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祭前一晚,我因為莫名的興奮,一直到淩晨三點才睡着。
後果就是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了十一點。最不可思議的是,家裡居然沒一個人喊我起床,但我的手機已經炸了,全是未讀消息。其中大部分來自納蘭迦,我對此表示毫不意外。
我默默在群裡回了一句“剛醒”,然後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夏日祭慶典下午三點就開始了,但考慮到阿帕基要執勤,迪奧和喬瑟夫也沒那麼早下班,所以我們約的是六點半。還好是六點半,所以睡到十一點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把挂在衣櫃裡的和服拿出來挂在外面,穿着睡衣先下樓覓食。
大約是聽到我下樓的聲音,仗助在樓梯口等我,手裡拿着切好的西瓜往嘴裡塞。
“終于醒了?”
我張開嘴,他挑了一塊籽少的喂給我。
“你們怎麼都不叫我?”
“大哥早上去看了你一眼,看你睡得沉,摸了一下你的額頭确定不是生病之後就出來了,跟我們說讓你睡吧。所以我們都沒去打擾你了。”仗助又給我紮了一塊,“昨晚幾點睡的?”
“三點。”
“真行,修仙呢?”
“你别說我,你幾點睡的?”
“反正我昨晚睡的比你早。”
我倆拌着嘴一起去了客廳,徐倫趴在地上搭樂高,零件散了一地,承太郎在旁邊平靜地看她搭出了一個四不像,喬魯諾好像不是很能欣賞這抽象的畫風,默默打消消樂。
我蹲下來請教:“冒昧地問一下,你在搭什麼?”
“黑暗的世界。”徐倫憤憤不平,“他們給我報了一個訓練營,每天課都不一樣!每天要上六個小時!六個小時!!”
“跟我們比強多了。”仗助安慰徐倫,“要不要我們仨把課表拿給你看看?”
仗助和我都是數理化生,喬魯諾比我們還多國文和曆史,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可你們是高中生!他是準高中生!”徐倫據理力争,“我隻是小學生!”
“我小學的時候比你忙多了。”喬魯諾擡頭看着徐倫說,“我那時候又要上學又要工作,還有課外班。跟我比,你現在已經很幸福了,徐倫。”
“可他小時候什麼班都不用上!什麼遊戲都可以玩!”徐倫氣呼呼地指着仗助。
“因為我小時候是二哥帶,喬魯諾是迪奧哥帶,你——”仗助看了看那邊跟神像一樣巋然不動的承太郎,笑得毫不掩飾,“你現在歸承哥了。”
徐倫張牙舞爪地撲仗助,我眼疾手快搶走他的西瓜。
“中午吃什麼?”我問承太郎和喬魯諾。
“拉面,大哥在做。”喬魯諾回答,“姐姐餓嗎?還有飯團,可以墊一下。”
正合我意,我把西瓜遞給承太郎,小跑着去了廚房。
“大哥,餓餓,飯飯!”我學人家乞讨一樣雙手攤開,委屈巴巴地看着喬納森。
他把飯團放進微波爐裡熱,手刮了一下我的鼻梁。
“睡醒了?”
“其實還能睡,但餓了。”我實話實說,“吃拉面的話,徐倫怎麼辦?”
“她今天也吃面。”喬納森說,“她隻是不太喜歡,但很久沒吃的話,吃一次也沒關系。”
微波爐熱好了飯團,因為有點燙,我隻能用筷子一點一點夾着吃。
“出去等着吧,還要一會兒呢。”喬納森拍拍我的腦袋,“還餓的話,吃點零食,但别吃太多。”
我敬了個不太标準的禮:“Yes,sir!”
再出去的時候徐倫和仗助已經不打了,倆人一起在那兒拼樂高,還打開了電視,頻道裡正在播綜藝。承太郎在沙發上翻平闆,喬魯諾還在玩消消樂。
“在看什麼?”我問承太郎。
“選下學期的課。”承太郎回答我,目光在選課界面的時間上停留,看起來嚴陣以待。
搞得我都有點緊張:“這麼難選嗎?”
“會卡。”
承太郎手一動點到“選課”的按鈕,頁面一白,進度條死活沒有進度。過了一會兒,頁面跳出一個旋轉的圈圈,又過了三秒才蹦出“選課成功”的對話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