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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公安啊,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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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水和福山用了好大的勁才才讓這個名為“安室透”的保镖勉強松口願意在出醫院後簡單聊聊。

兩人對視一眼,站到車邊說悄悄話。

“這個保镖日文說得真好。”福山感歎,“隻是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他意有所指。

志水沉默。

“你知道我們公安的風評的吧,福山?”

“啊。”福山點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志水說,“隻要我們做得足夠隐蔽……克麗絲·溫亞德現在不在日本,雖然很對不起浦野小姐,但是……”

“這是現在、我們眼前的,唯一的機會。”福山打斷了志水,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利用浦野結夏,引出殺害藤本濱的人,借此抓住那個組織的尾巴。

“……弄到情報,再把這個報告交上去,我們就能升職,一定能。”志水喃喃說,“可惡,那家夥……那家夥憑什麼能進秘密小隊,明明我比他更優秀……”

福山安靜地站在一旁。

“你有什麼想法嗎?”

氣氛快要冷下去,志水猛地轉頭,福山指着自己,無辜地眨眼。

“前輩,我以為你說出來是因為已經有想法了……?”

兩人面對面眨巴眨巴。志水緩緩擡起手捂住自己的臉,輕輕揮了揮。

“今晚、今晚我們回去好好商量。先想想應該問什麼……”

“唉?二位想要問我什麼呢?”

冷不丁插入了一個略帶疑惑的聲音,但語氣很平靜。公安二人組一哆嗦,僵硬扭頭,看見穿着考究的臨時保镖先生站姿也極為講究,一隻手橫立在身前,腰背挺直,彬彬有禮。

他聽見了多少?

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兩人沒有動作。反而是安室透善解人意地替兩人解圍:“啊,我剛好聽見二位說沒有想法,不知道該問我什麼,是打算和我重新約時間再詢問嗎?筆錄那樣的。”

剛剛偶遇時,兩人說自己是警察,發現了浦野結夏身邊似乎存在危險的因素,想要找安室透求證。即使他百般推辭自己并不是全天候待命。

“不不不,我們需要商量的是别的事。”志水忙笑着說。剛剛攔人時兩人笃定極了,如果真應了安室透的話才有鬼。

福山也擺手笑:“是啊,我們——我們隻是在想,該怎麼通過禮貌地詢問,讓我們正在審問的犯人開口……啊,是課裡的犯人,當然指的不是安室先生。”

這個笨蛋!

志水重重地咳一聲,福山原本想找補暗示性過于強的話語,卻發現欲蓋彌彰的味實在太重,隻能讪讪閉上嘴。

幸好保镖沒注意到這個弦外之音。他笑着點頭:“警察真是辛苦呢。”

福山連忙賠笑,被看不過去的志水重重錘了一下。

“那,我們就站在這裡說完吧。”安室透笑着說,“今晚浦野小姐不回家,我還需要去幫她拿些東西。”

“這個安室透對宴會那個晚上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啊。”福山翻着記錄本,“也就隻是接到電話後把浦野結夏從會場接走而已……完全沒有思路啊。”

兩人此時已經坐進了車裡。

志水捏着下巴,思考剛剛得到的回複。

确實是再短不過的對話。安室透通過一個大型中介網站接到了克麗絲·溫亞德的委托,因為酬勞可觀,工作天數也不算太久,他爽快地答應了。

“我現在更驚訝他居然是日本人這件事。”福山說,“我本來以為是取了一個日文名字——居然真有駕照。”

兩人沒有沖動,隻圍繞個人信息和宴會當晚問了幾個問題,顯而易見的一無所獲。

“一點問題都沒有——雖然我很想學之前看到的那個偵探一樣,說‘這才是最大的疑點’這樣帥氣的話,但是安室透完全沒有參與當晚的宴會,其他的都十分合理。”福山歎氣,“沒有突破點呢前輩。”

“……”

志水将之前的東西連起來,發現除了玻璃窗邊的浦野結夏、消失的“早野奈美”,這件事竟然再沒有别的突破口。

“啊,保镖的身份,就是2502裡面的六個人都查清楚身份了。”福山翻着手機,“因為屍體殘缺沒辦法确認每個人的具體死因,但想來應該都是被毀屍。其他人都一一确認過,都是從宴會開始就在場的,中途除了服務生基本都是兩兩一組在一起。”

