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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千手扉間是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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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在高中時期就認識了。那時千手扉間總是獨來獨往,經常性的請假,待人也冷冰冰的,因此同學們都自覺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久而久之,班級裡關于千手扉間的傳言竟有七八種,雖然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不合群的人難免會被貼上各種标簽。

宇智波泉奈對那些傳言嗤之以鼻,不僅如此,他還在一個午後向千手扉間告白了。

“真的?”千手扉間睥睨着宇智波泉奈。

那樣的眼神令宇智波泉奈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他的靈魂似乎矮了一大截,而千手扉間則是高高在上地審判着他。

他機械地點了點頭。

“喜歡我就不能中途退出哦。”

宇智波泉奈還沒從那個眼神中回過神來,本想反駁點什麼,但也隻回應了一個“嗯”字。

即使确定了關系,一切也并沒有發生多大的改變。直到宇智波泉奈目睹了一場暴行,三名施暴者,千手扉間是其中之一。

宇智波泉奈聽到慘叫聲、求饒聲一點點地弱下去。他想起班上的傳言——千手扉間混□□。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逃走,但為時已晚,他被發現了。

“媽的!這破地方居然有人來!”另外的施暴者啐了一口痰,并撿起地上的鋼管。

宇智波泉奈想拔腿就跑,但他克制住了這種沖動,因為成功的幾率小,畢竟對方有三個人。千手扉間不會幫他——這是他的直覺。

除千手扉間之外的兩名施暴者一點點向他靠近,直到兩人立于跟前,他依舊“鎮定”。

“小子,你挺狂啊!”冰涼的鋼管拍在他臉上。“平常人早就吓得尖叫着找媽媽了,你還杵這兒幹嘛?你不會以為自己能一挑三吧!”

“我不會……唔!”宇智波泉奈正要說自己不會告訴别人,但另一位暴徒卻是朝着他的腹部直接給了一管!他被拖拽到那位渾身血漬的受害者旁邊。

他一個踉跄,地上黏膩的血迹沾染他的指尖,慌亂和恐懼被放大。“今天我沒來過這裡,什麼都沒有看見。”

“老子憑什麼相信你?”話唠暴徒用鋼管抵着他的胸膛。

宇智波泉奈擡頭看向千手扉間,伸手指了指,“他可以作證。”

兩名施暴者也看向千手扉間,疑惑之餘又看向宇智波泉奈。“說清楚點!”

“我和他是同學,我喜歡他,不會出賣他的。”

兩名施暴者聽後相視而笑,而話多的一個則攬着千手扉間的肩膀,“好福氣啊扉間,被男人喜歡的感覺怎麼樣?”

千手扉間繞了一下肩膀,表示對“攬肩”這個動作的排斥,他一向不喜歡和别人貼身接觸。

另一位施暴者拿出手機颠了兩下,“不能光聽你一面之詞,留下點把柄吧,比如……被男人插/屁/股的視頻。”

“我們也算幫你圓夢了!”話唠暴徒還推了一把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看着宇智波泉奈表面上的鎮定逐漸潰散,才不疾不徐地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相冊遞給話唠。“他已經有把柄在我這兒。”

“哈?你們搞過?”話唠翻着相冊,震驚不已。

“趕緊把這裡收拾了。”千手扉間看到同伴的顧慮已經消除才奪回手機。

宇智波泉奈似乎逃過了一劫,但他也和他們變成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是知情不報的包庇者,是收拾犯罪現場的幫兇,盡管這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此後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相處時總是心不在焉,不到兩月,他便提了分手。他無法認同千手扉間的所作所為,以前不知情也就稀裡糊塗的相處着。可如今,他知道千手扉間在學校裡隔三差五就請假的真相。他要和□□劃清界限,要過平靜的生活。

“分手?真任性呐,說要在一起的是你,說要分開的也是你……但是我說過,喜歡我就不能中途退出,你也答應得好好的。既然來去自如的日子不想要,那你就這樣吧。”千手扉間用長長的鐵鍊和陰暗的房間限制了宇智波泉奈的自由。

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千手扉間根本不為所動。宇智波泉奈為自己魯莽的行為感到後悔,他沒有把握好劃清界限的時機,以後隻怕要花更多的心思才能擺脫這個牢籠了了。

“啊~真可憐,餓壞了吧?沒人知道你在這兒,我出門的這兩天也沒人給你送飯,所以,還是我比較好,對吧?”

“扉間,放我出去!一直待在這裡,難受。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我也不會和任何人說你的事!”

