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浦野結夏的裝扮後,她先是去見了貝爾摩德。
“幫忙?”上代撐着臉,“這算是占用我的時間吧,得額外加錢。”
“當然,組織會批經費的。”貝爾摩德這次用了個平平無奇的外貌,撐着臉笑,“那就說定了,有需要我會聯系你的。”
上代定定地看她半晌。
“你似乎心情很好。”上代心中漸漸升起警惕,“是完成了什麼大任務?”
“呀,這麼明顯嗎?”貝爾摩德笑,“你呢?你今天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哦。”
“彼此。”上代把話頭打回去,“如果話說完了,我也要走了。”
她背着包站起身,又突然間想起什麼。
“對了,姐·姐。”她明顯地在姐姐這個詞上停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經不起查對吧?當年莎朗死後,你有給我的身份掃尾嗎?”
貝爾摩德看着她,毫無負擔地攤手。
“……好吧,我得盡快去換個新的身份了。”上代歎氣,“畢竟你都息影了,必然是有難辦的情況了。”
“你這邊也不太妙?”貝爾摩德問。
“公安最近盯着我,不知道想要找什麼。”她話語間帶上些煩躁,“按理來說「上代有未」的死是闆上釘釘,我可不想遇見能村節外生枝。我找個由頭讓「浦野結夏」也消失在視野裡好了,妹妹陪姐姐幹活,很合理。”
上代按開手機看了眼時間:“走了,有需要喊我。”
貝爾摩德看着她匆忙離去的背影,攪動着勺子。
今天桌上的甜點也沒怎麼動,她明明記得在美國時紅方會一個人在店裡吃掉四盤小蛋糕。紅方确實很難對組織成員産生信任……雖然貝爾摩德很想和這個感興趣小姑娘關系更進一步,眼下看來紅方威士忌油鹽不進呢。
回憶着她口中的公安,幾年前的年輕面龐和今天搜查一課的警官重疊起來。她本以為皮斯可動手那天、那個姓萩原的公安是假借搜查一課的身份來查組織的事,現在看來,是那個一無所知的敏銳警官察覺了什麼,才假扮成公安。
上代康純的同期,應當也是能村的學生——紅方的憂慮大概來源于他吧。如果她順便出手,替她解決掉這個麻煩,紅方是否會稍微陪自己玩玩親情過家家呢?
……
“我真的會注意啦,辰巳。”
第二天一早,上代又接過金井辰巳的身份,打着哈欠到警視廳報道。
前一天晚上她完成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在米花市中央大樓蹲點,證明了她的猜測。
——江戶川柯南确實是工藤新一。
她一開始隻是靈光乍現的聯想。
一個聰慧過人、能幹可靠的男孩口中說出琴酒與伏特加的代号并惦念至今,一定是曾打過照面。聯系江戶川柯南的資料,上代第一反應便是工藤新一,尤其是在确認過死亡名單後。
隻是變小這樣的事聽起來太不可思議,盡管有自己這樣的恢複力超強的異類在前。
加上比起自己沒打過交道的高中生偵探,她更傾向于琴酒不會失手。然而她不可否認,自己很希望琴酒能偶然失誤一次,于是她帶着微弱的希望繼續盤查。
直到少年在帝丹高中學園祭上出現。
她看看站在一旁的柯南,又看看站在那的工藤新一,思緒難得的有些卡殼。
……疑似的工藤新一和真的工藤新一同時出現了,原來當年高須孝志發現「上代康純」真是男生是這樣的沖擊嗎。
那麼琴酒和伏特加,兩個人究竟做了什麼,工藤新一消失的這段時間又經曆了什麼——她思考時險些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幸好回過神來,周圍還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
也幸好回神了,她很快就注意到那個「柯南」不對勁。
不關心現場發生的案件,整個人冷淡了不少,連行走間和臉上的一些小動作都變了。
冷淡或許可以說是感冒不舒服,但小動作都改了或許隻能說是奪舍——這個「柯南」不是本人。
結合江戶川柯南的人際關系,隻能是那個感冒生病在家的小姑娘了。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系,又知道些什麼。
這個結論在昨晚證實。
工藤新一到了米花中央大樓的露天餐廳,不久後江戶川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也來到了樓下。江戶川柯南先行上樓,過了好一陣後,上代看見那個叫灰原哀的小姑娘下樓,上了毛利小五郎車旁邊的一輛甲殼蟲。
“工藤新一沒有出來、也可能是走的地下,現在監控還沒有覆蓋完全,我也不能肯定……”
“已經足夠了,謝謝你,H。”上代笑,“明天晚些我再給你電話,辛苦了。”
挂斷後,她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算種佐證——隻是不知道工藤新一究竟是是被迫變小還是資源變回去,得想辦法找個合适的話題和時機跟他聊聊。
最近的江戶川柯南對金井辰巳似乎有些防備,希望是她的錯覺。
打着方向離開後,她趕回金井辰巳的房子,去處理第二件事——金井辰巳發消息時用了五個感歎号,告訴她有問題速歸。
……總不能是萩原研二那家夥突然到金井辰巳面前問了些什麼吧。
——确實不是。
“因為再保持現在的狀态你就要自曝了。”金井辰巳表情嚴肅,兩手牢牢按住上代的肩膀。
“……嗯?”
這确實挺嚴重,因為她壓根兒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