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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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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栀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着實稱不上好。

意外發生時,她正在亭中休息,不過是轉眼的功夫,小花園裡就多了兩個不請自來的醉鬼。

兩人顯見是喝多了的,彼此互相攙扶着而來,渾身酒氣腳步踉跄,但卻不妨礙他們看到坐在亭中的沈懷栀後眼睛一亮直奔她而來。

考慮到賞景的需求,這花亭本就設計得位置稍高一些,如果不想從護欄處跳下去摔傷,沈懷栀隻能選擇直道而行。

先入為主的偏見讓她覺得這兩個看起來就不是善茬的男人面目醜陋極了,而且大概是對方笑得過于惡心,眼睛裡也填滿了肮髒的欲望,一身氣質頗有幾分窮兇極惡之象。

見對方想伸手來抓她,沈懷栀無所謂手裡抓着什麼東西就朝對方眼睛砸去,手上動作的同時,一隻腳已經惡狠狠的往另一人身下踹去,不等兩人叫罵聲與呼痛聲傳出,她已經越過兩人三兩步跑出花亭。

她動作已經足夠利落足夠快,是從前幾次遇險之後鍛煉出的最有效的自保手段,但偏偏擦肩而過之時,那被觸怒的醉鬼張牙舞爪之間不知對方伸手扯到了什麼,隻聽“刺啦”一聲,她原本完好的半邊衣袖立時被扯破了。

剛到嘴邊的求救聲被沈懷栀壓了回去,如果她今日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鬧出什麼影響自己和沈家姑娘聲名的醜聞,現在最好閉嘴。

覺得自己倒黴透頂的沈懷栀隻能拼命往前跑,隻可惜禍不單行,小花園裡的路面上鑲嵌了鵝卵石,她忙着逃命腳下一時沒看路,瞬間被坑坑窪窪的鵝卵石禍害了腳腕。

刺骨的疼痛襲來,她心裡罵了兩句,隻恨自己出門沒帶把匕首,不然一人一刀送他們上西天見佛祖。

雖說她從前沒什麼身手,現在也能力一般,但在認人死穴這方面,經過陳理的悉心教導,還算有幾分本事,至少,弄死兩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隻可惜,今日的場合和時機實在不對。

“小娘皮,有本事你再跑!”臉上帶傷的醉鬼一邊追一邊大喘氣,“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傷大爺的臉,等老子抓到你,看我怎麼整治你!”

“行了,别廢話了,趕緊把人抓了!這小蹄子麻煩得很,你要是不想讓人跑了,就動作快點!”旁邊蜷着身子的人咬牙厲聲開口,“我今天非弄死這個小蹄子不可!”

兩人剛放了兩句狠話,人還沒被抓到,身上就陡然傳來劇痛,一個接一個,抛球似的,被人一腳踹出了幾步遠,撞到花亭上發出沉悶聲響,跌落地上時還有清晰的斷骨聲響起。

若不是眼角餘光看到有人過來,沈懷栀也不敢一直閉口不言,雖說清譽名聲要緊,但性命清白當前,她也沒那麼拎不清來為難考驗自己。

等察覺到身後兩個緊追不放的醉鬼被人幹脆利落的收拾後,她立刻停下腳步,往後看去,然後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薛琮!”

薛琮這次也算是英雄救美,但沒等沈懷栀和他說上兩句話,立時有人被這邊的混亂動靜驚動,紛亂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在有人到來之前,薛琮先是撿起地上沈懷栀被扯破的衣袖碎片,又是接連兩腳踢在醉鬼頸間将其弄暈,在确保現場毫無纰漏之後,仗着身手出衆将仍有些呆怔的沈懷栀抓進懷裡,尋空隙躲進了附近一個無人的空屋。

安靜的屋子裡,沈懷栀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她剛才跑得太快,這會兒呼吸很不順暢。

胸腔裡急促的心跳随着平複的呼吸漸漸平緩,終于緩過勁兒來之後,她剛開口說了一個“你”字,就被站在身後的薛琮打斷。

“閉嘴。”他說。

單從語氣來說,薛琮聽起來像是在生氣,但沈懷栀不在乎,她雖然不再說話,卻動手抓緊了薛琮的手臂。

“放開,”她手上用力,示意這個将她摟在懷裡的人注意分寸,低聲道,“薛世子,男女授受不親。”

外面響起過于吵鬧的大呼小叫聲,應該是有人發現了那兩個暈倒的醉鬼,不過一會兒功夫,就鬧騰到了人聲鼎沸的地步。

因為過于吵鬧,甚至影響了這裡兩人的交談,至少,在薛琮開口時,沈懷栀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當然,或許他什麼也沒說,是她腦子犯暈生出的錯覺,因為現在的沈懷栀,極其不舒服。

手腕疼,腳踝疼,就連呼吸間都是讓人不痛快的黏膩的脂粉香氣。

“你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她拽着薛琮的衣袖往一旁推搡,忍着厭惡輕聲道,“離我遠點,聞起來太惡心了。”

