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知秋柳眉輕蹙,扯開話題,道:“聽聞殿下在東晉收獲頗多?”
趙恒臉上滿是自豪,笑道:“确實曆經艱險,收獲頗豐...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能與知秋再次相見,才是我所在意之事,能夠見到知秋,之前經曆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煙消雲散。”
對于趙恒毫無遮掩的示愛,南宮知秋感到很不舒服。她向一旁移開幾步,避開趙恒的視線,冷淡說道:“殿下過譽了,知秋隻是一介平凡女子不值得殿下如此青睐。”
“知秋,你在孤的心中是獨一無二的,今晚孤在王府設宴,希望你能前來。”趙恒繼續自顧自的說着,欲要上前握住南宮知秋的手。
“殿下,此舉實在不妥,身為書院夫子,本該避免與學生有過多的私下牽扯,更何況,我尚未出閣,更應謹言慎行,以免引人非議,還請殿下見諒。”南宮知秋的聲音冷淡且疏離。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不再與趙恒糾纏下去。
“知秋...”
趙恒見狀,知曉自己失言,心中一急伸出手想要拉住對方好,但最終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南宮知秋離去。
而另一邊,蕭沐一個人待在房裡有些發悶,便在書院漫無目的地的閑逛,穿過書院的長廊,駐足于後山一片幽深的竹林入口處,目光被一塊石碑吸引。石碑古樸,表面被歲月磋磨得光滑如玉,帶着幾分滄桑,石碑上雕刻着四個大字——竹林冬翠。
沒想到後山居然還有這麼個地方。
蕭沐繞過石碑,步入了竹林。竹林深處,滿是青翠,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天籁之音,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詩意,空氣中彌漫着的淡淡竹香,清新宜人。
不遠處,傳來了男子高吟詩句的聲音,悠揚而深情,如同山谷中流淌的清泉,帶着絲絲的清涼與醉人的韻味。
蕭沐悄悄靠近,躲在在不遠處的大石頭後靜靜觀看。
男子身着淡藍色夫子衣衫,如同初春湖水般清新,面容清秀俊朗,眼眸深邃裡帶着一絲絲柔情與悲傷,他的鼻梁挺直,唇線優雅,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幾悲涼的笑意。
男子手持一柄長劍,劍身随着他手中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既優雅又滿了力量與節奏感,仿佛在與天地間的靈氣共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詩句與劍舞相互呼應,男子眼神随着詩句有些許情感波動,時而深邃如潭,時而明亮如星。
好厲害,好好看。
突然,一隻手輕輕覆上了蕭沐的右肩,她如夢初醒,微微側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白衣男子。男子面容俊朗,眉宇間透着一股不凡的氣質,他順勢蹲在蕭沐身旁,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目光卻專注于前方正在舞劍的男子。
“姑娘這般偷窺他人練劍,可不是君子所為哦。”男子輕聲說道,語氣中卻并無責備之意。
“我才沒有偷窺,我...”
“噓,别吵。”
蕭沐被對方的話說得有些臉紅,剛想辯解,男子便用一個靜聲手勢打斷了,他輕輕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帶着點調皮,在看向前方舞劍之人時滿眼盡是溫柔。
“你若是幫我将這酒壺送過去,我便不再追究你偷窺之罪。”男子說着,将一個光澤細膩的精緻酒壺遞到蕭沐面前。
蕭沐微微蹙眉,反駁道:“偷窺?這竹林又沒寫是你家的,再說,我看那位大哥舞劍與你何幹,憑什麼要你來追究?”蕭沐說完,起身欲走。
喂,先别走啊。”男子見狀,連忙伸手拉住蕭沐的衣袖,無奈說道,“好好好,是我口誤,我口誤,妹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計較成不成?”
蕭沐聞言,心中舒坦了許多,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男子挑眉,繼續說道:“那妹子,你就當是幫哥哥一個小忙如何?常言道,助人為樂乃人間美德...”
“這個數。”蕭沐覺得這男子頗為有趣,便起了逗弄心思,她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在白衣男子眼前晃了晃。
“這是何意?”男子一臉疑惑。
“啧,你這人咋這麼笨呢,二兩銀子,不講價不賒賬。”
男子:“......”
男子無奈苦笑,輕搖頭,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錠足量銀子放在蕭沐的掌心中,道:“現在成了吧?”
這麼爽快的嗎!我是不是喊少了!
蕭沐看着銀子兩眼發光,她用力咬了咬銀子,然後心滿意足的踹進衣服兜裡。
“得,拿來吧。”蕭沐一把接過酒壺,然後轉身朝對面的藍衣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