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觸發支線任務。虛弱的嬌妻内心脆弱,最容易趁虛而入。請幫助攻略對象順利度過此次反噬,安撫情緒,讓小嬌妻保持愉悅的心情~”
熟悉的系統聲在沈辭腦海裡響起。
來得還真是時候。
沈辭頂着“小嬌妻”快要殺人的目光,氣定神閑地打了個招呼。
躺在地上的子車涼這才看清楚來人,方才迷茫的神色頓時一掃而空,目露寒光。
“怎麼是你?”
他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審視地盯着沈辭上下打量。
“你怎麼進來的?滾出去!”
“恐怕不行呢,魔尊大人。”沈辭攤了攤手,好像根本沒感覺到他話裡的殺氣:“大門已經關上了,我法力低微,打不開的。”
話音剛落,她就又被卡住了脖子,掼在牆上。子車涼毒蛇般的目光投過來,貼着她耳邊道。
“你找死!”
但這次,沈辭卻絲毫沒有慌亂。
卡在頸項上的手無論是氣勢還是力量,都和初見那日完全不同。現在的子車涼,更像一個張牙舞爪想把她恐吓走的幼童。
她輕笑了一聲,抓住脖子上的手,一點點用力,竟是要直接把他的手掰下來。
子車涼眸間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戾色覆蓋住。
沒想到沈辭居然敢反抗,心頭湧起一陣怒火。他是真的動了殺心,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拿出了要把她的頸骨捏碎的架勢。
然而就在他暗自發力之時,忽然身體傳來一陣劇痛。
頸上的黑色紋印驟然暴漲,纖細的觸角沿着皮膚飛速蔓延,很快便覆蓋了他半張臉,增長的速度觸目驚心。
他一聲悶哼,劇烈的疼痛讓他再也支撐不住,手上的力量瞬間松懈下來。
頸間的禁锢忽而消失,沈辭擡頭看去,隻能看見他的側臉。眉頭緊蹙,半阖着眼,呼吸粗重又急促,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令人震驚的是,他臉上的紋印似有生命般,躍動着起舞,襯得他妖冶的臉更加勾魂奪魄,詭異中透露着一絲荒謬的美感。
沈辭注視良久,忽而伸出手,輕輕觸碰他臉上恐怖的紋印。
“很疼嗎?”
幾乎是在她手碰到的一瞬間,子車涼就一把拍開她的手,狹長的雙眸又驚又怒。
“你幹什麼!”
他喘着粗氣瞪着沈辭,嘴唇氣得都在發抖,嘴巴張張合合幾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辭不顧他的警告,再度把手貼了上去。
“你……”
他好像真的被沈辭的動作驚到了,甚至忘記了再次拍開她的手。強行撐起的虛張聲勢在她逼人的目光下節節敗退,有些口不擇言。
“你想死嗎?天羅魔印也是你這種境界敢碰的?染到你身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辭不由勾起嘴角。
想來他原本是要罵自己如何敢碰他的,隻是話實在說不出口,才換成了魔印。
可是如此一來,這哪裡還是斥責,分明是對她的關心。
她坦蕩地直視着子車涼的眼睛,認真問他。
“染到我身上,會讓你少一點疼嗎?”
聲音溫柔又深情,好像真的在關心他是不是很疼。
“你……你……”
子車涼眼中明顯透露出了無措,臉色不知是因為魔印還是别的什麼,驟然變得通紅。“你”了半天,也沒再說出拒絕或是驅趕她的話來。
沈辭繼續循循善誘。
“我知道怎麼會讓你舒服一點。放松點,聽我的,好嗎?”
子車涼沒有回應,但躲閃的目光已經透露出他内心的動搖。
沈辭的手指流連在他肌膚上,粉白色的指節與黑色紋印交錯,像貿然滴入墨汁中的一點清液,突兀闖入,強硬地融合。
天羅魔印并未像子車涼所說的浸染到她身上,反而對她避之不及,漸漸褪了下去。
魔印潮水般離開,可本視她如洪水猛獸的子車涼卻亂了呼吸,低垂着眼睛,下意識地向她的手掌貼近。
修長的指節順着臉頰向前摸索,探到他的耳根,快速捏了一下耳垂。
魔尊大人當即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鼻音。
沈辭卻還不滿足,貼着他的耳根撫摸到後頸。
這片區域太過min感,她明顯感覺到子車涼渾身一顫。
“你……”
作亂的手被一把抓住,子車涼睜開眼,帶着些怒氣看向她。
“亂摸什麼!”
如果忽略他眼角的绯色和濕潤的眼神,興許這句話更有說服力一點。
沈辭微微歪頭,真誠地問他:“不舒服嗎?”
面前那人啞了聲,臉上再度如熟蝦般發熱。沈辭趁機貼上他的頸項,魔印畏之如虎,自發繞開她的手,委屈地退居到衣領下面。
“看,它們好像很怕我。”
子車涼哪裡能看得到?
他快被燙熟了。
灼熱的觸感從與皮膚相貼的指尖傳來,蔓延在他的頸項上,腦海裡,再傳到四肢百骸。
比魔印發作時還要熱。
明知道這人沒安好心,可偏偏緊貼着他的指尖溫和又柔軟,讓他居然心生貪念,想要更多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