他換了一封郵件繼續說:“早野奈美的家庭醫生成田前輩拉着高須前輩一起去問詢了,那個家庭醫生負責了兩戶人的上門看診服務,這幾天軌迹很規律,周圍也有目擊證人,基本可以确定沒有問題。”

“繼續監視家庭醫生吧。”志水長長呼出一口氣,“對了,早野奈美病好了嗎?我想再過去方面問她一些有關藤本濱宴會的事,比如是否認識浦野結夏,信件也算。”

“我問問。”

福山下車打電話,志水抱着手臂思考究竟怎樣才能通過浦野結夏把那個變裝高手引出來。這件事得盡快做才行。即使安室透是保镖,礙于男女有别,也不可能全天候保護在浦野結夏身邊,如果真如他所說後面克麗絲要過來陪妹妹,可就真找不到機會了。

“……福山啊。”

車門被拉開,短促應着對面說話的福山坐進來,他挂斷電話:“我問完了前輩,那個管家說今晚可以……怎麼了?你想到什麼了嗎?”

志水面露難色。

“不,不如說我覺得怎麼做都沒效果。太過激了我怕打草驚蛇,慢慢來我又怕那些人已經離開了。”

雖然心中向上的渴望愈發強烈,志水仍然堅守住了心底的冷靜。

這次是秘密調查,關系到他們四人——最初和他一起的成田正利,成田拉來的高須孝志,以及調到自己手下的福山,關系到四人今後能不能多往上走幾步。志水不敢有當時孤注一擲報名的勁,至少還是參考一下他人的意見。

公安的人是不可能的。那些人的鼻子比狗還靈,随便一問就會露餡。到時候被分功勞都算好的,萬一被直接捅到上面去——

需要考慮其他部門的人。

雖然與其他部門關系向來不好,但志水腦子一轉,就想到了福山提過的萩原研二。

爆.炸物處理班轉搜查一課,最近被目暮十三稱贊不已,在福山詢問時也能給出有用的建議,或許可以試一試。

“你有約時間嗎?”

志水盤算着。

“啊,老管家說九點以前可以。我想我們今天要去就答應了。”福山撓撓臉,“需要我跟他們約個具體時間嗎?”

現在才是下午。

志水有了決斷。他問:“你和萩原研二很熟是嗎?”

“嗯?萩原前輩?”福山眨眨眼,“勉強能說上幾句話吧,我感覺應該還沒到朋友的關系。前輩的意思是找萩原問問嗎?”

能進公安的沒幾個是笨蛋。福山腦子一轉就明白了這位前輩想幹什麼。

“嗯,我們先找萩原,征詢完他的意見後再去早野家。”志水點頭,“我沒怎麼和他打過交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前輩!”福山拍着胸脯,“萩原很厲害的!我們一定有辦法的!”

……

“小陣平,今晚我不和你吃飯了哦。”萩原研二接起幼馴染的電話,語氣輕快,“可以後輩要請我吃飯,說是昨天的建議很有幫助呢~”

“雖然我來是告訴你今晚不用等我……但這話聽着真讓人火大。”松田陣平斜着眼神,“明明昨天我也在吧,福山那小子為什麼隻叫你?”

“唉?小陣平是說自己成為反面案例這件事嗎?”

“……喂,hagi。”

“哈哈哈,開玩笑的。”萩原研二靠在窗邊,“是值班嗎?記得休息,别疲勞工作。”

“也算值班吧。老頭讓我們待命,說有個炸彈殘骸要送過來,讓我看和鑒别課一起看看是什麼種類的炸彈。”松田陣平在電話對面有些暴躁地揉頭發,“可惡,現在這些事全都落在我頭上,我當時就應該跟你一起去搜查一課。”

“我離開也沒幾天吧,小陣平。”萩原研二算了算,“而且老頭知道會哭的哦,說不定當場就會把我們的調職申請撕掉。”

“不,應該是轉過身撕掉,再丢進碎紙機。”松田陣平回想最近的場景,“他才把所有請假的報告都打回了,說‘讓你們準時下班就不錯了不準請假’。”

萩原研二大笑。

“行了,我先挂了,記得替我好好問候一下福山怎麼不請我。”松田陣平看看桌上的報告有些頭疼。萩原研二挂斷電話後看看時間,估摸着快到自己可以偷跑的時候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包煙,打算去吸煙室待一會。身後有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略大,他順從地舉起手,熟練地讨饒:“饒了我吧,佐藤警官,最近壓力可是很大的啊,我隻是想去抽根煙。”

“少來,萩原。”佐藤美和子豎起眉毛,“你借這個借口跑了好幾回吧?目暮警部說了,這幾天上面的工作崗位在交接,下面承接的部門壓力很大,要我看好你,不能提前下班。”

“唉——被點名的隻有我嗎?”

