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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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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離家後,林夫人把心思都放在了昊錦身上,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兒子就被姨娘殷妙所害。對于拾月,林夫人則告訴她要多讀書。

林夫人在家中設了間專門置書籍字畫的書屋,裡面各種大家典籍古書名著皆可供拾月翻閱。然而拾月沒有想到,雲瑤走後,殷妙會難為自己,讓她抄書。

殷妙說自己生完孩子後,眼睛不大好,想要看大一點的字。拾月年紀小,又不能講話,看着就乖。林翰便由着殷妙的意思,讓拾月去為其謄抄書卷。

呆在殷妙身邊,拾月是有些不安的,畢竟她與雲瑤親近府上人盡皆知。她不能說話,也不是真正的林家人,殷妙難免把怨氣撒在她身上。

一個啞巴既可以掩藏情緒,藏鋒于拙明哲保身。也适合忍受苦楚,面對欺侮束手無措。殷妙若是苛虐于她,拾月是無處叫屈的。哪怕是一字一句地寫下來,雲瑤不在,誰又能幫她。

去到殷妙身邊,于她而言是件大事,亦是挑戰。不過一連幾天,殷妙都隻是讓她在房間裡抄寫,茶水點心也沒有虧待,拾月并未受到委屈。

大量的摘抄謄寫,不僅讓她練習了書法筆力,拾月還漸漸發覺自己不隻是記憶了得,甚至可以過目不忘。各種古書典籍,醫學兵法故事話本,她但凡看過,就能記到腦中。大多書裡的記載她都不甚了了,包括一些州縣的分布圖,運河路線圖,竟也能印在腦裡。

不管怎樣,能學到東西總歸是好的,她也因此熱衷于做這件事了。之後還憑借自己的過目不忘一隅□□,觸類旁通,提高了棋藝。那會兒拾月甚至覺得,或許有朝一日,她能夠記起自己的家在哪裡。

在殷妙房裡呆了一段時間後,興許是熟稔了,殷妙會在拾月謄寫的時候坐到旁邊,時而看看窗外,時而看看拾月,偶爾還會自顧自地說一些話。

拾月就默默聽着,因為不能搭腔,也無須給出反應。有時發覺殷妙在看她,她便會對着殷妙笑一下。

在拾月眼中,殷妙是府裡最奇怪的人。興許在殷妙眼裡,她亦如此。畢竟其他人都有自己的身份,隻有她們兩個,來曆不明。

有一次,拾月習慣性地對着殷妙笑,卻聽見殷妙喃喃低語:“桃花眼,含情目,哪個女子看了……”

說着突然頓住,默了半晌才繼續道:“就算是女子看了,都會心生喜歡,更别說男人了。所以你,可别輕易就對人笑了。”

拾月讷讷。她是啞巴,旁人說什麼,她隻有聽的份兒。

她目長眸亮,眼尾上挑,笑的時候又會彎下去。拾月不曉得這是什麼眼,反正不難看就是了。殷妙既然不讓她笑,她就乖乖地抿抿嘴。不過後來她大概知道,殷妙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殷妙教她扮醜了。

殷妙把拾月白嫩的臉蛋用黑粉塗暗,再把柳眉描出眉峰,讓她纏胸束發穿上男子衣裝,扮成男子。跟話本子裡寫的易容很像,但比起那些玄乎的貼張假臉皮就能讓人徹底變了模樣,殷妙的這個做法要簡單實用得多。

拾月身形高挑,雙腿長直,面龐嬌幼稚嫩,一副半大孩子的模樣。依照殷妙的法子扮成男子,倒也合适。她能夠女扮男裝外出,與殷妙關系甚大。

不過長升殿不是殷妙讓她去的,人更不是殷妙逼她刺的。自己犯的錯,又能怪得了誰呢!

老實交代了一通後,青衣男終于放過了拾月。

回到房間,拾月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花得不成樣子了,可那二人卻什麼都沒有問。

那間屋子明明挺亮堂的,她又掉了兩次金豆子,面上想必早就花了,他們怎麼會一點反應沒有?

