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鞋子換了吧。”許知從鞋櫃上拿出兩雙一次性的拖鞋,拿着其中一個放在甯懷義的腳邊。
“我去洗澡了,你要是累了可以先躺着休息。”
“好。”
說完,許知便走向沙發處,從帶來的背包裡面掏出換洗的衣服,然後踩着拖鞋走進了衛生間。
甯懷義将鞋子換好後把鞋子塞進鞋櫃上與許知的并排放着,地面上全都鋪了一層地毯,一次性的鞋底本來就薄,踩在上面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
他走進房間内,雖說是單人間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一點,設施也很齊全,但絲毫沒有閉塞感。
房間很空,連個行李箱都沒有,桌子上的礦泉水還是酒店準備的,隻有靠近窗戶邊上的沙發放了一個黑色的背包。
看樣子,許知确實是隻住一個晚上。
淋浴室在衛生間内,許知沒有将衛生間的門關上,甯懷義甚至還能聽到水沖灑下來的聲音。
甯懷義走到落地窗前想要把窗簾拉上,看着窗外星星點點的燈光輕歎了口氣。
結果到最後,他還是跟着許知來了酒店。
這是他第二次在公司外過夜。
公司大樓的南大門除非是有特殊緊急事件要處理,每晚十點都會有保安叔叔準時鎖門。所謂的北門其實是公司的一個側門,比如加班到很晚的工作人員或是在晚上想偷偷溜出來吃燒烤的練習生都會選擇走北門。
而林星剛剛發來的消息說北門給鎖上了,那就代表他們三個晚上鐵定是回不了宿舍。
晚上許知有兩次想讓他來酒店但被他兩次都給拒絕了。
這下好嘛,打臉的速度來的如此之快。
甯懷義看完手機上的消息時很是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許知。
“我好像……回不去宿舍了。”
兩人四目相對。
許知笑着将頭上的鴨舌帽取下戴在他的腦袋上,還特意壓了壓帽檐,這樣将他的臉都給遮住了大半。
“雖然我定的是單人間,但兩人擠擠還是睡得下的,走吧。”
就這樣,甯懷義跟在許知的身後走進酒店。酒店的大門是自動感應拉開的,站在兩側的門童仿佛是在迎接尊貴的嘉賓彎腰朝他們道:“晚上好。”
甯懷義也小聲朝他們應了句:“晚上好。”
深夜的酒店大廳裡除了在上夜班的前台小姐姐外此刻就剩下他們兩個。
甯懷義跟在許知身後走時腦袋垂得低低的,雖然兩個男生睡在同一個房間也沒什麼大礙,但他總覺得前台的小姐姐往他們倆身上瞟了好幾次。
結果到最後還是許知“收留”了他。
将窗簾拉好後他活動着肩膀走到床邊,這張大床完完全全能睡下兩個人并不需要擠擠。
床上擺了三個枕頭,但被子卻隻有一床,他要和許知蓋同一床被子嗎?甯懷義有些糾結。
但他畢竟是有所求的那一方,還輪不上他糾結來糾結去的。
淋浴室裡沖水的聲音停止了,不一會兒拿着毛巾擦拭着頭發的許知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的是乖巧地坐在床沿上等待的甯懷義。
“你去洗澡嗎?”
甯懷義起身:“去。”
好在結束演出後他就換上了自己幹淨舒适的衣服,此刻隻要随意沖洗一下就行。不然的話四首歌曲結束後大汗淋漓的,不說許知,他都會嫌棄自己。
甯懷義走到衛生間,裡面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消散,鏡面上籠罩着一層水汽。
他換好淋浴時的拖鞋走進淋浴室,甚至還能聞到殘留下來的沐浴露的氣味。
甯懷義擰開把手,溫熱的水從花灑中沖洗下來,他閉着眼仰起頭讓水淋在自己的臉上。
水珠将他的身體包裹着,他似乎想借此将這幾天的疲憊全部洗淨,留下的是格外的放松。
今晚甯懷義洗澡的時間要比平常多了幾分鐘,從淋浴室走出來後臉上被熱氣蒸得更加粉嫩。
許知已經坐在了床上,一人一個枕頭,并把多出來的枕頭放在了沙發上。
見甯懷義出來了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整個人往被子裡躺。
他也累了。
下午兩點的飛機飛往南城,落地就已經是四點半,沒有先去定好的酒店而是直接打車趕去國體中心。
事實證明不要閑着沒事去湊熱鬧,不然很容易讓你懷疑人生。
在旺季時旅遊是如此,一群人跑去看演唱會也是如此。
十幾分鐘車子才挪動不到五十米讓許知郁悶地說不出話,說不定讓他下車用兩條腿走速度也比這個快。
好在終于是趕上了。
甯懷義将房間裡的燈關掉,隻剩下了微弱的床頭燈,他扯開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挪了進去。
就在他要伸手将床頭燈關掉時,傳來許知幽幽的聲音:“我身上是有病毒嗎?”
“……”
“中間的縫大的都能再塞一個人進來。”
“……”
“要不讓你隊友也來吧反正還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