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睡覺有助于人忘記煩惱。
至少一覺睡醒,我已經不再為噴上前輩的事憂愁了。我滿腦子除了學園祭就是籃球賽,然後是周六和阿帕基看電影,周日和特莉休見她爸爸,每一件都讓我高興。
最主要的還是最後一件。我依然和特莉休是好朋友,這感覺真棒。
“心情看起來很好啊,小摩耶,昨晚做美夢了嗎?”喬瑟夫捏住我的後脖頸揉了揉,像撸貓,和我一起下樓,“夢裡有我嗎?”
“有你就是噩夢了。”我半開玩笑說道。
喬瑟夫臉一垮,泫然欲泣般:“你怎麼能這樣說哥哥?”而後湊近我,“當初讓我穿女仆裝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态度。”
聲音壓低後更加磁性,還帶了點笑聲,我頓覺羞恥,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碼歸一碼!”
喬魯諾正在擺餐具,看見我後莞爾:“早上好,姐姐。”
“早,喬魯諾。”我問過早安,進廚房自覺幫忙,“早,大哥,迪奧哥呢?”
“應該又熬夜了,所以還沒起。不過他今天休假,讓他好好休息吧。”喬納森溫聲說,“今天是學園祭對吧?玩得開心點。”
想想我們的主題,KTV鬼屋,再想想今天要來的人,納蘭迦米斯達喬魯諾,很難不開心。
我一偏頭看到了承太郎,他剛磨好咖啡,低着眸神情淡然又專注。
嗯,明天承太郎也回來,更開心了。
“說起來仗助哥好慢,不會又賴床了吧。”徐倫一邊說一邊蹬蹬蹬跑上了樓。
徐倫在門口咳了兩聲,好像在清嗓。她擡手敲門,一邊說:“仗助哥,姐姐已經要走了哦,你還不起床嗎?”
我從廚房探出頭:“在叫我嗎?”
喬魯諾搖了搖頭,我于是縮回腦袋。
喬瑟夫拍手叫好,笑得十二分幸災樂禍:“哈哈哈,徐倫真聰明,不愧是我妹妹。”
徐倫話音落下還沒有三分鐘,仗助的房門就開了。他穿戴整齊,但頭發沒來得及收拾,劉海和臉側的頭發興許是洗臉洗的太急而沾了水,整個人看起來慌慌張張的。
一開門仗助就知道自己被騙了,樓下歲月靜好,大鐘表的分針甚至還沒指到3。
“徐倫——”
罪魁禍首早早溜下樓,搬開凳子坐在承太郎旁邊沖二樓的仗助吐舌頭,形容挑釁。
我端着米飯出來,正看見仗助站在二樓揉頭發,有些驚訝:“今天怎麼沒梳頭?”
“還不是因為——”
仗助匆忙打斷了喬瑟夫,扒着欄杆沖我喊:“那是因為今天學園祭!頭發梳起來就戴不了面具了,所以才——”
可惜他阻礙得了喬瑟夫,阻礙不了徐倫。
“因為仗助哥以為姐姐走了,三分鐘的起床時間隻來得及穿衣和洗漱,來不及做發型啊。”
我恍然大悟:“我就說好像聽到有人喊我,喬魯諾你還搖頭。”
喬魯諾仍一臉無辜。
仗助從樓上下來,把頭發一把撥到了後面,撅着嘴抱怨:
“所以都怪你啦,摩耶。”
“這怎麼怪我啊?”我瞪大了眼睛,隻覺天降一口大鍋砸得我眼花缭亂。
“當然怪你。”仗助又哼了一聲。
百口莫辯不如不辯,我也哼了一聲,埋頭幹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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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學園祭,葡萄丘開放參觀,一大早學校門口就熱鬧了起來。
以往迎新生的櫻花道,此刻撐起了好些門面,我默默記住了章魚燒、關東煮和烤面包的小攤,準備有空就來品嘗。
還沒走到門口,就有好多人沖了過來,我料定是找仗助的,于是早早往旁邊倒騰兩步。然而仗助發現了我的動作,跟着我倒騰過去,結果我走了個寂寞,我們還是貼着的。
“仗助君今天怎麼把頭發散下來了?但還是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