拾月腦中閃現出了黑衣和青衣兩位的身影,他們皆衣衫齊整,幹淨體面。她低頭瞥了瞥自己這一身,普普通通的醬色小厮服,十分耐髒。

大概是自己衣衫不潔,在他們眼裡就是灰頭土臉的樣子,所以他們才不覺奇怪。

雖然這沒什麼不好,省去了許多麻煩事,可私下想來不免委屈。她是個姑娘家,在林府,也算是被當成小姐養的,殷妙還贊她“靥笑春桃兮,雲髻堆翠;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

如今在兩個男人眼中,自己竟是髒兮兮的形容。

她何以落得到如此田地!

拾月離開後,葉飛驚拿起桌上的箋紙,又看了一遍:“字倒是寫的不錯。”

李琮栖不甚在意,仿佛剛剛對女刺客的試探,毫無收獲一樣。其實他是覺察出來了,真相可能就是最為簡單不過的。

小啞巴舉止慢吞稚拙,小心翼翼,年紀不會很大。灰頭土臉的面容上,長眼鳳眸,清澈明亮,鼻子嘴巴俱是精緻漂亮。明明是标緻的狐媚子長相,偏生就了股明淨清朗之态。

世間女子多樣,李琮栖并非長于深宮,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大多人的心思氣場,他一見便可窺出六七分來。這個小啞巴做的事情确實可疑,但不像是會影響到他大計的人。興許是她不能講話的緣故,隐住了破綻。反正疑心深重如他,暫且沒有從她那裡感受到威脅。不過這種想法,倒不必告與葉飛驚。

葉飛驚見主子一臉無甚興緻的樣子,隻好自說自話,把女刺客這晚的行徑盡詳禀告。

“她挨個鋪子打聽,想要留下來做事。”想到女刺客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葉飛驚不由覺得好笑,“可憐巴巴的,但是沒人要她!”

“王爺,她說自己是孤兒,您怎麼沒有再問?”

葉飛驚當時看着她寫,之所以沒問,是怕打草驚蛇。可是後面給王爺看了那張箋紙,王爺竟也什麼都沒問。

“問了又如何。她的話,你會信嗎?”

葉飛驚緩緩搖頭:“輕信神棍騙術,武功不高隻會逃跑,易容手法拙劣,對銀錢沒有概念,身子骨弱。她那胳膊,我輕輕拉了一下,就掉了。還喜歡抹眼淚……”

對于此人,他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但也絕不會相信她所寫的話。

“看起來,倒不像細作。”

不過,什麼人家的小女娃,會女扮男裝去青樓,還有殺人偷竊的膽量。她說自己是孤兒,倒是有這個可能。至于是來自哪個組織的孤兒,就得待他們路上試探查驗了。

“還有一種情況。”葉飛驚說出了自己認為最不可能的推測,“她是長升殿裡哪位姑娘的婢子,因在姜祯那裡受了辱,所以殺他進行報複。”

這是最為簡單尋常的一種可能,也是身居高位者,最不願意相信的。當權者天生就習慣陰謀論,小事化大,簡單變複雜。

翌日,拾月洗漱後,認真的畫眉塗粉。殷妙說過,男人的眉毛要直挺,顯英氣。她畫的時候還稍加回想了下黑衣男和青衣男的面容,遂把眉毛畫的粗了點,尾處微微上揚,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兇一些。

這點細微的變化,粗心的男人應該看不出來。

經曆過昨晚,再見兩位陌生男子,拾月穩重了不少。黑衣男氣質矜貴,形容肅整,看起來沉穩有禮,講話不似青衣男那樣刁橫,然而青衣男這個夜叉卻對黑衣男言聽行從,想來,這二位大概是善主與惡仆的配合。

善,不一定是真的善,極大可能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主子為了威嚴和體面,喜歡裝裝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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