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也沒什麼可焦慮的。如果他們急着把我們趕走,隻會激起摩耶的逆反心,反而幫了我們。可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那我們依然有時間上的絕對優勢。”布加拉提擡了擡帽子調整了一下角度,聽起來比阿帕基放松很多。
“焦慮不至于,但确實煩。”阿帕基啧了一聲。
布加拉提似乎輕笑了一聲:“我都還沒煩呢,你有什麼好煩的?你下手也不比他們晚吧。而且從剛才的氣氛來看,他們對你的敵意可不小。”
阿帕基本想說什麼,但見摩耶從衛生間出來了,便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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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和阿帕基豎在那兒其實很顯眼,雖然布加拉提遮着臉阿帕基冷着臉,但不影響他們身材媲美男模,頻頻引人回頭。
還是那句話,阿帕基沒出道是模特界的損失。
我朝他倆跑過去,很自然地擠在中間,一起朝煙火大會的觀看地走。
“你們說話還算數嗎?開學前再跟我出去玩一次?阿帕基你有假嗎?布加拉提你要進組嗎?”
“夏季班還沒開始上就想着玩了?”布加拉提好笑地問我,“我是有時間的,我九月中才進組呢。不過開拍之後,可能就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陪你了。”
“沒事,我找你去,我現在也是有人脈的!”我把胸膛拍得邦邦響。
“那你就祈禱接下來不要發生什麼事。”阿帕基道。
“我用我十年單身換你能順利請假怎麼樣?”我笑眯眯地看他。
阿帕基卻皺了眉,曲起手指敲我的腦門。
“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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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地人山人海,但問題不大,煙花又不是在原地放,隻要天上不被擋住就是了。
阿帕基抓住了我的手,我五指張開,他會意,與我扣手,但面上四平八穩看不出一點破綻。真想讓他教教我,我就什麼都寫在臉上,誰都能看懂。
人太多了,而且我們仨站成以一排,布加拉提看不見我和阿帕基的動作。
我想起了在布加拉提家,一牆之隔,他們在笑鬧,我們在接吻,忽感耳熱。
布加拉提問我:“今年也要在第一個煙花綻放的時候許願嗎?”
我回神,擡頭眨了眨眼:“啊?”
“走神了?臉怎麼這麼紅?”布加拉提的手摸了摸我的臉,手指帶到耳後,捏了一下耳朵。
“……熱的。”
阿帕基悶笑一聲。
布加拉提沒有揭穿我拙劣的謊話,又說了一遍:“第一個煙花綻放的時候,要許願嗎?”
“許,為什麼不許?又不花錢。”我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不久,第一個煙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天炸開,人群爆發出驚豔的歡呼。
“啊!錯過了!”
我趕緊閉上眼睛,在心裡把身體健康學業有成萬事如意都念了一遍。
“摩耶。”
我下意識循聲,布加拉提摘下了口罩,我剛要說他這樣會被認出來,那張臉極速在我眼前放大,随後唇上一軟,我愣在原地。
煙花在天上迸射出五彩絢爛的光,喝彩聲一浪蓋過一浪,卻蓋不過我腦中嗡鳴作響。
過了很久,又或者隻是兩三朵煙花的時間,我仍沒有推開他,而是合上眼皮,任由布加拉提溫柔地将我淹沒。
身側,阿帕基将我的手攥得越發的緊,手心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