“好哇,親我一下。”

宇智波泉奈照做。

“啧!這麼敷衍。”千手扉間回吻,“應該這樣。”

千手扉間如約解開鐵鍊,隻不過等待宇智波泉奈的是更大的牢籠。

“泉奈,不能離開這棟房子。”千手扉間指着不遠處的大鐵門,“如果出了那道門就會受到懲罰。”

宇智波泉奈在千手扉間出門時會偶爾凝視那道鐵門,但他知道不能出去,千手扉間一定在盯着他,這是試探。

某次,一個難得的機會——千手扉間忘記鎖鐵門。宇智波泉奈站在鐵門處“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選擇回到房間内。

原本宇智波泉奈以為千手扉間這次也是通過監控器遠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哪知在他回屋後千手扉間竟出現在門口。

“你知道嗎,如果剛才你踏出那道門,這把刀就會砍斷你的腳。”千手扉間用拇指刮着刀刃,視線也從刀刃移至宇智波泉奈的身上。

宇智波泉奈果然一臉劫後餘生的模樣,千手扉間很滿意這種表情。

宇智波泉奈花了很長時間制造了想出去但又不敢出去的假象,他要讓千手扉間認定他已經被恐懼支配着。

皇天不負有心人,千手扉間對他的戒心逐漸減輕。所以他逃跑了,但卻又在自己家中被抓住。

從他逃跑的那一天起,千手扉間就在他家日夜蹲守着,就算是晚上也不開燈,終于在一個多月後抓住了潛回家翻找東西的宇智波泉奈。

被抓回去後,盡管短期内宇智波泉奈放棄了反抗,但兩人也并沒有和平相處,反而時常因為一些小摩擦而大打出手。

千手扉間下手極狠,且打鬥經驗豐富,所以宇智波泉奈處于劣勢,他挂的彩總會比千手扉間的更多。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千手扉間不再被宇智波泉奈的“安于現狀”迷惑。隻要出門都會把宇智波泉奈鎖起來,所以宇智波泉奈在很長的時間裡都找不到逃跑的契機。

千手扉間給宇智波泉奈留了三天的食物,但卻七天未歸,宇智波泉奈因缺乏水和食物而虛脫,他或許應該做最壞的打算——成為一個餓死鬼。

但當千手扉間帶着渾身血迹出現在囚禁他的房間門口時,他還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千手扉間踉跄地扶住門框,食品袋内的東西散落一地,他顫顫巍巍地朝宇智波泉奈伸出手,一把帶着血迹的鑰匙掉落在地闆上。

千手扉間抿了抿唇,“敢跑就殺/了你!”

千手扉間暈了過去,宇智波泉奈匍匐着勉強拿到了鑰匙,他解開鐵鍊,拖着乏力的雙腿撿起地上散落的水和食物。狼吞虎咽一番之後也軟癱在地上。

過了許久,宇智波泉奈探了探千手扉間的呼吸,還活着。他顧不得那麼多,在屋内翻找一通也沒找到自己的證件。

他撥開千手扉間的衣服,白色的襯衫被血浸得黏糊糊的,還有鮮血在不斷冒着。他的手顫抖着拿出内袋裡的東西,果然有他的證件。

宇智波泉奈拿着證件,俯視着千手扉間,隻猶豫了幾秒就轉身離去。現在就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一路上宇智波泉奈大口喘着氣,可最終他還是折返回去。

他簡單為千手扉間處理了傷口,大小刀傷哄七處,淤青也有好幾塊,如果他不回來,千手扉間或許就真的死了。

千手扉間醒來時,宇智波泉奈正給他的傷口消炎。“你沒走。”

宇智波泉奈的手抖了一下,鑷子戳進了傷口,千手扉間疼得咬住了自己泛白的嘴唇。

宇智波泉奈原本想等千手扉間性命無虞之後再離開,可沒想到千手扉間竟這麼快醒來。

趁着千手扉間身體虛弱,宇智波泉奈小心翼翼的謀劃着逃走,但千手扉間實在是看的緊。

千手扉間坐在床上看着宇智波泉奈走到門口,連視線都是那麼緊張,他緊緊抓住床褥。“宇智波泉奈,你是不是想跑?”

“沒有,要跑的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現在。”

“因為你總想麻痹我!”

“我不會走的,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然而,這樣的話千手扉間當然是不信的,所以他睡得極不安穩,小小的開門聲就驚醒了他。

屋外的夜色映出了門口的人影,是蹑手蹑腳正要離開的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間“啪”的一下打開燈,床頭的醫療箱被打翻在地,他顫顫巍巍的下了床,随手抓起一把手術刀,一步一步挪向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放了下來。“你别亂來啊!現在的你打不過我。”

然而,咫尺之間,千手扉間停住腳步,手術刀沒有刺向宇智波泉奈,卻紮進了自己的腹部。他紅着眼看向宇智波泉奈,顯然對方也被他的舉動吓到了。“你想走你就走!你走了我就死在這裡!”

“你!你的死活關我屁事!”

“那你走啊!”千手扉間握着手術刀在腹部拉開了一個小口,毫無血色的嘴唇幹裂得向缺水的稻田,細密的汗珠使太陽穴附近的碎發黏貼在鼓脹的青筋上。

宇智波泉奈瞪大眼睛看向千手扉間那汩汩流血的傷口,“你瘋啦!!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愛惜,死了也怨不着我!”

千手扉間單手扶着牆,一咬牙将手術刀拔了出來,刀尖的血珠滴在地上。看着宇智波泉奈不斷倒退的步伐,他再次捏緊手術刀,恨恨地直直地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宇智波泉奈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伸手拉住千手扉間的手。“瘋子!我不走了!”

千手扉間将信将疑地放下手。

宇智波泉奈頹然地坐在門邊,“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我的人生誰來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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