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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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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等了半天,預料之中地沒有等來回答。現任炎柱翹掉了上半年的柱合會議,現在煉獄槙壽郎的退卻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盡管隻有很少的人會苛責這位拯救了無數人的炎柱,大多數人都選擇理解,但就和少數人一樣,煉獄杏壽郎的心中依舊充滿疑慮。

究竟是什麼打擊了父親的熱情,讓那個曾經笑着向他和千壽郎傳授武藝的男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呢?

“我知道了,去照顧你母親吧!”

煉獄槙壽郎突然的回答喚回了煉獄杏壽郎跑走的思緒,一邊驚訝于父親的答應,一邊應了下來。在關門時,煉獄杏壽郎又看了一眼那件挂在衣架上的炎柱披風。與烈焰袍邊如出一轍的金紅杏眼望着燃燒的火焰紋,似乎他的内心也在一同燃燒。

*

“為啥我也要去啊。”

不死川實彌看着眼前的隐,更加大聲地咂舌,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那名隐是個新人,對于不死川實彌的壞脾氣毫無預料,此刻戰戰兢兢地仿佛要當場哭出來似的。

“實彌,”不破将眼帶遞給他,“照做。”

不死川實彌接了過來,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在隐的背上通過哼氣來表達自己的煩躁。

算了,就當去看看那個“主公大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一路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人,在不死川實彌等得要睡着了的時候,他們終于停了下來。

“非常感謝。”他聽見不破對每個背過他的人都這樣說過。

“啧,謝了。”

那名隐顯然知道不死川實彌的兇名,因此現在更加受寵若驚:“不,哪裡,不死川閣下、不破大人,請移步大廣間。”

不破駕輕就熟地帶着不死川實彌穿越高矮不一的樹叢、踏着邊緣生出點點蒼苔的青石塊,經過了幽深的小路,他們終于來到了一處擺着枯山水的庭院。不死川實彌一靠近,便察覺到眼前幾人深藏不露的威懾力。

這些人就是柱嗎......原本氣息平平無奇的不破在靠近他們之後,也如魚得水般恢複了那攝人的氣勢,仿佛他天生就是屬于那群強大之人當中的一般。

呵,他在想什麼啊。不死川實彌在心中笑了兩聲,他不破千裡當然應該是那些家夥中的一員!

“許久不見,結月花,京太郎!”不破向許久不見的同期打招呼,他們已經有将近一年多沒見了,哪怕時時通信,說什麼見字如面,到底還是不如親眼見到好友們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眼前來的開心。

“好久不見喽,千裡君!”

時國京太郎吝啬地揚了揚下巴,權當打過招呼了。

悲鳴嶼行冥獨自站在遠處,雙目失明的青年行動坐卧間卻穩如泰山,仿佛他本身就是一塊千年不移的巨石。他和不破打過招呼後,就開始“盯着”不死川實彌看。

“嗯哼!終于到了啊!”宇髄天元将在這次柱合會議上被正式任命為音柱。

來得早有什麼用,反正第一個和主公大人打招呼的一定是我!不破點點頭,随後看向炎柱煉獄槙壽郎:“槙壽郎先生,我們很久不見了。”

這大概是這個老貓頭鷹最後一次站在這裡,和他們一同向主公大人請安的機會了吧?煉獄杏壽郎已經成為了正式的鬼殺隊隊員,隻要再有一份與實力相當的履曆,下一任炎柱的人選便能夠确認了。

“你也是,不破。”煉獄槙壽郎不叫他的名字,這恐怕是他這個“逃兵”獨自鬧出來的别扭。

又與同期們寒暄了幾句,不破回到不死川實彌的身邊。粂野匡近因為身體原因,在恢複健康之後會單獨面見主公大人,所以這次因為讨伐下弦之一有功而被召見的隻有不死川實彌一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眼含期待地等待着産屋敷耀哉的出現,唯有不死川實彌神色不虞,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與其他人割裂開來。

不死川實彌早就想過,自己究竟要如何面對這個鬼殺隊的當主、所有人口中的“主公大人”。連不破和粂野匡近在提起這個人的時候都一副尊敬無比的樣子......如果是某個實力強大的柱就算了,偏偏是個在戰鬥方面籍籍無名之輩。

這股不滿在見到産屋敷耀哉本人之後到達了頂點。

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孱弱身軀,那麼大個男人居然在行走的時候還要小孩子攙扶,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其實是裝出來的吧?因為知曉鬼的可怕,所以裝出慈眉善目的樣子,自己坐在這裡享清福,反而讓獵鬼人們出去賣命。

這種裝模作樣的家夥,憑什麼值得那麼多人的尊敬?

