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秒,人從地面落到了一處宅邸去。
祝還真:“不對!”
太不對了,這不是當初的那個地下室,也不是什麼地下室兇鬼的老巢,這是一個完全的新地方!
武夢花一眼探出:“陣中陣?”
祝還真又瞥了四周幾眼,點了頭,算是認同了武夢花說的話:“是陣中陣。想要逃離這陣中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陣中陣的唯一破解方法,就是找到這兩個重疊陣法的共同陣關鍵,并且還隻有一次機會。倘若第一次出不去了,那永生都得困在這陣中陣。
為此,武夢花即說:“方才的限制術已經讓設陣法之人有所察覺,我們得趕緊出去。”
要不然等那人前來時,定會加固這陣中陣的布局。到時就算找出了陣關鍵,也是無用功了。
就此,祝還真說:“竟然是座宅邸,那陣關鍵肯定是在這座宅邸才是。”
說完,二人推開了宅邸的大門。
刹那間,二人擡起衣袖遮目,以防突如撲來的陰風作祟,令人不适,又害人不淺。
待陰風過去,二人垂手得觀,又立即被吓了一跳。
門内,院子裡,有男有女,七/八個人,都穿着嫁衣。
自天而降的紅布淩纏住院内人四肢,強行逼迫他們擺出各種各樣詭異的姿态。而這道大門像極了畫框,将門内院子的人死死框在其中,無法脫身。
見了這一幕,有一說一,此畫面在白霧陰風作祟之下,實在是令人恐怖、陰森、壓抑,窒息。
但不管如何,二人為了找出陣關鍵也隻得進入,來到七/八人跟前觀察。
這時,武夢花提醒祝還真,還不忘将他拉遠:“不要靠太近,指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話音剛落,意外就真來了!
那七/八人突然張大嘴巴大聲痛叫,叫得震人耳膜欲碎:“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我的手要被勒斷了!!!不,不,我的腳!!我的腳!!!”
這七/八人一邊說着,一邊痛苦扭曲掙紮,試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擺脫這段自天而降的紅布淩帶來的無盡痛苦。
可是,不管如何嘶吼,如何無盡呻/吟,如何扭曲擺動,換來的不過是四肢漸漸溢血,而并非是自由身!
都這樣了還不夠,紅布淩又從從天而降,紛紛纏上那七/八人的身軀,将他們全部緊緊包裹。
這一幕幕,祝還真和武夢花不知情,可那些人知情是怎麼個回事啊。
所以他們的眼眸裡流露出無盡的畏懼,一直在尖叫,一直在搖頭,甚至還能隐隐約約聽見一些哀求聲:“不要,不要!放過我!放過我啊!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此話一出,紅布淩似乎是聽懂了人話般就此停于那七/八人脖頸處,一動不動了。
按理說都如此了,那七/八人就該是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活下來才是。
可偏偏不是的。
停于脖頸處的紅布淩突地纏繞一圈,又收緊,還收緊,直接硬生生勒住那七/八人的脖頸。
它勒啊勒,勒啊勒,勒得狠,勒得猛,勒得緊,勒得重,勒得不顧人命。
“哐當”一聲響,人頭如同成熟的蘋果般落地。與此同時,脖頸上的血噴湧而出,噴得到處都是,沒一會便将這七/八人噴得血淋淋。
二人見了,都緊緊皺起眉頭來,無法言語。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女聲:“好看嗎?好玩嗎?刺激嗎?”
二人順聲音方向看去,那是一個同樣穿着紅嫁衣的女子。她一身鬼氣,陰森至極,面上暗爽之色,正一步一步地向二人走來。
也就是如此,祝還真和武夢花心照不宣一緻看向那女子的腳下。
真是奇怪,她腿上明明無疾,卻走得緩慢,走得費勁,一點都不正常。
“你們要不要也體驗一下?”此話剛出,天降紅布淩,欲将祝還真和武夢花纏上,“很好玩的!”
那女子瘋了,人心冷如鐵,又視人命如草芥,但凡是每一個進來之人,她都要讓來者經曆這麼一番。
要不然,她心中實在是不爽。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今夜來的這兩人竟然都不是什麼善茬。想要如願,怕是太難了。
這不,紅布淩不僅沒纏上他們二人,四周還突然多了些死人錢,以及那股未曾見過的兇悍的勢不可當的靈力。
不好!
那女子心一想,人立即逃開。
殊不知就是這一逃,才剛穩自身,身後就莫名站有一人,自帶寒風與陰氣,以及那股勢不可當又極為好認的獨一無二的壓迫感。
等她反應過來時,肩上那隻手早已是輕輕一放,甚至隻是隔空一放,就已經讓她無法再次掙紮。
如此一來,想逃,難逃,也再不可逃了。
随後,祝還真一笑,語氣倒是溫柔,态度也好,問她:“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啊,姑娘是專門來的嗎?是受人所托,還是自行要來呢?”
倘若是受人所托,身不由己,倒是可放過一馬。可若是自行要來,弄出這麼一番“佳景”,他祝還真可就不放過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實際上現如今也不談放不放過了。畢竟那女子沉默不語,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為此,祝還真又問一句:“姑娘是專門來的嗎?是受人所托,還是自行要來呢?”
她還是沒回答。
既如此,她身後立即傳來一道冰冷的呵笑聲,那女子也立即痛得叫出聲來。
祝還真見了,心想她又實在弱得很,這麼點靈力都扛不住,便心軟下來,收了手,說:“算了。”
話一說,手一收,那女子便趁機逃開。
奈何運氣太背,她隻是從祝還真這逃到了武夢花那罷了,且武夢花待人待物遠不如祝還真,人也不如祝還真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