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為什麼在這……’他立馬明白了,轉而問我的情況,‘怎麼樣?老師問什麼了?’」他明白了“我”又一次袖手旁觀,選擇轉移話題。
邀請“我”去夏日祭的原因是轉換一下心情,那誰需要轉換心情?「同學君」和“我”都需要。
在夏日祭,“我”對金魚的看法,也能看出“我”骨子中其實是個悲觀主義者,但“我”自己又不認為自己是個悲觀主義者,認為自己是個正常人。
「他繼續追問:‘那如果是我送的金魚,願意養嗎?’」注意,是“我送的金魚” 他在試探自己對“我”的重要性。
「‘他死了你會難過嗎?’他緊逼不舍。」這裡的“他”指的就是「同學君」自己。也就在這個時候或者更早,他就想要死了。
後面,他又讓“我”以後看到同款糖果要想起他。不覺得很像臨死前遺言嗎?
最後,「同學君」說“我”欠了他一次煙花。既然欠了,就要還,還的話要在明年的夏天。曆史上「太宰治」曾因為一條棉質和服,願意活到夏天。他也是同理,現在處于想死,但又不想死,在給自己找活下來的理由。
第十章:
「同學君」還了“我”一本去年借的書,上面貼了便利貼,與第七章是一樣的。但“我”明顯是忘了這件事。
想一下,那是在還知道這是夢的時候貼的,現在忘了。因為正常人不會在書上貼便利貼來區分書,所以“我”在夢中就忘了這件事。
也是再一次告訴沒看懂的人,“我”已經完全融入了夢中。
後來,“我”必須快點回家,一般快點回家會在教室坐到人走光嗎?
不會。
所以教室是有人的。
「同學君」被欺淩可不是一兩個人弄的,是幾乎全班,也就是說,一個保護他的人走了,他真的不會被再一次校園欺淩嗎?
在路上,“我”感到了不安,但是我寫的時候故意沒有寫“我”為什麼感到不安。
即是想說,這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是“我”的潛意識在作祟——現在的“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我”在校園找的他,沒有去别的地方。
從後文可以看出,這個夢不是第一次了,但“我”還是需要尋找。我們可以推理出「同學君」每一次都在校園的不同地方。
在回憶中,「同學君」開心是因為“我”來找他了,結合他的背景,很有可能是他知道了自己對“我”的重要性是有一點的。
夢中,「同學君」一共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話與上面是同樣的道理。第二句話,是在做确認。
全文中,「同學君」都在作僞裝,那麼他的家人會不會也是假的?
那就合理了,一個人被校園欺淩,老師的不任信和不管不顧,家人的不合,朋友的袖手旁觀,在這樣的環境中,他想要死。
也就是說,如果“我”答不出來,他便可能全自.殺(同時解釋了為什麼會在天台)。
但在“我”的視角,是“我”殺了他,這裡殺了之後,出現了一個長着“我”的臉的人。那麼如果他是自.殺,“我”就不應該在天台,所以下面的那個人才是“我”。
在中間的「我摸了摸手臂上的潮濕,手指沾上血色,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血液。」試想,他的血真的會濺那麼遠嗎?
所以這裡是下面人的視角。
那為什麼會是下面那個人的視角呢?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下面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我”,而天台的“我”并不是“我”。
總結第七章到第十章:
在“夢中夢”裡,“我”做夢的順序是:知道自己在做夢→忘了自己在做夢→反應過來在做夢。
而“夢”裡,“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夢,可以參考“夢中夢”得出結論,“我”根本就沒有做夢,那是現實,而“夢中夢”,才是真正的夢。
以“我”的視角來看整個故事,可以發現“我”一直處于事外,所以“我”是看不全面的,于是某個人就想通過側面,來暗示整個故事(顯然失敗了)。
整本小說會一直在這個基調上——“我”不關心的不細寫,“我”不知道的不寫,“我”認為的就是認為——
“我”所見所聽所想,都不一定會是現實。
請不要相信“我”的記憶,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的人,真的能記得「朋友君」和「同學君」嗎?
請記住一點:不要相信“我”,不要相信“我”的記憶,隻有第三人稱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