“當然,典型。隻是一根煙,偶爾不抽也沒關系吧?快和我回去,一會萬一要出警又找不到你。”

“是是。”萩原研二笑,“那提前兩分鐘放我?後輩約我吃晚餐,前輩總不能遲到吧。”

“沒事做也不可以。”佐藤美和子看着這個被自己推着往前走的風雲人物,寸步不讓,“你提前走的話,臨時多出來的工作又都是我來,我才不要。”

“哎呀……”

.

萩原研二離開警視廳到樓下時左右張望,看見了車邊的福山。他殷勤地拉開後座車門,萩原研二眉頭一挑,鎮定地上了車。

後座有人。

看到福山動作時他就有這個猜測,沒想到真有。

這位略年長氣質較沉穩的人對他微微颔首:“初次見面,萩原警官,我姓志水,是福山的前輩。”

也是公安。

萩原研二笑着打了招呼,撐着臉看向窗外沒打算再說話。

自己除了偶爾提前下班也沒幹什麼事,公安找自己做什麼?

萩原研二表面上笑着,卻完全沒有表現出溝通的意願。專心開車的福山沒注意到尴尬的氛圍,仍然笑容滿面。

一路到達預訂的餐廳。萩原研二推門下車張望,這裡離市區有些距離,不遠處的高樓被警戒線圍住,借着夕陽,他看清了那棟樓,微微瞪大雙眼。

“萩原前輩,想吃什麼還請盡管點!”鎖好車的福山閉着眼超大聲,“今天還有想要請教的事情,所以萩原前輩不必客氣!”

“是嗎。”萩原研二禮貌笑笑,不像前一天那般親近。

“是我失禮。”福山輕咳一聲,“畢竟是我想拜托,所以找了福山幫忙。因為怕你拒絕所以沒有提前說,抱歉。”

“不,沒什麼。”萩原研二笑,“二位想必還有任務在身,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那我們速戰速決吧?”

志水皺眉。

這家夥……

“确實是這樣……!好的!萩原前輩,志水前輩,快請進!”傻乎乎·福山根本沒能起到調節氣氛的作用,志水冷着臉率先走進餐廳,萩原研二保持還算禮貌的微笑,福山小跑着超過兩人,輕車熟路帶着人到自己定好的位置。

“這裡是前天藤本工業出事地附近吧?”

等福山坐穩,萩原研二率先提問。志水雙肘撐在桌子上,點點頭。

“那麼——”萩原研二頓了頓,還是繼續問,“是和福山所說的‘大小姐’有關系嗎,志水警官?”

“……是。”

志水原本撐起的身子洩了氣。他向後靠在椅背上:“萩原警官真是厲害啊,不愧為最近的新星。”

“很顯而易見的事。”沒有應下這一聲誇獎,萩原研二垂下頭,“才問過我有關藤本工業詢問的事情一天,今天連帶着前輩一起來了,要說沒事才奇怪吧。你說對嗎,福山?”

“不愧是萩原前輩!!”

萩原研二笑笑,又看向正對面志水,今晚真正的談話人:“那麼,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昨天的幫助,讓我們順利得到了情報,有了推論。”

對面坐的是見識過很多奇怪刑事案件的搜查一課刑警——即使隻有五個月,作為總部坐落于東京的警視廳也能經手太多的案子。

這樣的話……

“我們得到了線索,這個案子與一個組織有關系。至于是什麼組織恕我無權奉告。”志水想,簡單直接或許就是最好的,“那個組織的人來無影去無蹤,但是通過勘察,我們發現一個人或許與那個組織的人有關系。”

志水打開包,從對折的地圖中抽出宴會場的示意圖,在一個角點了點:“這裡,當時窗戶被狙擊了。藤本濱社長當時在台上講話,大家幾乎都圍在了靠中間、也就是另一側的位置,雖然仍有部分站在靠後的位置……但是站在窗邊的隻有一個人。”

志水手指随着話語在示意圖上移動,最後回到原本玻璃窗的位置,指尖重重地在上面點了點。

“這就是昨天我們重點的關照對象。”

萩原研二手按上桌子:“抱歉,打擾一下——福山,這個對象是你說的原本的二位嗎?”

