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魚當然不會承認,擡臉一臉懵的望着他:“周老爺說的是在夫人房間裡的時候嗎?”
說到這,多魚臉上浮現出一抹羞忏:“當時我在房間裡等夫人,夫人那地當真是令人放松的緊,我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再醒來就是跟婢女姐姐來了正廳。”
她這段話主打一個意思:那就是她全程睡着了,什麼也沒聽見。
周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既然沒聽見的話,我現在告訴你吧。”
多魚沒料到他不按常理出牌,急的喊住他:“周老爺!”
周渡:“嗯?”
多魚心中急的團團轉,腦子裡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于是脫口而出:“周老爺,我一個外人,您将您家的私事告訴我,不太好吧。”
周渡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你不是外人。”
一句話吓的多魚魂魄差點離體,她不是外人是什麼,她可不記得她父母有什麼親戚跟周府沾關系。
就在多魚将家中祖宗八代拿出來過了一遍的時候,一道驚雷再次沖她砸下:“你是我周渡的女兒。”
一旁的周容驚叫了起來:“爹你在胡說什麼!”
本來阿姐不是爹娘親生女兒的這件事已經給他很大打擊了,現在爹又說這個賣魚女是他的女兒,爹是嫌事情不夠亂嗎!
多魚心中也驚叫了一聲:周老爺您在胡說什麼!
多魚膛目結舌的望着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周老爺被周大姑娘不是他女兒這件事刺激傻了!
多魚呵呵對他笑了兩聲:“周老爺,那、那個我家中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腳步欲走不走,忍了忍,沒忍住,“周老爺您要的魚我已經送來了,挑的都是最大最新鮮的。”
在周渡旁邊的周容解下腰間的錢袋子,一把扔在多魚面前,嫌惡道:“拿了錢趕緊走!”
多魚上前彎腰将錢袋子撿起,從裡面拿了一百文,然後拍了拍錢袋子上面的灰,遞給旁邊的婢女:“周老爺,周公子,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得趕緊走,再晚走一步指不定會見到更多荒誕的事。
周渡望着那一溜煙走的沒影的人,冷聲對下人道:“将這罪婦關去柴房,着人看緊了!”
那婦人嘴裡再次被塞上布,嗚咽的被下人拖了下去。
周容見人被拖下去,扭過身對周渡嚷嚷:“爹,剛剛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那隻是你找人排的戲對不對。”
“阿姐還是我的阿姐,還是這府上的大姑娘。”
周渡皺眉望他:“你平日的書都白看了,是非曲直自己分辨不出來嗎!”
他自是看出來,隻是他不願意相信罷了,阿姐怎麼就不是他的阿姐了呢!
周容紅着眼眶望着周渡:“那您剛剛說那賣魚女是、是您的女兒,這不是真的吧?”
周渡一言不發的望着他。
周容現在對多魚反感到了極緻,他覺得就是因為她的出現家裡才發生了這麼多不好的事情,憑她一個賣魚女也想當他的阿姐,做夢!
他眼眶紅的厲害,他大聲道:“不管那賣魚女是不是您的女兒,我的阿姐就隻有周雪安一個,那賣魚女不配當我的阿姐!”
話說完,人就朝廳外跑了出去。
周渡想着今日所發生的事,又看着自家兒子那不省心的樣,頭疼的捏了捏額角。
心中歎了口氣,說實在的,若不是證據确鑿,他也不想相信這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