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火鍋,煮起來方便快捷,食材準備工作才是重頭戲。
不過布加拉提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所以不需要我額外幫什麼忙,隻需要布置一下碗筷。
但我還是習慣性進廚房,看到還有一半葡萄,順手摘了一個剝了皮塞進嘴裡。
“唔,酸。”我吐出舌頭,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酸嗎?下午納蘭迦洗了一半說很甜啊,我和阿帕基吃也是甜的。”布加拉提順手也摘了一個,“很甜啊。”
我不信邪,重新摘了一個,還是酸。
布加拉提哭笑不得地給我摘了第三個,這個就是甜的。
“它針對我,我不要吃它了。”我吐出葡萄籽,并把它打入冷宮。
布加拉提捏了捏我的臉:“跟葡萄生什麼氣?還是說今天作業太多,或者遇見了其他不順心的事?”
“中午沒有吃到地獄叉燒豚骨拉面,最後一碗被我前面的那個人買走了。”說起來我就難過,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那可是地獄叉燒豚骨拉面!”
嘿,我現在怎麼也有點像喬瑟夫了?
“夏季班的食堂很好吃?”
我點頭如搗蒜。
“比我做的還好吃?”布加拉提挑了挑眉。
“你們擅長的領域不一樣嘛。”我笑嘻嘻地湊近布加拉提,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布加拉提本身就是開玩笑,沒打算問出什麼子醜寅卯,一笑而過。
但新的問題來了,我們離得有點近。
這個距離不做點什麼反而更尴尬,我思考着該怎麼做,布加拉提先開口:“我想親你,可以嗎?”
他是真的在跟我商量。不是喬魯諾那種誘導性的,不可以也得可以;而是很純粹的,可以就親,不可以就不親。
……布加拉提,嗚嗚,天使。
我嗯了一聲,布加拉提側過頭吻住我的唇,他親得溫柔而克制,适可而止,絕不得寸進尺。
“好熟練,有點嫉妒呢。”他把我滑下來的頭發别到耳後,輕聲歎息着說。
我看着他平靜的臉,吐槽道:“你也稍微有點嫉妒的樣子啊。”
“演員要注意表情和情緒管理。”布加拉提笑說,“剩下的等我們獨處的時候再繼續,可以嗎?”
“我要是說不可以呢?”
“那我等會兒再問你一遍。”
我笑起來,搓了搓布加拉提的耳朵:“你也學狡猾了。”
他拍拍我:“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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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聊着天,福葛無意識地喊我小摩,于是梅開二度,地鐵上的事重演了。
隻不過這一次提問題的是米斯達。
“你為什麼叫她小摩?”米斯達的筷子懸停在半空,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福葛,有點瘆人。
于是福葛隻好又解釋了一遍:“最近突然發現我倆幼稚園的時候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那時候我喊她小摩。既然認出來了,繼續喊上野很詭異不是嗎?所以就改回以前的稱呼了。”
“幼稚園的朋友,那為什麼一開始沒認出來?”米斯達繼續疑惑,“而且太抓馬了吧。”
“你看,米斯達也覺得抓馬。”納蘭迦跟找到知音了一樣,咽下口蘑接話道。
“因為他也沒讀多久就跳級轉學了,之後也一直沒聯系過。先不說這麼久過去了還記不記得人家的名字和長相,就算記得,再見面也未必一下就認得出來吧?”再說了,要不是特莉休,我還一直以為潘妮是女孩子,哪裡會聯想到福葛啊。
米斯達依然持懷疑的态度。
福葛歎了口氣:“……其實是因為我小時候像女生,小摩也一直以為我是女生,所以再見面沒認出來我。我隻是單純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巧,沒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