這話太過不客氣,至少聽在薛琮耳朵裡完全是沈懷栀在故意挑事,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就算真有什麼,也不過是無意間沾染的歌伎的脂粉味道。

剛剛才覺得她有幾分真心實意的改變,沒想到一轉眼就又故态複萌,薛琮神色不虞,不僅沒放開攬着人的手,反而低頭又湊近了幾分。

“沈七,剛才無論換做是誰,我都會出手救人,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矯情,”他毫不客氣的說,“我救你,純粹是出于道義,别無他想。”

對尚且年輕的沈懷栀而言,薛琮的漠然與冷酷實在極容易傷到她,即便她總是追着他糾纏着他看似對無情拒絕和冷言冷語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實則每一次每一分的傷害都積攢到了心底,直到傷害多過她那些愛慕的情意,她才慢慢學會清醒和理智。

但現在的沈懷栀,是早就沒了半分情意的沈懷栀,所以,對于薛琮的态度與言辭,她沒有半分難過,隻有厭惡與煩躁。

更甚者,因為她對某些催-情藥物過于敏-感的緣故,身體上的諸多不适已然讓沈懷栀的不耐到達了頂峰。

“我讓你滾開你聽到沒有!”

微微有些暈眩的沈懷栀已經顧不上自己手上和腳上的傷,手腳并用的在薛琮懷裡掙紮,把人往外推的同時自己也努力的試着脫身。

那種聞久了讓腦袋發昏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沈懷栀的呼吸與腸胃,在薛琮似乎也被觸怒打算放手的前一刻,她幹嘔一聲,渾身發軟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姿态與模樣都多了幾分少見的狼狽。

“沈七——”

薛琮現在已經不止是不虞,甚至還因為沈懷栀這番作态多了幾分惱羞成怒。

他就是再不想承認,也看得出沈懷栀那身狼狽的背後是對他的厭惡嫌棄與避之不及。

第一次,他第一次在沈懷栀身上看到這些,就算向來冷情理智如薛琮,都要被她惹怒了。

受了極大刺激的薛琮,難得不想如她所願,沈懷栀越不想他靠近,他越偏要靠近。

于是,他不顧沈懷栀的掙紮,重新将人扯進懷裡,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禁锢了她。

這會兒的薛琮已經不會去想沈懷栀到底适不适合做薛家的宗婦,适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他已經被沈懷栀最近一次次的不假辭色和不知進退激怒,此刻全然由怒火控制。

殷殷切切讨好是她,熱情如火是她,前倨後恭和棄如敝履還是她,薛琮第一次從一個女人身上品嘗到被愚弄的感覺,沈懷栀其人功不可沒。

被強硬制住的沈懷栀反抗得更加激烈了,她受不住薛琮施加在她身上那強硬到讓人生疼的力道,也讨厭他那副纡尊降貴仿佛施舍一般的姿态,整個人怒氣升騰,“薛琮,你發什麼瘋!”

和薛琮的不動如山相比,沈懷栀的掙紮猶如蚍蜉撼樹,但她半分沒有停歇的打算,意欲擺脫逃離的舉動堪稱是孜孜不倦。

這份努力終歸是有收獲的,當清晰的布帛撕裂聲響起時,沈懷栀和薛琮不約而同停了手。

因為過度掙紮以緻于衣袖處的裂縫直接蔓延至衣襟,再加上雙方角力,沈懷栀上身的衣裳破得更多更厲害了,打眼一看,就像被人怎麼樣了似的。

這副場景委實糟糕,薛琮終于從憤怒中清醒,他視線快速掃過對方露出來的大片肌膚,避嫌一般移開視線,語調沉沉道,“抱歉,我并非故意。”

“既然抱歉,那就滾遠點。”沈懷栀不輕不重的冷漠聲音響起,“我原諒薛世子的并非故意,但你身上的味道确實惡心,恕我聞不得。”

至此,薛琮終于明白沈懷栀此番做派并非挑事也并非矯情,她确實受不得他身上這些在酒宴之上沾染的甜膩脂粉氣。

須知,那些陪宴的歌伎身上所用的脂粉中多會摻雜一些擁有助興調情功效的藥物,雖說用量少,但若遇到對此類香藥不耐之人,确實聞了會生出不适。

現在看來,沈懷栀就是這類人。

沈懷栀背對着人整理衣裙,縱然被扯爛,但好歹遮掩無礙,但她現在這幅樣子卻是絕對不能出門見人的,說不得還得尋薛琮幫忙。

而薛琮此刻卻在厭惡自己的好眼力,縱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沈懷栀肩頸上那處胎記的模樣,他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本來就已經決定對這樁婚事妥協,此刻在不小心看見她的身體之後,他很清楚,這樁婚事再無反悔的餘地。

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沈懷栀。

将自己收拾妥當後,沈懷栀轉身看向薛琮,直接開門見山道,“薛世子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副模樣不宜見人,若是世子不想傳出什麼有關你我私情的流言蜚語,今日需要再次慷慨解囊,幫我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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