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沉默了片刻,“這是你自己想的歪理嗎?”
“嗯,”我點了點頭,“我叫它蘋果理論,你想叫它車厘子理論也是可以的。”
“順其自然是永遠不會錯的哦,至少目前為止都是這樣。”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所以你是想說,我一直在意兇手的手法是怎麼做的,反而看不到真正重要的東西嗎?”
“随你怎麼理解。”
江戶川柯南轉過頭來,用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直視着我:“那胡蘿蔔哥哥是怎麼想的呢?”
“我嗎,” 我重複着他的話,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在看見屍體的時候,感覺很有戲劇性,觀賞性,業餘性。”
“把一具屍體按三種不同的方式來處理,”我繼續說,帶着一絲贊賞,“就像蝴蝶标本一樣,特意制造的美感。”
“蝴蝶标本嗎……”江戶川柯南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用這樣的比喻來描述案件。
“我遇見的案子,大多都能通過指紋和監控來破案,屍體也是粗魯的倒在地上,兇手也往往會從言語中露出破綻,”我回憶着過去的經驗,懷念地道,“曾經我可是失望過一陣子,這次就和以前的案子不一樣了。”
他靜靜地聽着我的描述,在我停下話語後才出口。
江戶川柯南:“以前的案子……胡蘿蔔哥哥原來真的是偵探嗎……”
“聽渡邊先生說的?”我歪了歪頭,“你覺得是那就是。”
江戶川柯南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在我面前,他經常會陷入一種無語狀态,仿佛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裡。
我回想着剛才的對話感歎:“柯南真不像一個小學生呢。”
試問,哪個小學生會和我自然而然聊之前的話題。
這句話仿佛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
“哈哈哈,怎麼可能,胡蘿蔔哥哥是弄錯了吧!”江戶川柯南聽到這話,立馬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他的目光迅速在周圍掃視,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冰淇淋車上,眼中的光芒更加明亮了:“啊,是冰淇淋,它看起來好好吃哦。”
江戶川柯南的捧讀是真的明顯。
我:“……”
我懷疑他,接着他的動作在我的眼中變得虛假。
我知道這裡帶了一些主觀意識,于是我抛棄了他可能是在假裝這一想法。
再一看。
無論怎麼看,還是像是在演戲。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動作,這一切帶着刻意。
算了,還是那句話,他隻要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我就不會管他。
況且打破了這一堵牆,我們倆個的關系就會僵硬起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和什麼都不做,是我最擅長的事了。
我輕輕揉了揉他的頭:“既然你幫我付了電車的票錢,我請你吃冰淇淋吧。”
“想吃什麼口味的?”我問他,走向冰淇淋車。
“都可以。”江戶川柯南回答得很快。
“那老闆來個巧克力抹茶雙球冰淇淋,不要加堅果碎。”我對冰淇淋車老闆說,點了自己比較喜歡的口味。
手中的甜筒承載着兩顆冰淇淋球,巧克力球表面深邃,抹茶球表面則帶有細微的磨砂感,兩顆冰淇淋球并排而立。
冰淇淋球的頂端,還撒上了一些彩色的糖.粒,下面的甜筒邊緣略微卷起,為冰淇淋球提供了一個穩固的支撐。
江戶川柯南從我手中接過了冰淇淋,一手拿着我抓的玩偶,一手拿着冰淇淋小口地品嘗起來,因為冰淇淋的冷氣而輕輕皺一下鼻子。
“說起來,現在幾點了。” 我突然意識到時間的流逝,詢問江戶川柯南。
“這個時間……”江戶川柯南看了看手表,“是大原阿姨接孩子放學的時候了。”
這意味着,她馬上就要回家了。
“我們快走吧。”
江戶川柯南在前面前着,我稍微落後了幾步,走到一半,他毫無征兆的停下。
“嗯?”他回頭看向我,舉起手臂朝我揮了揮,随後反應過來手上拿着東西,又立馬放下。
他拖長尾音喊道:“快——點——過——來——啦——”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穿透了周圍環境的喧嚣。
我加快腳步,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