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氣氛略顯緊張之際,門外再次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伴随着南宮初冬爽朗的聲音:“千竹,快開門,本少爺來看你了。”
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千竹迅速調整情緒,語氣依舊平靜:“看來這事得稍後再說。”
說罷,千竹輕盈地站起身,正欲邁步去開門,卻忽地想起屋内的蕭沐不便見到南宮初冬,不由得回眸一笑,帶着一絲戲谑:“你自己找個地方藏身便是。”
“等會,我藏哪啊?”
“随你高興。”言罷,她繼續向門口走去,步伐未顯絲毫猶豫。
蕭沐:“......”嘴角微抽,心中暗自苦笑。
她迅速環顧四周,目光最終鎖定在房間一隅的衣櫃上,那衣櫃古樸而厚重,似乎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于是,她快速鑽了進去。
随着衣櫃門緩緩合上,一切歸于平靜,隻留下門外南宮初冬那愈發急促的敲門聲和呼喚聲。
正當南宮初冬的敲門聲逐漸變得焦躁不安,門扉被千竹拉開。他踉跄着踏入門檻,一身酒氣撲鼻而來,顯然是喝得酩酊大醉。
南宮初冬的眼神迷離,嘴角挂着一抹y邪,目光在千竹身上遊移,顯然已忘卻了應有的禮數.
“千竹,我...我好想你了…本公子最近高興…”他的話語含糊不清,腳步踉跄,一步步向千竹逼近,“這是今天打賞你的。”
是一張面值百兩銀票和一個裝着上等首飾的盒子。
千竹心中一緊,“初冬公子,你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千竹壓抑着心中的不适,将東西接過放到桌上,然後扶着南宮初冬走到床榻邊。
南宮初冬看着千竹,早已失去理智,完全沒了過往的君子風範,他拉過千竹的手,開始毛手毛腳的,摟過她的腰,轉身就将她壓在床榻上。
千竹奮力掙紮,盡力躲閃。
“公子,不要!”
“千竹,我心悅你已久,今日你就從了我吧。”
醉酒之人往往不知輕重,南宮初冬直接開始撕扯千竹的衣服。
這一幕,蕭沐從衣櫃的門縫瞧見,千鈞一發之際,衣櫃的門猛然被拉開,蕭沐躍出,幾步跨到桌邊,抄起桌上的茶壺,轉身便沖向南宮初冬。動作迅猛而精準,茶壺狠狠地砸在了南宮初冬的後腦勺上。
“砰!”一聲悶響,南宮初冬的身體猛地一僵,随後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簡直禽獸不如!”蕭母怒罵。
千竹驚魂未定地看着這一幕,半晌才回過神來,盡量保持冷靜:“謝謝。”
蕭沐輕搖頭,目光複雜地落在千竹身上,心中難以言喻,若非自己今天剛好在,千竹是不是就被...
她緩緩走近南宮初冬,隻見千竹已指尖輕觸其鼻息, “他沒事,隻是暈過去了。” 緊繃的面容終于放松了些許。如果南宮初冬在這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你...經常遇到這事嗎?”
“習慣就好,幹我們這行的,不都這樣嗎?” 千竹苦笑,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與習以為常的淡然。
蕭沐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快速上前,她猛地拉起千竹的手臂,将衣袖上挽,清晰可見的是,隐藏在布料下那數道深淺交織的淤青。
千竹的眼眸微微低垂,看着那些淤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她想要抽回手臂,但蕭沐握得很緊。
“蕭沐...放開。”千竹聲音冷淡,她從未在外人面前如此展露自己的脆弱,此刻突如其來的關懷,讓她有些不适。
蕭沐沒有言語,隻是更加用力地握了握千竹的手,然後無奈的放下千竹的手臂。
“為什麼不離開這裡?”蕭沐聲音低沉。
千竹擡頭,望着蕭沐那雙好看的褐色眸子,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離開這?你養我啊?”
“...抱歉。”
“逗你的,我可不想離開這,世道這麼亂,這多好啊,不愁吃不愁穿的,說不準哪天還能嫁到丞相府,做個妾室...”
“你不願意不是嗎?”蕭沐看了看床上的南宮初冬,随即說道,“所以,那個藥是他給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