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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府兵們看穆文欽似乎有些生氣了,便互相看着退下了,穆文欽拿起彎刀指着沈安甯道:“開始吧!”
沈安甯瞟了一眼穆文欽身後的府兵,随後揮動了長槍接了穆文欽一刀,刹那間,兩人已交手數招,這時穆文欽看準了時機朝沈安甯砍來,沈安甯橫過長槍接下,穆文欽的彎刀重似千金,壓得沈安甯有些難以招架,沈安甯不想和他耗體力,便擡腿一踢,穆文欽不得不退過躲開,沈安甯迅速抽身。
這時沈安甯背上的木盒掉了出去,沈安甯立即去撿,穆文欽眼見自己追去的彎刀就要傷到沈安甯時,想都沒想就要收回,誰知沈安甯忽然回頭一槍挑掉了穆文欽手中的彎刀,穆文欽再反應過來時,長槍已停在自己脖子前一寸。
“世子!”
“世子!”
“你敢動我們世子!”
沈安甯一腳将一旁的木盒踢起單手接過,随意道:“你們若是再走近些,我就敢了!”
府兵們被沈安甯的話吓住,沈安甯瞥了一眼地上穆文欽的彎刀,心中疑惑這人為何關鍵時刻收了刀,雖說即使他不收也傷不到自己,自己一樣可以将他抓住,但看着眼前的穆文欽,沈安甯心中很是不解。
穆文欽自己也沒想到,但既已輸了那便認了,“馬下回馬槍?聽聞你師從李萬?”
沈安甯并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單手将木盒綁回了背上,道:“勞駕穆公子和我走一趟了!”
說着就逼着穆文欽往後退,就在兩人離府兵有些距離時,沈安甯正要放了穆文欽,又忽然一頓,似乎想起什麼,道:“聽聞你阿娘是杞國第一美人莘若?”
穆文欽一怔,警惕地看向沈安甯。
沈安甯接着說道:“我第一次進宮時,見到了化名鐘意蘭的穆文鏡,當時就覺得她很是眼熟,可我是第一次進宮,之前定是沒有見過她的,直到後來又見到了你,這種眼熟讓我想了很久,我才想起來我曾在翮王府中見過一幅畫,現在看來,你們眉眼确實和那畫中女子很是相似。”
穆文欽聽後似乎有些懷疑,沈安甯道:“信不信的,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翮王府後宅有一處幽靜的小院,畫像就在裡面。”
沈安甯瞟了一眼遠處的府兵,一掌将穆文欽推開,迅速翻身上馬,駕馬離去,府兵們見狀立即跑了過來,見穆文欽沒受傷便要去追沈安甯,穆文欽卻道:“不必了!”
府兵們不解,穆文欽目光冰冷,上了馬往涿陽城内跑去。
府兵們立即跟上,穆文欽一路跑回了翮王府,府中熱鬧非凡,下人最先發現穆文欽,急忙跑去告訴坐在美人堆裡的穆瞻,穆瞻聞言便笑着朝穆文欽而來,“阿欽定是活捉了沈安甯吧!來!和三伯一道喝幾杯慶祝!”
穆文欽卻直奔後宅而去,這讓穆瞻臉上有些挂不住,他跟上了穆文欽,“你在找什麼?這是後宅!”
穆文欽四處看着,偶有婦人見有外男進後宅,都十分驚詫,穆文欽卻像是沒看見,忽然他見到一處上了鎖的院子,便徑直走了過去,看了看上面的鎖并未鎖上,于是他開了門就進了屋内翻找,屋内都是灰塵,他揮了揮手,繼續翻找着。
身後的穆瞻臉色十分精彩,忍不住道:“穆文欽!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跑到我翮王府發什麼瘋?”
這時穆文欽看見了書案上放着一個長長的木匣子,走近後見匣子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他将木匣子打開,裡面果然躺着一幅畫,穆瞻見穆文欽沒有回自己,正要上前來說,就看見了那隻木匣子,他想不起來匣子裡是什麼,便要繼續說穆文欽時。誰知穆文欽将畫一展,衆人頓時楞了。
穆瞻臉色又變了,他低聲道:“這畫……這畫不是我的!是……是别人放在我這的!”
下人們見此都識相的下去了,穆文欽盯着那畫卷中的女子,忽然擡頭怒視着穆瞻,穆瞻有些心虛,随後揚起了下巴道:“你阿娘沒嫁給你父王之前,就是杞國第一美人了,那時杞國男子誰手中沒副你阿娘的畫像啊?我隻是……隻是留着看看,又沒想其他的!”
穆文欽将畫卷卷了起來,放回了木匣子中,看向了穆瞻,穆瞻有些害怕道:“你要幹什麼?”
過了不久,穆文欽抱着木匣子出了翮王府,當夜翮王府傳了十幾個醫者。
這時的沈安甯騎着馬一路跑到了涿陽城外,換上了自己的三妹,沈安甯回頭一看,這匹馬也是上好的戰馬,若留在此處太可惜,于是她帶上了那匹馬去追張千他們,經過幾日追趕終于是趕上了。
小公公見她回來了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好奇她怎麼拉回來了一匹戰馬,衆人就這樣一路回了洛京。
洛京早有消息平川軍隊得勝歸來,所以孫雪燕、方景淮她們早早地就在洛京城門等着了。
忽然彩雲指着遠處,笑道:“夫人!夫人!你快看!是她們!是她們回來了!”
衆人聞言都朝哪看去,沈安甯遠遠地就看見了一行人在城門下,她朝張千點了點頭先跑向了城門,下了馬後,孫雪燕立即上前,呂叔也幫沈安甯牽過三妹。
孫雪燕看着沈安甯道:“瘦了些!”
沈安甯笑道:“沒有!”
孫雪燕這才笑了,這時沈安甯看向一旁看着自己的方景淮,又見他穿得厚厚的,臉色卻還是慘白,沈安甯立即将背上的木盒拆下,遞給了葉雲舒,“葉姑娘,你看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