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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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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艦的複刻工作已經收尾,總工程師來做了出品前的最後一次的檢驗,最終評估通過。

複刻滄瀾艦的工作任務是梅裡要求的,力求最大程度的複原,聘用的總工程師也是最原本滄瀾艦的設計者,來自地球。

梅裡對鹿天河此人永遠是懷有敬意的,他與鹿天河握了握手,颔首道:“您辛苦了,鹿總師。”

鹿天河接受他的慰問,但也告誡他說:“梅交易,我已遠離轉務工作很多年了,是因為複刻的是滄瀾艦,我才同意再次參與工作。但是,用它來做什麼,我希望你慎重。”

他話語間頗有一種語重心長的味道,很像是長者對後輩的規勸。對此梅裡微覺疑惑,鹿天河又不知道他是元杞,他在勸他什麼?

梅裡微蹙了眉心,訝異道:“我理解滄瀾艦對您的意義,但不明白您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跟我來看看吧。”鹿天河眯眼笑了笑,不回答,轉而邀請他參觀了一遍新的滄瀾艦。

看架勢,不是簡單的寒暄,是要長談的意思。

“滄瀾艦原本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鹿天河口中的“他”是誰很明顯,這份來自父親的禮物是如此厚重,到最後卻成為了鹿商白的葬身之所。

這對鹿天河來說,一定是無法釋懷的痛點。

到中控艙室,鹿天河微垂眸光,視線落向主控台前。

鹿商白很喜歡這份禮物,16歲剛上任的交易官還那麼意氣,他曾在這個主控台前欣喜地向他一遍一遍地表達心情和感謝,他曾經那樣燦爛。

鹿商白其實是個很活潑鬧人的孩子,也很直白,但作為交易官,在人前展現出來的總歸是更沉穩精明的一面,他還是端了架子的。

鹿天河收回目光,開口:“我說過,我希望你慎重。”

他不明白梅裡為什麼要複刻滄瀾艦,但循着蛛絲馬迹,也能隐隐猜測一些,這完全可能是梅裡複仇計劃中的一部分。

但他希望他不要那麼不要命。

梅裡眸光微沉,一動不動地望向他,鹿天河察覺到他的質疑,笑了:“你在想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他擡腳走近一步,單手按住梅裡肩頭,壓低語氣:“看得出來你很在乎他,但兩次婚姻,你卻沒有叫過我一聲嶽父。”

梅裡愕然看向他:“原來您知道的嗎?!但我們之前沒有見過。”

他是個機密人物,應該沒有人能知道他的過去,原來不是嗎?林奕也不會說出去的,但卻也沒有瞞過鹿天河?他到底為什麼知道?

“我看到過你的照片。”鹿天河頗有意味地注視他,也告訴他原委。

照片?他的所有資料應該都被銷毀了,哪裡來的照片?難道是還沒銷毀之前就看到的嗎?

鹿天河道:“不瞞你說,結婚這麼大的事,他絲毫不在乎。我有向他提起過應該見見你,但他不同意,他也不喜歡我問你的事。”

鹿商白對他們的婚姻一直懷有遮掩的态度,他沒有去見過鹿商白的親戚朋友,當然反過來鹿商白也不會去見他身邊的人。

“他告訴我你們完全是形婚,但事實似乎并不是這樣。聽說你之前是地面工作者,現在變化也很大。”

鹿天河猜到了他是誰,如今看來也并沒有排斥的态度,這位長輩沒有投來異樣的眼光,這對梅裡來說是一件好事,盡管已經晚了。

鹿天河去接了一杯水,坐下來,問:“他性子中是有一些桀骜的,還很要強容易較勁。他對你還好吧?”

“我們的确是形婚。”梅裡很微妙地勾了勾唇角,感到諷刺,“不存在好不好。”

鹿天河認真注視着他,輕緩詢問:“怎麼這樣說?”

“他說過讨厭我。”

鹿天河緩慢地喝下水,将水杯擱下,指腹摩挲過杯壁,他搖頭:“他說的是讨厭你,又不是恨你。”

梅裡沒有絲毫動作,連神情也沒有變化,仿佛沒有聽進去什麼。

鹿天河尋思了幾瞬,才說得更明了:“難道你不覺得……‘讨厭’這個詞往往有撒嬌的味道嗎?”

……

撒嬌嗎?他沒有感覺,這個詞放在鹿商白身上是如此地不契合。别說撒嬌,就是要鹿商白對他說一句軟話,都不可能。

但鹿商白的确說過:我讨厭你。

梅裡不是很能界定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形式婚姻,畢竟……他們發生過關系,且到後來,他們也都默認了、允許了這種關系。

——不談情,隻是成年人之間的交易。

……

帕西死亡事件之後,生存空間被壓縮,矛盾大爆發,鹿商白狀态低迷了一陣子。那件事對他打擊很大,也讓他處于輿論的風口浪尖。

那段時間裡鹿商白待在家裡的時間更多,将一部分事務進行了安排和轉交。

他待在家裡,也時常是無事可做,發呆、遠望、一言不發……

鹿商白狀态很糟糕,他特意向決意層申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期,決意層支持他的決定,希望他能夠花更多的時間陪伴鹿商白。

當然,決意層對鹿商白的愛護關懷不假,他們不可能去害自己的交易官,隻不過也摻雜了變相的控制和監視。

那天晚間他從研究所回家時,房間裡連燈也沒開,一派漆暗。他以為鹿商白已經休息了,等放輕手腳進了屋,聽見突然的咳嗽聲,才發現人在窗台。

瓶中郁金香擺在一邊,已在夜間入眠,月色如紗霧般籠罩在身旁,影影綽綽。

鹿商白半朝着窗台的方向坐着,被黑暗掩蓋得模糊,但臉色在幽綽的夜色中也顯蒼白,一身堕怠,歪歪倒倒地半坐着,還帶了酒氣。

夜氣濛濛,光影沉黯,那一刻他像極了來自血族的豔鬼,久處暗室之中,頹廢、妖氣得不帶人味。

即使是在昏暗之中,元杞也一眼注意到了一支空針劑,空針劑滾落在鹿商白腳邊,已經使用過了。

——他在衰變期總是這樣,間斷地急性爆發,不得不靠穩定劑讓自己好活,盡管穩定劑的作用也很有限。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開燈,而是選擇了去查看情況。

從身後靠近鹿商白時,鹿商白手裡還攥着另一支沒有注射過的穩定劑,但針尖的保護套已經摘掉了。

針頭對準,鹿商白發力将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手腕被他攔下。

“不要過量。”他提醒,也一并将那支針劑沒收走了。

鹿商白一聲不吭,隻是扭動手腕掙開他,再伸手去夠酒瓶,卻也在即将夠住的刹那,被他将酒瓶挪遠了。

他夠不着了,眼睫微揚,凝向他的那雙眼泛着紅,淚光點點,是咳嗽咳出來的。

“你管我?”他聲音有些帶啞,旋即是命令,“給我。”

他不聽鹿商白的指令,鹿商白勾唇諷笑了笑,撐了一把扶手,自己起身就要去拿。

“鹿商白。”聲音忽沉,他叫住他。

極少有人會直呼鹿商白的全名,他也沒有這樣稱呼他過,鹿商白明顯怔愣了一下子,随後動了腳步,轉過身來面對他。

眼眉微挑,語調輕慢,他用十足的命令口吻:“叫我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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