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強大，肯定不會有陰影的！”盛襄摸着鼻子打哈哈，嶽庸白還是沒理他，可見要是他被賣到赫伯号上當奴隸不用處理就能做個渾然天成的啞巴。

“先好好休息一晚，其他事明天再說。”盛襄領嶽庸白去自己的房間，那是張臨時搭在車間旁邊的床，連門都沒有，隻能勉強給他湊合一晚，至于盛襄睡地闆也沒事。

誰知走到那，“違章建築”已被拆除。隻過了兩天，上一輪的奴隸們就已經凝聚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集體，以盛襄為首，他們圍繞着香水流水線生活，無論這一輪他們的身份發生了什麼變化，都沒有改變這個集體。盛襄說，赫伯号上的階層是虛的，它的存在與否完全取決于有多少人買賬，“相信”它的人越多，它越穩固。

魔鬼藻的出現暫時打斷了天堂藻的壟斷地位，那麼在這段争取到的時間裡，他們有機會重新定義階級。

車間重地，晝夜輪班把守，淩晨兩三點依然燈火通明。這時一個身影突然竄到盛襄跟前，激動道：“老天！你去哪裡了？快去宴會廳！”

幾天前還每天換着花樣穿紳士裝的貴族漢森，已經換上了普通的工人裝。

盛襄打了個哈欠，“困死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42号……不，肖恩，你簡直是奇迹的化身！你的排名……”

盛襄聳聳肩：“我知道，上一輪是四十八名。”

“不止！不夠！這一輪才剛開始……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你在一開始，就擠進了前十！”漢森拭去額頭的汗水激動道，“你現在是第七名！”

盛襄因得到所有奴隸的支持、又靠贈予香水拉攏人心，得以跻身第一階，這輪一開始排名靠前不奇怪。然而，排名越靠前分值差距越大，許多貴族都不知在船上呆了多少年，尤其是前二十人，很多輪下來地位早已穩固，是很難撼動的。

控制變量，十二點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唯一的變數……

盛襄扭頭看嶽庸白，後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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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襄搬進了屬于貴族的遊輪套房。

“奇迹，你一個人就能給我加那麼多好感？”盛襄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墊上，整個人舒服地彈了彈。

套房裡有兩間卧室，還有很寬敞的客廳，盛襄盤算着空間足夠大，合理應用的話都可以做員工集體宿舍了。

嶽庸白說：“不是一個人來的。”

“你是說……”盛襄突然憶起童話過程中嶽庸白特意提到的海盜與女巫，壓低嗓子，“女人？”

“嗯。有個叫織田的。”

“織田小姐！”盛襄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耳朵，“實不相瞞，我之前機緣巧合之下，英雄救美過一次。從前她就對我很好，這次還給我加了這麼多好感值……你說她是不是暗戀我？”

嶽庸白莫名看着他，露出了完整的金眸，“……不知道。”

“我聽說這艘船上的好感值體系會自動給高質量情感更高的權重，所以人們非常渴望置換愛情，甚至還有貴族專門演戲培養那種死心塌地的愛情奴隸。”盛襄解釋完，自己先笑了一聲，“抱歉抱歉，我開個玩笑。”

嶽庸白不僅沒被逗笑，還起身離開了盛襄的房間，把着門把手，淡淡道：“織田葵就在客廳。”

盛襄猛地跳下床，隻見一席白裙的女人正坐在絲絨沙發上，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壺茶，正端着茶盞慢條斯理地抿着。

“肖恩，别來無恙。”織田葵微微一笑，依舊是溫婉如水的模樣。

“你怎麼也來了？”盛襄眼睛一亮，“你們找到了船内船外的通行方式？”

織田葵搖搖頭，“你隻失蹤了三天，而我的丈夫已經失蹤了十年，這次我也是來找他的。至于出去的方式，還沒有找到。”

盛襄隐約記得織田葵的前夫已死，那時好像說是被美杜紗船長給殺死的……還是犯花柳病？記不清了。

“他皈依愚者教後去了魯比島，再也沒回來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研究愚者教，我發現愚者教優秀的信徒會得到一種無上的獎勵，也就是——”

“愚者永生。”她和盛襄異口同聲。而此時嶽庸白仰頭，凝視天花闆。

盛襄也被吸引過去：“在看什麼？哦，天花闆上也有三角形的木質結構。看起來，金字塔的符号在船上很多地方都有。”

織田葵說：“這是聖三一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