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休整得差不多了,那些白霧也慢慢的從山邊湧了過來,像是從半空中落下來的水,一點一點漫過來,這些雲霧吞掉不遠處的山蔓延過來,一切都在這一場白霧之中悄然消失。
再次睜開也沒有遮天蔽日的烏雲,也沒有那些枯木山石,甚至是一級景象,隻是一片湛藍如洗的天空,沒有一點雲朵的迹象,像是一塊透着光的藍寶石,在這天空中面是如鏡子一般的大海。
波濤一點一點從遠處湧過來,淺藍色的海水拍打在白色的沙灘上浪花在沙灘裡面留下了較深的印記,随後又褪去,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人還是那些人,隻是沒有了原本的精氣神。
空氣中鹹鹹的滋味,一點一點撲過來,讓人覺得心曠神怡,這樣誰能夠好好的休個假,在這裡工作他十天半個月,又何嘗不是好的選擇。
“總算是出來了。”
霁楓伸了一個懶腰,他站了起來看了看,他将自己的手放到口袋裡面。
口袋裡面的那顆晶塊不停的閃着光,也是奇怪,自己之前那樣的狀态難道是和這個東西有關。
“霁楓,你小子在那愣着幹嘛?過來幫忙!一會兒被查到你摸魚,祁哥打你的時候,我可不拉着他,我在旁邊叫好還賣爆米花。”
還在發愣的霁楓聽見這麼一吼,脾氣一下子起來了。
“我靠,你小子什麼時候對他那麼客氣了,連哥都叫上了準沒好事,還有我他媽耳朵沒聾,吼個鬼。”
霁楓從水裡爬起來朝着岸上面走了過去,口袋裡面的那一顆晶石也被他按了回去,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總有一種有些不安的感覺。
“哎呦,怎麼這麼狼狽。”
坐在辦公室裡祁钺臨直接喊了出來,身上披着的是一身最常見不過的運動衫,手上拿着手機在那裡也不知道打着什麼遊戲,就這麼癱在椅子上面,頭那邊靠着扶手,腿那邊則是搭在另一旁的扶手上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準備在這裡直接睡了。
走進來的人身上,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戴了帽子,臉上也戴上了黑色的口罩,這一身黑色别說是扔在這個屋子裡面,就算扔在外面的人群裡面也是一樣的,外面的鬼天氣,穿一身黑出去,這不分明的就是找曬的嗎。
走進來的人穿着一身黑的藍,淺淺地咳嗽了兩下,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幾乎是要被燒焦的味道,是接就散了出來,再加上他這一身黑,他這一身黑色的衣服不是天然的黑,是被熏出來的,之所以帶着口罩,這也是因為臉上沾了一堆的灰,暫時卸不掉,這哪裡像是出任務回來,分明是剛從煤礦裡面鑽出來。
“好狼狽啊,好可憐啊呢。”
祁钺臨一邊說着一邊玩着手上的手機上着還不自覺的擺動,俨然是一個欠打的熊孩子的樣子。
“祁哥呢。”
“看不出來嗎,去遺迹裡面了,又把我一個人丢下來了,我這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攤上這麼一對雙親。”
雖然是一個少年的樣子,可說話那股子稚氣未脫的感覺完全不像一個少年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個家長怄氣的孩子,再加上他這表現說他不是孩子,也沒有人信。
“他沒交代你什麼嗎。”
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一邊咳嗽一邊說着,可以看得出來,他就連呼出來的氣都是帶着淡淡的黑色,顯然是被嗆的有多狠,身上彌漫着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和燒焦的味道,這人也是受了不少的傷。
“你指望他們留下些什麼,他們連給我的生活費都沒留下,還能給你們留下些什麼哦?不對,他好像确實是留下了點東西。”
祁钺臨那首麼聲音的桌上沒摸到東西,之後又把旁邊的箱子拉開,在裡面摸索了起來,這裡面的東西,那當然是讓他有些不痛快,他的注意全都在手機遊戲上,他的在手在櫃子裡摸來摸去,摸到的也就隻有一些塑料紙包裝的東西,壓根就沒其他的。
祁钺臨看着自己的遊戲角色就快要死了一個剛才的單手操作,直接雙手操作起來更是把櫃子裡面的東西全都揚到了桌上。
這不把東西揚到桌上,還好一把東西揚到桌上,這裡面有的東西是什麼那可真是把這穿着黑衣服的人吓了一跳,他必須得承認他跟着他們這位領導的時間挺長的,也必須得承認他們這位領導不是什麼正經的人,但這一抽屜的東西都是套子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各種顔色的都有。
“他給你的紙條被我扔在櫃子裡面了,你自己翻翻翻,大概就在這裡面,對了,雲霄,一會記得洗個澡,像從非洲回來的。”
看着這孩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雲霄也是不禁感歎了一句,果然這種家庭裡面生長的孩子,那是真的彪悍,還真是不好的全部遺傳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在這些東西裡面不停的翻找,最後找到了一張米白色的紙條,紙條上面清晰的寫着抓到人就押回去,有人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