“是的!”

“那福山昨天說的非富即貴的意思……”

“藤本工業小有規模。”志水委婉解釋,”請來的人都是……所以福山擔心自己說話的方式,多人施壓即使是公安也有壓力。”

萩原研二點頭:“好的,還請繼續。”

“我們問過這位重點對象,但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志水解釋,“她站在最後是一邊生另一位的氣一邊抹眼淚,不想被其他人看見,就是我剛剛提到的兩位中的另一位。然而我們去過後面這位家中,她當時并未出門,生病在家,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抱歉再打斷一下——方便問問藤本濱是怎麼死的嗎?”

“……”志水沉默,“查不出來。死亡的房間發生了爆炸,所有證據幾乎毀滅得幹幹淨淨。不過結合窗戶被狙擊來看,大概率也是發生了狙擊。”

想起好友下午電話中所說的炸彈殘骸,萩原研二心中有了猜想,沒再問出“怎麼有這樣精準劑量且威力适宜的炸彈”的問題來。

“重點對象在爆炸時有不在場證明。”志水繼續說,“我們走訪了共十戶、加上後來同樣被列為重點對象的人家,收集了他們當晚的服裝,都沒能檢測出硝煙反應。所以我們懷疑藤本濱和保镖都死于狙擊和爆炸。”

“衣服被替換的情況是否會存在呢?”

“後來新加的八戶不确定。”志水平靜地說,“重點對象二号沒有來現場,一号的衣服由福山确定了沒有被替換過。”

萩原研二看向福山,得到對方一個驕傲的笑容。

“我在和她聊天的時候把不顯眼的黑灰抹在她裙子上了!”福山興緻勃勃,“拿到衣服後我确認了,黑灰還在裙角同樣的位置,聞起來味道也對,就是宴會時候的那條。”

“……福山。”萩原研二笑,“這樣很不好哦,會被女孩子嫌棄的。”

“唉?”

“咳,說回正題。”志水握拳輕輕一咳,“所以我們現在思路斷了,想請教一下萩原警官你,我們是否有什麼疏忽的地方——畢竟,我們聽說你在最近的案子裡發現了很多一開始沒有發現的線索。”

“即使你這麼說——畢竟我沒有看過現場,也不知道完整情況。”萩原研二捏着下巴想了想,“對了,那個不是二号的人有辦法查到嗎?”

“沒有。”志水無奈道,“我們正為這個發愁。據說當時在會場,一号和二号第一次認識。二号約一号出去,使一号在中途有段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後二号直接消失了。我說的二号都不是指在家的那位本人。”

“我知道。”萩原研二點頭,“會不會是一号在此期間動手解決了保镖,然後放置了定時炸彈?”

“怎麼會呢,萩原警官。”福山最快,直接說出來口,“那個浦……一号小姐才十五歲,雖然個子比較高但是整個人柔柔弱弱,即使天黑我也不會看錯的!”

“福山!”

福山意識到自己又說多了,手動把嘴巴拉上了。

萩原研二感慨:“哦——十五歲啊,真是年幼。”

“咳,所以就更難辦啊。”志水延時性地咳了咳,擡眼等待萩原研二說話。然而那萩原研二撐着下巴,像是聽故事一般聽着。

“萩原警官。”

志水忍不住開口提醒,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應聲。

“……不論怎麼說,萩原警官說點什麼吧。”志水壓下心底的惱怒,“我們實在是沒有什麼思路……通過我剛剛的講述,萩原警官有想到什麼嗎?”

“完全沒有哦。”

“萩原!”

“别生氣嘛,志水警官。”萩原研二不緊不慢,“我剛剛說的幾點你們都證實過了不是嗎?公安是精英——完全不用我這個小小的警察插手吧。”

“你是在嘲諷我嗎?”志水冷聲問。

“不不,我隻是想,如果隻是這樣的小事——志水警官完全不必來找我才對。”萩原研二溫聲說,“這樣的小問題,福山能講得更全面,也能告訴我更多的信息。”

“……職責所在,無可奉——”

“所以。”萩原研二打斷志水,“既然志水警官肯定、甚至帶着福山親自來找我這樣一個小小的警察,肯定還有點别的想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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