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辦,汾汾家的鑰匙呢?”
衆人的視線落在衛婷婷身上,女孩搖搖頭。
“裝什麼,不就說了衛汾汾兩句嘛,我告訴你小子,你老婆來找我肯定是因為你他媽不行,你……”賴祥抱着骨折的手還在喋喋不休,周圍同事聽完倒吸一口涼氣,盛家大太太眉毛一挑呵斥道:
“說什麼?”
賴祥站起身,惡狠狠朝盛家人叫嚣。
“我看你們盛家也不喜歡她,你們還沒我們這些人關心她,小衛又要帶孩子又要上班,我才稍微關心關心就貼上來了,你說說,那麼廉價的女人有什麼說……”
他的話再一次被打斷,衛婷婷先是擡手狠狠扇向賴祥臉頰,後從廚房提來菜刀,衛汾汾的三姨夫趕忙抱住她的腰拼命阻攔。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試試看!”
“走吧賴哥,死者為大你是真缺德啊。”
“我……”
“你什麼你,走!”
賴祥夾着尾巴灰溜溜跑了,衛婷婷目光一轉上前狠狠拍打禁閉的房門叫罵。
“滾出來盛老三,你他媽有什麼臉呆在這裡!”
“滾出來!”
“你怎麼說話?”葛芸雲先不高興了,她扯過衛婷婷緊緊攥着她的手腕,可衛婷婷也不是好惹的,她舉起菜刀就要砍。
葛芸雲瞬間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開。
“盛汲叙你就該給我姐陪葬!”
“好了好了,好了。”
屋外亂糟糟的所有和屋裡陷入平靜的盛汲叙都沒關系,他坐在床上凝望着窗外攀上高樓的夜色。
“你也喜歡她是嗎?”
不是。
“盛汲叙,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沒什麼好喜歡的。
盛汲叙心中的長鞭消失了,徹底消失在第一個沒有衛汾汾的夜晚。
小屋又有了新的租客,單身男人帶着孩子生活在這裡,他沒有工作,每天早起送孩子上學,到時間接孩子下課去吃飯。
“小盛,你有沒有對象啊?”
樓裡的大爺大媽覺得這個死了老婆的男人很是可憐,四處幫他張羅婚事。
盛汲叙搖搖頭,牽着葭葭回家,他洗幹淨白菜照着妻子手機裡的食譜給孩子做晚餐,今天晚上和療養院約好時間去看母親,他得加快動作。
到了療養院,護士委婉轉告盛老三:
“曾女士隻想看孩子。”
盛老三知曉母親是在惱自己,便将盛葭葭的手遞給護士,自己則到樓下的小花園等候。
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視線,打扮得體的葛芸雲拎着包在盛老三旁邊坐下,盛老三雙手插在衛衣兜裡,目視前方。
“回來吧,你一個人帶着孩子也不是個事。”
“回哪兒?”
葛芸雲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幹枯的樹枝最後一片黃葉飄飄落下。
“回盛家,汲叙,我想要個家。”
盛老三合上雙眼,勾了勾嘴角,無比爽快地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