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太晚,第二天我确實如喬納森所說渾渾噩噩的。
“昨晚做賊去了?”喬瑟夫摸摸我的黑眼圈。
“我夜探博物館偷走了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張口就來,準備吃兩口飯去化個妝遮一遮下眼的青色。
“放哪兒了?”
“夢裡。”
“你現在越來越會胡說八道了,寶貝,跟誰學的?”喬瑟夫把三明治和牛奶遞給我,“不許說我。”
“但就是跟你學的。”我眨眨眼表示無辜,“昨天大哥還說我學壞了,我思來想去肯定是你把我教壞了。”
喬瑟夫本來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一拐彎,反而笑意盎然:“受我影響這麼深,那你肯定特别喜歡我。”
我啞然。不是,這哪兒跟哪兒啊?
但跟喬瑟夫胡攪蠻纏是沒有用的,我太知道這個道理了。
“是,我特别喜歡你,所以能把三明治裡的菜全換成煎香腸片嗎,二哥?”
“可以,但我會告訴大哥你挑食。”
我含淚吃下營養豐富的三明治,喬瑟夫一大早就打赢了我,心情好得不得了,都哼起歌了。
打高爾夫需要準備很多東西,但喬瑟夫會考慮這些,我隻需要保證人到場就行。
“我聽說一杆進洞會給球童發錢,是真的嗎?”
“不止球童,所有服務人員都有。有時候是紅包,有時候是别的什麼。”喬瑟夫回答我,“但一杆進洞沒那麼容易,寶貝。”
“那我要是今天一杆進洞了怎麼辦?”不知者無畏,我現在就是這個階段。因為不知道怎麼打高爾夫,也不清楚一杆進洞的難度和意義,信口開河。
應該是這麼用的吧,這個詞?
喬瑟夫聲情并茂地說:“那你可真是太棒了。”
……
不愧是你,喬瑟夫。
-
喬瑟夫帶我去的高爾夫球場是私人的,我問他具體是怎麼個私人法。
“當年我和西撒用投資賺的第一桶金投了這家快倒閉的高爾夫球場。這家球場靠這筆錢起死回生,老闆就把手裡的股權轉讓給了别人玩。結果那家夥炒股虧了很多錢,又把股權賣給了我和西撒。”喬瑟夫解釋說,“于是就這樣,我倆擁有了這家高爾夫球場。不過我倆都沒空管這兒,就聘了個專業人士打理。隻有極少數的人可以來這兒打球。”
也對,一個喬斯達家族的成員,一個齊貝林家族的成員,确實騰不出時間來經營高爾夫球場。
“極少數人,比如家人和合作夥伴?”
“是的。合作夥伴。”說到這兒喬瑟夫狠狠啧了一聲。
我懂了那個啧的意味深長:“Pillar家族的人,卡茲先生他們也可以來這裡打球對吧?”
“我不想的,可沒辦法。”喬瑟夫的不情願都快化為有形把車子塞滿了,“度假村的項目不能再出差錯了,不然媽媽會殺了我的。”
“那承哥就變二哥了對吧?”我開了句玩笑。
“不行,你的二哥隻有我。”喬瑟夫狠狠揉了揉我的頭。
我把被他揉成雞窩的頭發重新理好:“你和西撒哥為什麼要投資高爾夫球場?而且還是快倒閉的那種?”
“我們也是做了很多評估的。如果你感興趣,我以後講給你聽。但今天不行,約會哪能講這麼枯燥的東西,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喬瑟夫的手蹭蹭我的臉頰,眼神帶笑,落在我的身上,“增進感情。”
-
“你就這麼增進感情?”
衣服換到一半喬瑟夫直接就進來了,美名其曰一起換,裸着上身要跟我貼貼。
他的肌肉線條比上一次見更明顯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瞞着我又去健身了。我感到不好意思,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老往他那邊瞟。
……這胸肌,腹肌,還有這手臂上的肌肉塊,天,我得練多少年才能把他撂趴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