他這麼想了,也這麼說了。

“産屋敷大人,”不死川實彌想到了粂野匡近渾身是血的樣子,從對方身上褪下的衣物已經變成了全是血的碎布,他還想起了從胡蝶香奈惠那裡聽來的、有花海夏描述不破傷重昏迷的事情,“你的日子過得挺舒坦的嘛。”

他料想到這位主公大人要麼會惱羞成怒,呵斥他滾出去,要麼繼續假惺惺地辯駁他的話。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在場的所有人并沒有任何一個因他的話而惱怒。

衆位柱依舊單膝跪在原地,那位“演技拙劣”的主公大人仍然維持着得體的微笑,他身邊那兩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孩也和産屋敷耀哉一樣笑着。

連不死川實彌自己都為這一幕而吃了一驚,但這并不足以讓他退縮:“你那弱到爆的身子我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自己坐在這麼安全的地方指點江山,卻讓别人替你拼命,我算明白了,所有獵鬼人都是你的棋子吧!?”

面對如此僭越之言,諸位柱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内心各有個的想法。

但無一例外,他們最先發現的都是——不破千裡真的生氣了。

不死川實彌沒能察覺到在身旁醞釀起來的情緒,他依舊将好友重傷、信賴的前輩失去師長的不滿發洩了出來。

一旁,規矩跪着的柏山結月花在心中偷笑,感謝不死川實彌激起了不破的怒意。這麼生氣的千裡君可是很少見的,但他不是在生不死川實彌的氣,可能是在自責沒有正确地引導對方吧?

悲鳴嶼行冥和煉獄槙壽郎原本已經準備訓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身為柱的直覺讓他們察覺到,“孩子家長”已經準備好了,所以他們也就安心坐在那裡。

時國京太郎則是第一個發現不破生氣了的人。

不死川實彌将最近淤積在内心的種種怨氣全都發洩了出來。

然而,他得到的不是預想中的回應與憤怒,而是某種不明不白的溫和與包容。

産屋敷耀哉聽完了他所有的話,然後說道:“不必生氣,千裡,我一點都不在意這些。”

不死川實彌一怔,看向身邊跪着的不破。黑發青年此刻将頭低得更低,隻有攥緊日輪刀的手背上冒出的青筋說明了他此刻壓抑着的憤怒與自責。

居然在柱合會議上鬧出這樣的岔子,是他這個引導者的失職。身為柱,卻讓隊員背負了如此沉重的怨氣,而他竟一無所知,這是他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誤。

“......是我的失職。”

産屋敷耀哉笑容未變:“謝謝你,千裡。”

他轉而面向不死川實彌,額頭上的傷疤顯露在了憤怒的白發少年眼前。左額頭上恐怖的紋路逐漸逼近青年的左眼,暗淡的瞳色也說明了那隻眼睛正在失去它的作用。

“實彌,”産屋敷耀哉準确地叫出了白發少年的名字,“對不起。”

“我也曾試過揮刀,可每次揮不到十下,呼吸心跳就亂的一塌糊塗。如果我也能像孩子們一樣成為強大的劍士,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守護他人就好了。”

不死川實彌一個字都說不出了。他不再偏執地認為眼前的青年正在演戲,因為那雙紫藤花一樣淡紫的眼瞳是那樣的真誠,就像看自己的親生骨肉那般溫柔的眼神讓不死川實彌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志津。

母親也曾這樣溫柔地看着他。

産屋敷耀哉想要同孩子(劍士)們一起戰鬥的心從不作假,但是産屋敷之名卻束縛了他的身體,不算那隻有短短三十年的壽命,在有限的生命中他也無法随意支配自己的生命。

“正是因為這樣的身體,才隻能将那些事情全部推給隊員們去做......若說是棋子,我自然也是。我的生命随時準備為了鬼殺隊而獻出,鬼殺隊不會因為我的死去而産生任何動搖。”

産屋敷耀哉看向身側黑發的孩子:“下一任鬼殺隊的當主已經确定了,這孩子會在我死後接替我的身份,在那之前這孩子人生隻為這一職責而活。”

黑頭發的孩子名為産屋敷輝利哉,他的真實身份、性别都隻有柱們才知曉。盡管隻有四、五歲的年紀,但産屋敷輝利哉的臉上不曾出現過稚童應有的天真爛漫。身為産屋敷一族的男丁、未來的鬼殺隊當主,産屋敷耀哉對他的教育非常嚴厲。他的姐妹們也同他一樣,自出生起就被教導應當如何輔佐鬼殺隊的領導者。

産屋敷耀哉在孩子們的攙扶下來到了不死川實彌的面前。

“我知道的,你很擔心自己的同伴對吧,實彌?匡近的傷勢比較嚴重,在他稍微恢複精力之後,我會再邀請他前來宅邸。”

不死川實彌在衆人的注視下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為産屋敷耀哉流淚:“不死川,主公大人知曉每一位為鬼殺隊奉獻出所有的隊員的名字與生平。”

這怎麼可能?然而不管不死川實彌再怎麼否定,他都無法再對緩步靠近他的青年生出任何惡意。先前那般深厚的不滿似乎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産屋敷耀哉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帶着年長者看向晚輩的笑容說道:“匡近給我寫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已經為你道了歉。實彌,匡近對你來說亦兄亦友,你害怕他的離去,這我也非常理解。不要拒絕來自他人的關心,試着去接受他們的好意吧。”

在不死川實彌眼中,自從母親死後變得分崩離析的世界重新擁有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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