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站在門口,手裡提着剛買的食材,臉上帶着溫柔的微笑。
她的目光在江戶川柯南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我:“總之麻煩你照顧柯南了。”
毛利蘭低下頭,又看着江戶川柯南:“柯南要好好聽話哦。”
“好!”他的回答簡短而堅定。
毛利蘭聽到這個回答,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輕輕地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頭發。
在江戶川柯南口中,我和他就是忘年之交,一見如故,然後我激動的要帶他去橫濱遊玩,所以暫時要照顧他幾天。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麼非要去找大原櫻子,非要去破案,估計這就是所謂的正義感吧。
毛利蘭目送着我們的身影漸漸遠去,之後把門輕輕關上。
翌日的下午。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車廂内。
“各位乘客請注意,本次列車即将到達櫻木町站,請需要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準備。”一個溫和的女聲通過車廂内的揚聲器傳來,提醒着乘客們即将到來的停靠。
“橫濱站到了,請小心腳下的空隙,注意安全。”
我随着人流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随着其他乘客一起緩緩向車門移動。站台上,新的乘客已經在排隊等候。
根據江戶川柯南的記憶力,我們來到大原櫻子家門口。
走廊裡的空氣裡彌漫着一種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我輕輕敲了敲門,耐心等待着,但門的那一邊沒有任何回應。
“她不在家呢,要去别的地方轉轉,順便等她一下嗎?”我低頭對江戶川柯南說。
江戶川柯南歎了口氣,無奈回答:“也隻能這樣了。”
我們漫無目的地走到了小區附近的廣場,江戶川柯南坐在長椅上,他的眉頭緊鎖,雙手托着下巴,愁眉苦臉的,似手思考着案件的每一個細節。
他看起來才小學一二年級,在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的乖巧——完全不符合毛利小五郎所說的調皮搗蛋。
他既沒有調皮,也沒有真的到處亂跑。
——在他這個年紀,好像過于早熟了。
我以為是性格比較内向,在一起坐電車過來後,我發覺并不是,他能很順暢主動的和電車上的工作人員交談。
江戶川柯南很奇怪。
他的聲音常常是稚嫩的,偶然又會是平靜穩重的。
對破案的執着,我可以解釋為是因他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家中的熏陶,所以對案件有着濃厚的興趣。
但是他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表情,口中喃喃細語的和案件相關的幾個關鍵句子。
我試圖将他的話語串聯起來,把中間空着的部分補全,最後竟然發現這些零散的句子構成了案件的手法。
前提是不考慮作案的時間問題。
這就讓我不得不懷疑了。
比如說他其實是重生者,或者他是穿越者,又或者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連我這樣不現實的情況都出現了,在夢裡發生玄幻的劇情也是正常的。
是很有趣,但如果他有什麼壞主意,還是對我的話,我不建議把他扼殺在搖籃裡。
不過說到底,隻要他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我也沒有權利在意這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知不知道他的秘密,結果都一樣。
現在他在思考,我就不必去打擾他的思維。
我就決定去一旁電子遊戲中心的抓娃娃機前試一試手氣。
遊戲币投入,控制搖杆,按下按鈕,我專注地操作着,直到第四次,終于,一個可愛的薯片小貓玩偶被抓了起來。
整體是袋裝薯片,貓咪的頭和四肢在薯片袋的表面,小巧而精緻,尾巴輕輕卷曲在身後。
我走到長椅後面,将玩偶放在他面前:“給,是青檸味的薯片小貓。”
江戶川柯南擡起頭,一怔,困惑地看着玩偶:“這是怎麼來的……”
“我在抓娃娃機下面發現有五枚遊戲币,應該是有人的遊戲币掉在下面了,用了四枚就抓上來了。”我晃了晃手中的最後一枚遊戲币,“還有一枚,你想玩也是可以的。”
他接過遊戲币忍不住吐槽:“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吧。”
“诶,可是我看你很煩腦的樣子。”我坐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順其自然就好,想不出來就不用想了。”
人群熙熙攘攘,鴿子在廣場上空盤旋,偶爾落在地面上,啄食遊客投喂的面包屑。
我輕松地說:
“就像我想要吃蘋果,于是我就在路上關心蘋果的位置,但沒有特意去找它。結果在路上又看見了車厘子,感覺自己更想吃車厘子,雖然一開始想吃的是蘋果,但最後是買了車厘子回家。”
有時候,人并不需要太刻意的規劃。
“要是我一直特意在找蘋果,我就不會發現自己更想吃車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