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頓時跳腳:“妖女!你别太過分!”
沈辭不為所動:“我如今是魔族人,行事自然要替魔族考慮。倘若你要是個奸細呢?我把如此機密之事說給你聽,豈不會害了魔尊大人?”
“你這個叛徒居然還敢污蔑我是奸細!你,你你你……”
鳥人指着她,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鳥人生氣,沈辭開心。她輕笑一聲,拿起石頭便走。
“不行!”
可沒想到鳥人鐵了心要攔她,甚至用了法力飛到她面前,壓制住她。
“魔尊大人正在閉關,最近幾天誰也不見。任何事都要等他出來再說,沒得到我的命令,你不準去。”
幾次三番的阻攔,讓沈辭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她腳步一轉,把石頭又放了回去。
“既然鳥護法如此發話,我不去便是。”
“哼,不僅今日不能去,魔尊大人出關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他,這是魔宮的鐵令!想活着就牢牢記住。”
“知道了知道了。”
才怪!
當天晚上,沈辭便來到了魔宮大殿附近閑逛。
子車涼早已是這個世界的戰力天花闆,差一步就要飛升,沒事閉什麼關?肯定另有隐情。
鳥人不可能告訴她子車涼的秘密。
但她可以自己來查。
大殿是魔宮所有位置防守最弱的地方。隻因子車涼自恃修為高強,也不喜歡人多,便遣散了守衛,不需要任何防護。
可即便如此,大門也依舊緊閉着,上面還有子車涼的印記,她根本進不去。
沈辭在門口觀察許久,确定大殿如一個鐵桶一般,無論如何都進不去。
她想了想,從口袋中拿出原身剩下的最後三塊杏花酥,捏碎了原身留下的唯一一塊極品靈石,和一塊杏花酥一起,放在了大殿門口。
又拿出第二塊,什麼都沒做,放到稍遠但明顯能看到的位置。
最後一塊注入了魔氣,放在了門口附近的樹叢裡。
随後藏到對面的樹叢中。
子車涼不出來,貪吃的小狗可不一定。
極品靈石散發出的能量逐漸擴散,很快便觸碰到了大門上的印記,黑色的門闆上的繁複花紋頓時被激發出暗紅色的光芒。
厚重的大門露出一條小縫,蒼猊瞬間閃現在門口,對着靈石的位置亮出獠牙,喉嚨裡發出警告的低吼。
但片刻後,便發現它示威的對象隻是一塊杏花酥,不由歪過頭,好像有些疑惑。
它上前嗅了嗅,發現這塊零食确實沒有危險,便一腳把它踢到了一邊。一擡頭又看到了另一塊。
這一塊可沒有剛才那樣讨厭的靈氣,但它還是小心謹慎地向前走過去,左右盯着看了又看,嗅嗅沒什麼味道,才張開嘴叼起來吃了,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吃完一塊,它抽抽鼻子,仿佛在空氣中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往樹叢走去。
沈辭松了口氣,悄悄繞到它身後,一點點推開門縫,直到能容下自己通過,飛速擠了進去,立刻轉身把門合上。
吃完零食的蒼猊神清氣爽,甩了甩頭打算回家,可剛一回頭便看到了緊閉的大門。急得它瞬間竄到了門口,一邊嗚嗚地叫着一邊撓門。
魔宮的大門隔音一流,裡面的人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殿裡依然是她那日來是的布置,隻有一片血池和人骨堆成的王座,卻不見子車涼的影子。
沈辭看着血淩池,不由皺起眉頭。
不會又在裡面洗澡吧……
忽然間,大殿中響起一聲蚊蠅般的輕哼。
沈辭警覺起來,順着聲音的方向繞到王座後面,居然看到了她要找的子車涼。
隻是魔尊大人現在的樣子卻頗為狼狽,孤身躺在地上,身下連塊毯子都沒有,蜷縮成一團,身體好像有些微微發抖。
明顯不正常。
沈辭湊近了些。
躺在地上的人裹緊了衣衫,面色潮紅,呼吸粗重,臉上不斷閃現暗紅色的花紋,仔細聽來,口中還時不時洩出一絲悶哼。
他這幅樣子,沈辭倒是并不意外。魔修本就是逆天行道,反噬也會更強烈。她垂下身想探一下他的脈搏,不想卻散落一縷發絲到他臉上。
子車涼蹙起眉頭,輕哼了一聲,撥開她的長發。
“蒼猊,别鬧。”
随手想要撥開魔寵作亂的爪子,但伸手一握,本該毛茸茸的觸感卻變成了光滑的皮膚。
心中警鈴大作,他驟然睜開眼睛。
沈辭那張冷靜又帶着點玩味的臉驟然闖入他的眼中。
“魔尊大人,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