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學校拿成績單,自行車還在布加拉提家。
“所以今天得擠地鐵了。”仗助一邊說一邊看我,“這次絕對是你的錯了吧?”
我高舉雙手:“我投降。”
“擠什麼地鐵啊?我送你們。”我們說話的時候喬瑟夫正好從樓上下來,聞言走過來,一手一個搭住我們的肩膀。
“媽媽回來之後你都清閑了。”仗助看了看他,“你在休假嗎?”
“不算休假,算遲到早退。”喬瑟夫說,“不過反正都是扣工資,沒差。”
真有他的。不過我覺得工資對他的影響應該接近0,公司高層哪有吃工資的,都是吃獎金和分紅。
仗助開門,喬瑟夫貼近我小聲問:“為什麼不穿我買給你的裙子?”
“我穿着呢啊。”我身上這條就是之前逛街的時候買的格裙,因為有點短,特意配了小腿襪。
“我說粉色那條。”喬瑟夫說,“前天拿給你的。”
仗助忽然閃現過來,把我和喬瑟夫的距離拉開:“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二哥問我為什麼不穿他買的裙子。”我想想都肉疼,“那條貴死了,穿去學校被人認出牌子那可不得了了。我的名字會在八卦論壇上挂到畢業!”
“什麼裙子?”仗助問,“多錢?”
“沒多錢啊。”喬瑟夫聳聳肩,“也就不到四十萬吧。”
“可惡的有錢人!”仗助反應比我大多了,他狠狠跺了跺腳,“四十萬能買多少皮膚!”
喬瑟夫眉頭一挑:“真遺憾,但你也是可惡的有錢人之一,仗助。”
我正要笑,喬瑟夫又看向我:“你也是,寶貝。”
好吧,雖然我沒花錢,但我确實有一條40萬日元的裙子。笑不出來一點。
“那裙子什麼樣?我還沒見過呢。”仗助不再糾結40萬的問題,而是調轉矛頭看向我。
“很好看。“喬瑟夫搶先一步回答,另一邊兩隻手比劃了一個橢圓,很滿意地說,“很合身。”
我沒太懂他手在比劃什麼,仗助卻氣得再次跺腳:“啊啊啊你個老流氓!!”
“怎麼跟哥哥說話呢?”喬瑟夫臉色一變,教訓仗助道,“我生氣了,我決定隻載小摩耶去學校,你擠地鐵去吧。”
“你的車我還不敢坐呢!載具殺手!”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我自打畢業,可再沒出現過問題!前幾天你還坐在我車上呢,我開車不穩嗎?不好嗎?”
又是一個我不知道的小知識,我本該聽得津津有味,但時間不允許。
“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我歎了口氣,“你倆等拿完成績單回來了再吵好嗎?”
本身他們也不是真生氣,我介入之後立刻就停戰了。喬瑟夫去開車,我和仗助在門口等。
“你怎麼那麼沒警惕心啊?”仗助低頭看我,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
“怎麼又說我?”我莫名其妙,“還有,你委屈什麼?我在外面可沒有别的狗。”
“胡說,你外面至少有一隻納蘭迦。”
我被噎得不輕,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個字開始吐槽他。
“二哥比劃這個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仗助反而越說越有道理了,中氣十足。
我搖搖頭。
“你的腰啊!”
我恍然大悟,接着又覺得不對:“所以你怎麼知道?”
“我——”仗助的臉一下就紅了,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車開到了面前,我拍了拍仗助,語重心長:“什麼醋都吃隻會害了你。”
仗助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這叫營養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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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瑟夫把我們放在校門口,嫌天熱不願意下車。我和仗助隻好直面酷暑——嗯,也不算酷暑,但内外溫差确實讓人感到不舒服。
我和仗助下車沒走幾步就被圍了,主要是女孩子們,一個個喊着仗助的名字,從他的發型誇到他的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就是誇他帥。
我想着我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但有一個女生忽然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