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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萊克斯·盧瑟孤獨地躺在床上。

他有些孤獨，也有些後悔，他想，他不應該弄死這個世界的自己。

想想芝加哥的艾德琳，他自言自語，“你可真的幸福啊，憑什麼呢，憑什麼呢！”

門被打開，遙控着電動輪椅進來的人居然是——孟天冬。

孟天冬的精神狀态很不錯，他找到遙控器，将房間裡的窗簾都打開，月光透了進來，竟也能有一些溫柔的氛圍。

孟天冬勸着，“萊克斯，你已經一天沒出房門了。剛剛我請你的秘書回去了，那位小姐看起來很擔心你。你看，你并沒有你想得那麼孤獨。”

“夠了，我把你換過來，不是為了找一個心理咨詢師的。”萊克斯·盧瑟折進去大量的人力物力，又趁着華國安全部門的派系鬥争，才趁機換回了沒有任何價值的孟天冬。

他也說不清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也同那位艾德琳一樣，做起了賠本的買賣。就好比，他明知道是孟天冬放走了雨果·斯特蘭奇，卻隻能自己悶在房間裡。

“萊克斯，我想，你不應該隻盯着艾德琳不放，她如今同普通人沒什麼區别，就像一個普通不過的企業高管——”

“普通？”萊克斯·盧瑟打斷了孟天冬的話，“你知道普通對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普通？她憑什麼擁有普通的生活？”

孟天冬自知失言，他歎了口氣，遙控着輪椅離開了房間。

為了他的到來，萊克斯甚至将家裡進行了改造，如今依賴輪椅的他也未有什麼不便之處。隻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他打開電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雙手放在鍵盤上，熟練地打下一串又一串的亂碼。

一步錯、步步錯，他注定要成為一個反叛者。

這仿佛是他的命運，被不同的語言，書寫來書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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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這座城市很多傳說，似乎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千奇百怪的排班上崗的罪犯們，自始至終勞模一般上崗的蝙蝠俠。當然，還有蝙蝠俠身邊偶爾會出現的神秘人。

有人說，那個神秘人是個瘦條條的男人。像一隻毒蜘蛛一樣，喜歡把人團成一團滾來滾去。也有人說，那應該是個女人，隻是動起手來非常兇殘，應該是個脾氣非常不好的女人。

今夜，在一間地下室内，勞模蝙蝠俠正在躲懶。他很少看到自己的這位搭檔使用武器，今天用的竟然還是一把橫刀，不過并未開刃。

但在充足的力量下，這件武器的傷害值依舊不可小觑。不多時，這個怪物躺在了地上。

蝙蝠俠終于開口了，他的嗓音極其低沉，“說好的，不出人命。”

“前提是，這得是人。”從聲音看，這的确是個女人。

“我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是——”把自己成功改造成四不像的雨果·斯特蘭奇博士捂住自己的喉嚨，不知道為什麼，他始終無法說出這個答案。他像是被一種巫術所禁锢，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他知道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而艾德琳·陳就是蝙蝠俠的神秘夥伴。但是，他怎麼也無法表達出來。

與此同時，艾德琳的心髒一陣絞痛。她被疼痛擾亂了心緒，不再有絲毫的耐心，她打暈了這個怪物。

“你怎麼了？”布魯斯·韋恩這才發現艾德琳的不對勁，“你受傷了？不應該啊，艾德琳，你怎麼了？”

他揭開艾德琳的面罩，發現她臉色慘白。

艾德琳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很想結束這個惡魔的生命，但是，她答應了韋恩不能破壞所謂蝙蝠俠不傷人性命的原則。可是，真的要留着這個詛咒一樣的存在嗎？如果雨果·斯特蘭奇一次又一次地像今天這樣勘破真相，她真的能夠承受嗎？

她閉上眼睛，想到萊拉，想到墨菲，想到芝加哥的一切。

她戴上懸戒，邀請韋恩先生，“看在我這樣辛苦的份上，陪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否則，我怕我忍不住要了這個玩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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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代價。

魔法說到底，不過是帶着欺詐性質的等價交換。

雪山下，布魯斯·韋恩參透了這兩個道理。

他看着艾德琳，看着明明是堅定無神論者她虔誠地跪拜。

他一改常态，沒有任何奚落或者嘲諷，隻是拉起渾身冰冷的艾德琳，“保護我，保護我們，應該是你的能力，而不是你付出的代價。”

艾德琳知道，自己在這裡允諾的便是允諾的，覆水難收，她隻能遵從規則。

她使用古老的咒語隐藏着韋恩等人的真實身份，而代價就是，當有人真正地勘破他們的身份，束縛的力量将從艾德琳的身體中抽取。而艾德琳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所以，可以理解成，守護着秘密的，是她的生命。

她溫和地笑着，“韋恩先生，等我們回去後，得再謹慎一些。這樣，我想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你知道，我現在有所不同，我有了牽挂。”

依舊是莫度男爵，他替法師送艾德琳和韋恩先生，他欲言又止，但最終提醒出來，“陳小姐，光照下來的時候必然存在陰影，你要留意光，也要提防黑暗。有時候，黑暗就在光亮處将人的靈魂吞噬。”

回到哥譚後，艾德琳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當然，韋恩不會承認，這是他特地在食物中投放了班納博士研制的安眠藥。

而在艾德琳昏睡的這段時間裡，他們組織了一場秘密會議。

韋恩：現實就是這樣，可以理解成，假如有人想說一次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有一把刀就捅向艾德琳，直到她斷氣。

克拉克：所以你特地沒讓小蜘蛛參加，因為的确少兒不宜？

韋恩：你們覺得他能理性地看待這個問題？

克拉克：我也不能很理性地看待這個問題，韋恩先生，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有那條愚昧的準則呢，這些人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們死不足惜，你想想他曾經對于萊拉做過什麼！

班納：好了，這不是你們兩個争論的好時機，而且，你們誰也勸服不了誰，交給我吧。

韋恩：博士？

班納：我不能一直被她庇護，她是我的孩子，保護她是我該做的。我研發了一款藥物，調整好劑量，這位斯特蘭奇博士可以活者，但也隻是活着。

克拉克：要告訴她嗎？

班納：瞞不住的，等我解決完一切我會告訴她。

韋恩：你們會覺得我的準則荒誕嗎？

克拉克：的确有些荒誕，但是如果連你自己都開始質疑，那才是真的可笑。韋恩，你所堅持的，也是一部分的你。

韋恩：希望你早日修滿學分，我出錢替你賄賂考官，讓你早日入職聯邦調查局。

克拉克：已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