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徐倫吵着鬧着不要去上課,可正如仗助所說,真的開課之後她也沒有任性,确實有在好好學。
一轉眼也到了夏季班開課的時候,家裡一早上就籠罩着名為絕望的氣息。
我、仗助和喬魯諾跟複制粘貼的一樣,三個人,三張一樣的生無可戀。
“你仨坐一起消除算了。”喬瑟夫取笑我們,“學學徐倫,看她現在多淡定。”
徐倫正在和承太郎就聖女果和西蘭花的歸屬進行着無聲的比拼。盡管屢戰屢敗,但徐倫依然有着屢敗屢戰的堅毅精神。
我歎了口氣:“這冰冷的世界,隻有溏心蛋能給我一點安慰。”
迪奧瞄了一眼外面的太陽,對我說:“你現在出去跑一圈,就不冰冷了。”
“你讓我跑我就跑,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趕在迪奧繼續損我之前,喬納森開口打斷了施法:“你們三個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沒有漏帶什麼東西吧?”
“我能漏帶什麼?向往自由的心嗎?”仗助如同AI一樣僵硬的咀嚼着三明治,心如死灰這個詞在此時具象化了。
我和喬魯諾格外能共情。
“緻我們逝去的暑假。”我假裝抹眼淚,舉起了杯子裡的牛奶。
喬魯諾舉起他的美式,仗助舉起他的氣泡水,我們仨碰了一下,跟演電視劇似的。
“苦酒入喉心作痛。”
其他幾個人就靜靜地看我們演,喬瑟夫憋笑憋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這裡面苦的隻有喬魯諾的咖啡。”喬納森終于看不下去了,再一次開口打斷我們仨施法,“至少你們仨在同一個班,總比打散了在不同班好多了吧?”
“以後不會每天早上都來這麼一出吧?”喬瑟夫看起來還挺期待的。
“看我們心情。”仗助聳聳肩。
徐倫被迫吃下了所有的西蘭花和聖女果,吐出舌頭。承太郎結束了早餐的最後一項任務,叩叩桌子。
“我去開車,你們吃完,檢查一下東西出門。”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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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情況前幾天就出來了,但代課老師表是今天才發出來。
我點開一看,倆眼一黑。
語文老師加丘,數學老師普羅修特,英語老師赫特·潘茲,物理老師霍爾馬吉歐,化學老師裡蘇特·涅羅,生物老師潘納科達·福葛,政治老師川尻浩作,曆史老師葛蘿莉亞·克斯提洛,地理老師史特雷。
……不是,福葛你怎麼真成我老師了??
“隻有政治和地理老師是咱們學校的啊,語數物化是熱情的老師,曆史是薩丁尼亞女校高中部的老師,英語是特聘講師,但是這個生物老師——”仗助捏着下巴,“為什麼是個大學生?還有,這個名字真眼熟啊……等等,不會是給納蘭迦補數學的那個福葛吧?”
我捂着臉,默默點頭。
喬魯諾和仗助呆住,下一秒,仗助發出哀嚎:“那家夥跟我們一樣大吧!”
“據說本來是要請福葛的導師作為特聘教師的,但是他老師骨折住院了,同水平的老師一個在國外交流一個在備孕,所以隻能拜托福葛。”我解釋道。
“你一早就知道?”仗助問。
“我知道福葛要來當老師,但我沒想到是我們班老師。”我抱頭,有一種難言的心酸,“其實坦白講福葛應該還比咱們小一點,應該和喬魯諾差不多?哈哈。”
笑得好絕望。明明不是第一天知道福葛是天才,也不是剛知道他要來教書,但這次的絕望好直觀。
喬魯諾貓貓激震:“什麼?”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數學不是吉良老師啊,不然咱們兩個會被針對死的。”仗助往後一仰,“尤其是你,摩耶。”
“你可以不用特别加這一句。”
轉眼到了,夏季班教室門口,不少家長接送孩子,也有結伴一起來的各校學生。雖然是假期,但為了方便管理、避免奇裝異服等亂象,我們還是被要求穿上夏季校服。
“到了。”承太郎停下來,淡然道,“下課我再來。”
“好,承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