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不絕于耳,這凄厲的慘叫聲,愣是讓旁邊的三個人都不禁閉上了眼睛,就連整個林子似乎也因為這慘叫聲而輕輕顫抖着,似乎這慘叫聲能夠穿透着這圍的一切,震動着這周圍的一切。
鄭刀彥站在一邊,他自然也是不敢去看的,眼睛更是閉上了,雖然說他們這些人都是韶華二處的人員,可審問包括上刑一類的事情,他們可從來都沒有看過,更沒有經曆過,平時頂多接觸一些□□火拼,僅此而已,可就算是火拼也沒見過有誰能夠叫的這麼凄慘的他,他不由得從心底裡面伸出來了一陣恐懼。
“你的手段.”
蕭卿月輕描淡寫的問出了這麼一句,這一句話就像是有個人上你家來串門,問你今天吃的什麼一樣随意,可他的手依然緊緊的抓着這個人的腿,看着自己關節錯位的腿,那人的臉色都變了,從自己的這小腿上滴落下來的血,也在這裡彙成了一片刺眼的豔紅色,像是用鮮血做成的深潭。
空中飄出的血腥味,引起了周圍一些異獸的注意。就算沒有人的靈力可以吸引它們,它們的會本能的對血液産生的刺激起反應,四人不是傻子,都懂這個時候估計也有不少人還站在上面準備看他們這幾個人的笑話。
“蕭卿月,你要不先把他捆起來,咱們想方設法從這裡先出去再說,說不準已經有人在青銅碑那邊了。”
朱黛蒽的聲音有些顫抖,準确來說是對蕭卿月剛才那一下的畏懼,剛才明明看起來那麼溫和的一個人,現在為什麼竟然露出這樣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應該說剛才那副溫和的樣子,是裝的,還是現在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才是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之間有天大的仇恨,可就這個人的反應明顯就是他們兩個之前是沒有見過的。
“我說了,我說了,我什麼都說了,我真的我什麼都說了,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真的,真的,真的,那麼,你們相信我……”
影子極力的在那裡辯解着,可無論怎麼辯解,都顯得十分蒼白,哪怕他現在下的眼淚和鼻涕一起流了出來,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就連面色和唇色都是慘白的,蕭卿月也沒準備放過他,甚至連握住他腿的手,都更用力了一些,似乎隻要一擰這個人的腿,就會斷成兩截。
幾乎是瞬間,這個人便暈了過去,速度很快,不像是裝暈的,看着這一地的血就知道是失血過多,鄭刀彥再怎麼說也是專業的,立馬上前去嘗試着修複他身上的傷,可剛準備施展法術蕭卿月就拉住了鄭刀彥的手 。
“走。”
“不是,把,把他放在這裡,他肯定是活不成的,得讓他活下來,才能從他嘴裡面問出更多的東西來。”
“走。”
蕭卿月隻是冷冷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似乎是在說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把你扔在這裡,鄭刀彥的手微微打顫,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剛才對這個人還一副兇神惡煞的人,現在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态度。
難道不應該把這個人先救醒,綁着他出去再慢慢審慢慢問嗎?就算不把他綁着出去,在這裡也得讓他醒了才能慢慢什麼能問啊,可這……
鄭刀彥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趙滿自然也是一副這樣的表情,可他選擇呃,相信既然蕭卿月不願意救的話,那就不救。比起在乎這個人,他們的晉升才更是問題。
說話間青銅碑林便散出了刺眼的綠色光芒,可以看見石碑上面站着的那幾個人影不停晃動着,那幾個人影是在說,看啊,我們是第一,我們是第一。
蕭卿月的手捏的更緊了一些,他将躺在樹下的那個人一腳踹開,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直接朝着其中一處青銅碑跑去
另外三個人都看傻了眼,尤其是趙滿,他察覺出來了有那麼些不對勁,蕭卿月有些過了,可他還是在找理由說服自己,還是在找理由證明蕭隊這麼做的原因,即使這個理由,他覺得有些拙劣。
“不是你這隊長,他一直都是這個脾氣嗎?之前在鳄魚池那裡的時候,他也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