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那個眼睛,鄭刀彥愣了一下,會不會,是那兩顆眼珠子,正想着,趙滿便朝前跑去,邊跑邊說。
“你管那麼多幹嘛?他愛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呗?行了走呗,再不走的話,一會追都追不上了。再說了,我要是他,我比他還生氣呢。你小子,剛才我點藥啊,我們幾個的命,他踹一腳都算是輕的了。”
趙滿嘴上這麼說着,可實際上他還是有些擔心,蕭卿月以前還是以冷靜著稱的,再看看他現在這副樣子,又何談冷靜兩個字,有點像是換了一個人。
四人連忙跑到了一處青銅碑下,青銅碑足足有五層樓那麼高,上面布滿青苔,青苔之下隐藏着的符号,他們幾人根本就看不懂。那些符号,像是遠古時期刻在牆上的壁畫,在這壁畫下面的一圈更是如此,壁畫下面的一圈被挖出了一個洞,這個洞連着上面的壁畫,看像是一個人的嘴巴。
蕭卿月圍着這一塊青銅碑轉了一圈,确定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之後便抓到了那兩顆眼珠子扔在了洞裡面,緊接着這處青銅碑的碑文亮起,就連那一張看上去有些恐怖的臉也開始出現了變化。
青銅碑逐漸下沉,将那張臉淹沒,一道青色的光芒直沖天際,雲海幾乎全部被吹散,仔細擡頭看去,在懸崖邊上是其他的隊伍,一個兩個内部,他似乎是在說,看啊,終于有冤大頭在這裡替我們踩了雷了。
山巅的雲海在高空處聚集,搭建成了一座雲宮,而沉下去的石碑也帶着其他的石碑一起不斷上升,可以說是連整個山谷都在跟着上升,原本的那些樹林也随着這些石碑的擡升一起擡了上去,埋在底下的繩索慢慢顯現出來,一些石塊浮在半空中,銜接着山崖,幾乎是在對這裡的人發出邀請。青色的青銅鍊從一些石碑處飛到了崖上的,這便是為他們這些人搭建的一處鎖橋。
“碑上升了,果然啊,我猜的是對的。”
戴着眼鏡的人,一臉驕傲的在那裡說着,臉上的得意不言而喻,眼睛裡面更是發着光。
“什麼你猜的,你不是也是在那裡偷聽了張思睿他們的話嗎?張思睿第一個開啟青銅碑,他倒是先跑了,留下了這些石碑,讓我們這些人搶不過,沒想到的是,真有人會蠢到去開啟第二個青銅碑,連規則都沒搞懂,就想着去拔個頭籌,這下倒好了,便宜了我們大家。”
“沒有這種冤大頭,我們去哪找這麼好的機會,這個世界上冤大頭是必不可少的,真好啊,真好啊,那現在大家就各憑本事喽,回見。”
說罷,說話那人大手一擡,背後直接生出了一雙羽翼,他也不去管那些鎖鍊,直接就朝着其中一個青銅碑上面飛過去,然而這些鎖鍊根本就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意識到這個人越靠越近而且還是以不正當方式,鎖鍊不停的晃動着,直接将這人從半空中打到了地上,似不允許任何一處犯規的存在。
“說你老土,你還真不假,偷聽了别人的對話又怎樣?他既然能夠把這些鎖鍊給你放下來,那就證明除了鎖鍊以外,所有上去的手段都為零,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上去吧。”
看着這些不斷靠近的人,蕭卿月這才明白那些青銅碑上面的話是什麼意思,開啟第二個青銅碑,那就再不要把這片雲海之下的青銅碑都解封,青銅碑的力量會把這片地方送上半空,至于天上的雲宮,則是他們離開的地方。
如果說想要靠近雲宮,那就必須繼續解鎖青銅碑,那就代表他們必須要依靠雲宮上落下來的靈氣作為助力在下面進行淬煉,用他們的靈力來煉化他們的青銅碑,不能夠分神,同樣不能終止,一旦終止,這些靈氣便會反噬自身,傷到經脈都是最好的結果。
下面的這些人又怎會是善罷甘休的,一個兩個餓虎似的朝着他們身後的這些事被撲過來,就算青銅碑的數量足夠,他們也不會允許這一些人和他們一起晉升,更何況現在的青銅碑數量也就那麼幾個場上,剩下的隊伍少說還有四十支。
蕭卿月的手微微顫抖,他算是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放他們下來,不追下來,又為什麼在他們下去的時候露出那樣的表情,在他們之前或許早就有人下去了,而且還是他們親自看着下去的。
“煉化青銅碑的話,我可以,還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你們誰來?”
朱黛蒽說着,擡眼看相面前的三人,可他們卻都紛紛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