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吃!好吃!!!”
“哇!真的好好吃!!炭治郎,快來嘗嘗這個!!”
竈門炭治郎腮幫鼓鼓的,一副快要被撐死的樣子艱難拒絕道:“我、實在......已經、到極限了!”
他已經看不到坐在桌子對面的兩個人了,飯桌中間堆起了近乎一人高的空碗,它們來自對面的兩個大胃王。
煉獄杏壽郎和甘露寺蜜璃兩個人的食量真是太可怕了,後廚的鐵切師傅和他的學徒們鍋鏟翻飛,幹得熱火朝天。對于廚師來說,炎柱和戀柱這樣超級捧場的食客才最能激發他們的成就感。
就是太能吃了!
善逸、伊之助......我好像看到奶奶了......竈門炭治郎率先敗下陣來,下桌和祢豆子待在一處,學着甘露寺蜜璃教給他的方法幫祢豆子編麻花辮。
“先這樣、然後這樣,然後......”祢豆子抱着自己的辮子開心地晃腦袋,她超級喜歡甘露寺蜜璃,竈門炭治郎也欣然學着給她編了甘露寺蜜璃同款發辮。
等飯桌上的兩人終于吃完後,她保持着小孩子的模樣跑過去撲到了甘露寺蜜璃的懷裡。
“嗯?怎麼了,小祢豆子?你好可愛啊!”甘露寺蜜璃家中是五姐弟,關系很親近,看到竈門祢豆子讓她不由自主地發揮長姐優勢,一會兒将她抱在懷裡拍拍頭,一會兒撓撓她,看得出來兩人都非常樂在其中。
“唔姆,這就是妹妹嗎!千壽郎小時候也有過這樣的階段,但沒有和我這麼玩鬧過呢,哈哈哈!”煉獄杏壽郎和竈門炭治郎坐到了一處,看着女孩子們玩耍。
“祢豆子她啊,很少有這麼和别人撒嬌的時候......明明自己也是需要被照顧的孩子,卻主動承擔起照顧弟弟妹妹們的職責,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長成那樣優秀的人了。”
竈門炭治郎是長男,但自從父親去世後,他就承擔起下山賣炭的工作,平日都是祢豆子在家幫着母親看顧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
“有甘露寺小姐在,祢豆子也能體會一下被‘姐姐’照顧的感受吧?”
“不用覺得愧疚,竈門少年,”煉獄杏壽郎說道,“你們都是非常優秀的人,作為長男,你已經做到了自己應盡的義務。接下來就是和妹妹一起,繼續前進吧!”
“是!煉獄先生!!”
“那麼,你來做我的繼子吧!!我會好好鍛煉你們的!!”煉獄杏壽郎周身燃起了“不存在的火焰”,升騰的氣勢讓他衣角翻飛。
诶!?這麼突然的嗎!?話題轉變的速度還是這麼驚人啊!
竈門炭治郎正襟危坐,大嗓門地回答:“是!!我的榮幸!!那,之後我就可以喊煉獄先生‘師父’了嗎?”
聽到他同意了,煉獄杏壽郎渾身的氣勢更加高漲:“喊你順口的就好!那麼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我一定會把你訓練成一名合格的劍士的!!”
“是!!!”
應答聲直接穿破了天花闆,在刀匠村的駐地内回蕩。
正在山上泡溫泉的時透兄弟啧舌:“是誰啊?”
甘露寺蜜璃抱着祢豆子過來問道:“炭治郎,你是來刀匠村重新鑄刀的嗎?”
說到正事,竈門炭治郎覺得自己非常冤枉。日輪刀在戰鬥中産生磨損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在上次的任務中遇到了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導緻日輪刀産生了缺口和卷刃,就在他将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刀匠鋼鐵冢先生之後,一封帶着恐怖怨念的“威脅信”就寄到了他手上,在天王寺松右衛門“呵呵呵”的笑聲裡,他隻得親自來到刀匠村給脾氣火爆的刀匠賠罪。
“明明這次隻是卷刃了而已......剛剛成為正式隊員的時候還斷過刀......”
