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夏季班的每個人都是各個高校名列前茅的優等生,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擅長生物。
有些是像我一樣偏科理科,所以偷懶選了數理化生的學生;但也有的是不擅長生物,特意選這門課來為以毒攻毒的。
福葛發了兩套卷子給我們,一套基礎一些,一套高深一些,作為摸底測試。他會根據兩張卷子的結果,決定今後的講課節奏。
兩張卷子真不是一個量級,對我而言,第一張卷子閉着眼睛都能拿90+,但第二張卷子卻讓我很忐忑,就算是我也惴惴不安。仗助顯得比早上還要絕望,他不擅長背誦,偏偏生物有大量需要記的東西,暑假瘋玩了這麼久不怪他痛苦。
福葛正在批第一張卷子,時不時擡頭看看我們的神情。
“本班有初三的同學,第二張卷子裡的大部分内容對你們來說都是超綱的,答不出來很正常,不要焦躁。”
他說完之後我特意去看了一眼我右側的喬魯諾,他意外的平靜,我不确定那是提前預習過的自在,還是看淡生死的超然。
收回視線時我又去看了一眼福葛,他與我對視,似笑非笑。我默默把頭低下去。
我在這一刻懂了特莉休的那個形容,糟糕,洋娃娃真的變愛因斯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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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葛沒有把第一張試卷的分數結果告訴我們,當然也有不死心去問分數的,但都無功而返。
除了去問分數的,還有轉移教室的、來上第二節數學課的、上午課結束回家下午再來的、對答案的、玩手機的、串門的,但更多的是圍在喬魯諾身邊近距離追星。
“冒昧地問一下,初流乃君,你是和這兩位一起來的,你們是什麼關系呀?”
本來我和仗助都很惬意地享受着休息時光,班裡其他幾個葡萄丘的同學過來和我們聊天,但這個問題一下就把我們拉入了戰場。
喬魯諾彎起燦爛漂亮的笑容,我和仗助心裡咯噔一下。
太熟悉了,這個笑容,這小子每次使壞前都笑得比蜂蜜布丁還甜。
秉着一人死太孤單的想法,喬魯諾毫不猶豫拉我和仗助下水:“我哥哥東方仗助,我姐姐上野摩耶,我們是一家人哦。哥哥姐姐在葡萄丘讀書,我明年也會和他們一起上學。”
你看我說吧!
“原來是哥哥姐姐!天呐,我還以為是你的藝人朋友,剛才還想要不要搜一搜看呢!”
“你們家的顔值都太高了吧,初流乃君!你哥哥喬瑟夫·喬斯達也很帥的!”
“但為什麼你們都不一個姓啊?”
“因為我們是塑料兄弟。”仗助托着下巴随口胡扯了一句。
本來沒什麼好笑的,但配上仗助那個神情那個動作,莫名就有一種怨婦口吻。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他用筆戳了我一下,我匆忙躲開,他戳了個空。
“别這麼說嘛,仗助哥,我們感情明明是最好的。——啊不對,第二好,我跟姐姐才是第一好。”喬魯諾笑着歪歪頭,清爽幹淨的少年感撲面而來,教室裡外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坦白講,我還真不意外他會這麼說。雖然因此得到了不必要的關注,但我的虛榮心卻也極大地被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