魯諾會喜歡。”
承太郎不喜歡吃甜食啊。雖然餅幹本身也是烤給喬魯諾的,可不合他胃口我還是有點遺憾。
“怎麼了?”見我還是皺着眉,承太郎問我。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不喜歡有點可惜。”我歎了口氣,實話實說,“下次我會記得有一份少放點糖的,這樣你也可以吃了。”
我說的時候手上動作也沒停下來,畢竟材料還沒用完,還可以烤很多。這樣喬魯諾可以分給大家一起吃,還能留一點給徐倫。
“不用特意——”承太郎的話說到這兒停了一下,他似乎有些語塞,我看向他時,他頭一次主動避開了我的視線,“我沒關系。”
“是不喜歡嗎?”
如果是不喜歡吃餅幹,那就算了,我不希望承太郎為了不駁我面子去吃不喜歡的東西。
這問題并不難回答,可承太郎卻好像有點頭疼。我感覺出了這種情緒,很奇妙,我自己也解釋不了,但就是覺得他在困擾。
“不是。”承太郎看向我。
他話沒說完,我于是拿着裱花袋安靜等着。
承太郎好像歎了口氣,手掌附上了我的頭,我被壓得低下了頭。這下看不見他的臉了。
“不用遷就我。”我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在頭頂、耳邊搖晃,“這種事,我來就好。”
那聲音搖着晃着到了心裡。
“……唔,承哥你這樣犯規。”我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開始發熱,要命,“黃牌警告一次。”
頭頂的手揉了兩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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