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攤感興趣的買了個遍,好吃的我全吃完了,不那麼驚豔的都進了阿帕基和布加拉提的肚子裡。
這是每年夏日祭的保留節目,他們已經習慣到不會吐槽了。
“夏季班課表出來了嗎?”布加拉提問我。
“出來了,我發你,分班情況也出來了,就是代課老師名單還沒有。”我把課表發給了布加拉提,“我、仗助和喬魯諾分在一起了。但也不是每天都能一起上學放學,因為喬魯諾比我和仗助還多兩門。我們倆是數理化生,喬魯諾還多國文和曆史。”
“你最不擅長的兩門。”阿帕基特意點出來。
“現在也沒有那麼差了!”我反駁道。
“那誰接送你們?還是你們自己走?”布加拉提問。
“反正看課表,喬魯諾要麼跟我們同時要麼比我們早。如果是同時的話,承哥接送我們三個,如果他比我們早,承哥隻送他,我和仗助可以自己去。雖然現在住的位置稍微有點遠了,但地鐵倒一倒也沒那麼麻煩。”
布加拉提點了點頭,随後又問:“徐倫不是也要去補課?誰送她?”
“因為徐倫的時間是固定的,每天早上迪奧哥去律所前會把她送到。接的話,哥哥們輪流,總不至于一個人都沒時間。”
就為了接送的事,當時徐倫還不滿了好一陣。最後迪奧撂下一句“決定不出來就讓媽媽派司機專門接送”,徐倫才勉為其難選擇了這個提案。
哥哥們接總比不認識的人接好多了。
“要是打算來家裡玩,提前跟我說。時間合适的話,你可以和福葛一起來。”布加拉提說道,“當然,你希望我們去接你也可以。不過可能阿帕基時間沒那麼靈活。”
“沒空。”阿帕基直接回絕。
“你想接我還不樂意呢。”我哼了一聲,故意離他遠了點,貼布加拉提更近。
阿帕基啧了一聲,完全不在意布加拉提還在,長臂一撈把我扯回原位,手緊緊扣在腰那兒。
“最近對你太溫柔了是不是?”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布加拉提還在呢!
阿帕基卻不與我做眼神交流。我趕緊回頭去看布加拉提,卻發現他沒什麼神情上的變化,好像我和阿帕基有這樣的接觸并沒有影響到他。
……果然是我太敏感了?
“要去衛生間嗎?等到了煙火大會的觀看位置,想再找衛生間就麻煩了。”布加拉提指了指不遠處的公衛标志,貼心地問我。
有道理,還是布加拉提考慮得周到。我點了點頭,拂開了阿帕基的手,順便還狠狠掐了一下。
哼,解氣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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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摩耶跑進衛生間裡面,布加拉提才開口。
“誰最麻煩?”
阿帕基搓了搓虎口,剛被那丫頭拿指甲摁了個印子出來,不疼,但窄月牙形的凹陷一時半會兒消不下去。
這麼長指甲還不剪,回頭劈開了又喊疼。
“仗助。”阿帕基淡淡地說,“同個屋檐,同歲同班同學,同興趣愛好,半年的時間就跟納蘭迦打了個平手,在競争那麼殘酷的家庭裡第一個出手,這小子比其他人有潛力多了。”
布加拉提沒有急着反駁阿帕基,而是等了一會兒才問:“那你覺得仗助和喬納森先生,誰更麻煩?”
阿帕基意外地挑了挑眉。
“其實喬納森先生的危險系數并不比仗助低,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可能更危險。”布加拉提補充說道。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而且話說到這個程度,阿帕基怎麼會理解不了布加拉提的意思。
“他能給摩耶所需要的一切。”阿帕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和臉色都沉了下去。
物質上的,精神上的,真正意義上的一切。
他倒是把這茬忘了。的确,年長的才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