“竈門少年,刀可是我們最重要的夥伴,必須要好好保養和對待才行啊!”煉獄杏壽郎拍了拍他的肩膀:“隻有真心對待自己的刀,刀才會回應你。”
刀的保養......他隻是會在任務過後進行簡單的清潔,對此并沒有特别上心。
“原來如此,具體應該怎麼保養呢,煉獄先生?”
煉獄杏壽郎取出了一套看起來相當專業的工具,甘露寺蜜璃感歎道:“這是不破先生那套的同款!”
“千裡先生?”
“嗯!不破先生的刀很漂亮,隻要看到那柄刀就能想象到他平時是怎樣愛護它的!他也送了我一套保養道具呢!”
隻是偶爾在疲憊的任務過後她也會對着長長的刀刃發愁,然後稍微偷個懶。在被伊黑先生發現後就再沒有這樣幹過了,畢竟伊黑先生總是會提醒她的嘛!
煉獄杏壽郎一一介紹那些工具的用法,以及擦拭刀劍的手法,将自己的這套工具送給了竈門炭治郎:“據說這是從他師父那裡傳下來的規矩,他的刀也在危急關頭救了他許多次。所以竈門少年,要記得愛護自己的刀,去了解它、掌握它。”
竈門炭治郎答道:“我記住了!煉獄先生,你們來到刀匠村也是需要鑄刀嗎?”
“這個嘛,”煉獄杏壽郎雙手抱臂,看着天花闆笑道,“我不知道!!”
“诶!!?”
*
第二天一早,竈門炭治郎準備再去找找“失蹤”的鋼鐵冢先生。經過他多方打探,鋼鐵冢先生似乎和他心中想象的不太一樣。雖然鋼鐵冢會在暴怒時用火男面具的尖嘴戳他的臉、用自己鑄造的菜刀追殺他一天一夜,但其實這個人自尊心超強的!
這次“失蹤”,其實寫作“閉關”,按照竈門炭治郎的理解,鋼鐵冢先生似乎覺得他的刀總是損壞的原因在于鍛刀技術不夠完美,此刻正躲在山上的某個角落進行“修行”。
“等找到鋼鐵冢先生,一定要先和他道歉呐......”
在經過一片森林的時候,竈門炭治郎聽到了森林中傳來的争吵聲。
“......最初的......不行......壞......”
“你做的......還原......”
有人在吵架嗎?竈門炭治郎向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
小鐵高舉雙手攔在緣一零式身前,擋住了兩個穿着一模一樣制服的雙胞胎:“我說了不行就不行!最初的那個壞了就沒辦法再複原了,都說了你們用我複制出來的這個不行嘛!!死腦筋!海草頭!!”
時透無一郎指着緣一零式·複制版毫不留情地說道:“這個隻有外表最像,使出來的劍技連你都能躲開,根本沒有對練的意義。”
小鐵啞口無言。緣一零式的内部結構他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因為害怕拆開之後無法複原,所以他隻能憑借父親留下來的筆記摸索着做出一個毫無威力的複制版出來。
“夠了,把鑰匙留下來然後離開吧。我們不會弄壞它的。”時透有一郎向小鐵靠近。
“都說了不可以!哇——!?”
時透有一郎提着小鐵的衣領,直接伸手去拿他脖子上挂着的鑰匙。
突然有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你們在幹什麼!?”
時透有一郎沒有看向襲擊者,而是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他早就感受到了竈門炭治郎的存在,這個少年根本沒有收斂氣息的意識,時透有一郎任憑他靠近也是覺得無一郎會攔住他,索性就沒再管。誰知無一郎根本沒有攔住竈門炭治郎的意思,赫發少年這才有機會抓住了時透有一郎的手腕。
“跟你沒關系吧?快點把手放......”時透有一郎看見了竈門炭治郎的眼睛。
少年紅色的眼睛像極了他們的父親,此刻正怒視着他們。難怪無一郎沒能動手,就連時透有一郎都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中的衣領。
“他都說了不可以,為什麼不能尊重他人的意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