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黃了?”
“不僅要黃,老闆估計要考慮起訴。”
周老闆做人當真是不厚道,合作的時候說什麼很期待,很好很好,轉頭從自己商場拿臨期貨貼上我們公司的标志賣出去,而我們運過去的貨物被他貼上自己的标識轉手賣了兩三倍的價格。
在此同時,萬齊娛樂宣布易主,盛老二和葛芸雲親昵的模樣通過現場媒體的鏡頭傳遍千家萬戶,盛汲叙也被“被迫”卸任貝盛集團的職務,一時間好像盛家從來都隻有盛汲勢一個孩子。
擦邊被趕出家門的盛老大,生死未蔔的盛老三,盛家這攤爛泥是越來越深。
“你是說,她被影響了?”
周冉聽完今天發生的事不禁陷入沉思,我向他解釋一番。
“就比如說你上次做了個夢夢見不認識我還唾棄我,有沒有可能這不是夢呢?”
“……不可能,它必然隻會是個夢。”
周冉飛速搖頭否認。
“那你的系統呢,還能聯系上嗎?”
這下換做我搖頭了,慶纣和裴訴戎都聯系不上,傳聞中的小神仙不會被主神做掉了吧!
“你确實很牛,三兩句話就打破主神的影響,還是你真的覺得周郡生并非如此?”周冉看過來,我摳摳手臂,坦言道:
“沒啊,我就打個嘴炮做個話療,賭上5%成功率,就初次見面那個德性,你覺得我能說實話嗎,妹妹你是個正義感的犟種。”
“賭鬼差不多得了!”
小周暴怒,他歎了口氣。
“那盛汲叙呢,他也被主神影響了才忘掉你的?”
“嗯,他的影響在你們之前,一開始盛老三還能頂一會兒,沒想到突然就中招。”
周冉默然片刻,忽地伸手摸摸我的腦袋。
“你受苦了。”
“不苦,有五千萬嗎?”
既然公司決定要起訴周老闆,就算是他自願贈予的五千萬我得全部吐出來,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蹲局子。
“幹嘛?”
“贖罪。”
周冉大手一揮給了我五千萬,我轉回給周老闆才踏着月色回家,洗漱完打開房間門,發現自己床上鼓起一包。
早上才被人上門教訓的打工人小衛吸取教訓,摸去廚房找了把刀,放輕了腳步邁向床邊,然後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被子。
我的狗寶煦煦躺在消失兩三天的盛汲叙旁邊,一人一狗睡得正香,盛汲叙赤着上身,像個嬰兒一樣縮着,狗寶的腦袋擱在他曲起來的手臂上,毛茸茸的尾巴蓋住盛老三的身體。
我剛湊過去,煦煦睜開眼睛,舔了舔盛汲叙的手臂,盛老三發出一聲低哼,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你拿着刀做什麼?”
“刺殺賊人。”
他笑了笑,拉開被子拍拍身側的位置。
“賊人有一個,還欲圖不軌。”
我拿起枕頭摁在他的臉上,少爺當真是一天到晚沒正事。
“給你的東西看了沒有?”
卧室隻留一盞床頭的橘色燈,我縮進被窩進行睡前最後一項議程——批閱小王給我推送的擦邊男人。
“什麼東西?”
随口一答不料引起枕邊人的震驚,他還有些朦胧的眼睛瞬間清明,盛老三坐起身打開房間的燈。
“走之前遞給你的本子。”
“哦,在呢在呢,嗨呀你怎麼能把那麼貴重的東西放在我這裡,萬一仇家拿走了你豈不是沒有證據了。”
說着我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拿出那個牛皮小本子,盛汲叙定定看着我。
“你沒看?”
“我怎麼敢看!”
氣氛突然急轉直下,盛老三單臂置在曲起的腿上,嘴邊漾起一抹極不自然的笑容,我沒來由的一抖。
“怎、怎麼了嗎,裡面不是你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的重要證據嗎?”
他沒理我,隻是摘了眼鏡躺回去,還把被子全部扯了過去,剩下個頭發亂糟糟的後腦勺給我。
“你神金嗎,被子還我!”
煦煦撲到他身上穩穩壓住,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一樣。
好好好,狗也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