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的手愈發過分,他卻好像被天羅魔印吞食了所有力氣,半點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宿主,你是怎麼知道天羅魔印的化解辦法的?”
系統突然跳了出來。
沈辭正玩得開心,突然被打斷,有些不悅地瞥了它一眼,在腦海裡回答。
“我不知道。”
“那你說你知道怎麼讓他舒服!”
“猜的。”
“猜的?!”系統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不行嗎?”沈辭道:“剛才他生氣時,魔印飛速覆蓋上來。當然,僅憑這個倒也不能完全判斷。“
“我本是想通過觸感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想不起疼痛就不會疼了。但沒想到他情緒變化,魔印也随之退去,想來二者也是有關系的。算是意外之喜吧。”
系統的目光由震驚轉為崇拜。
“不愧是vip宿主,小小支線任務,根本難不倒你。”
沈辭懶得理它,把目光重新放到子車涼的身上。
魔印已經退去大半,他的眉頭也舒展開,不再像剛才那樣痛苦。她也沒什麼理由再繼續下去,心裡頗為遺憾的輕歎了一聲,把手抽離回來。
子車涼忽而擡頭,盯着她的手半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他有些意猶未盡,沈辭大方地把手遞給他。
“要繼續嗎?”
子車涼頓時惱羞成怒。
“……你出去!”
有進步,沈辭想。
起碼把滾删掉了。
“魔尊大人記性不大好,”沈辭幽幽道:“我方才說過,門已經關上,我打不開的。”
魔印雖然褪去,但子車涼的功力顯然還沒有恢複,此時也無法把她扔出去。
他平複了一下心緒,問她道:“你為何會在這裡?”
沈辭把幾個借口從嘴邊過了一遍,選擇了比較合理的那個。
“我師父那邊有回音了。”她拿出準備好的傳音石:“剛才過來告訴你時,發現蒼猊出來覓食,門是開着的,便恰好進來了。”
子車涼無暇顧及她話裡的真假,接過傳音石聽了一遍。
他們把日期定在了三日後。
子車涼思忖片刻,諷刺地笑了一聲。
“好,就三日後。”
沈辭道:“那我便回了他,再問出他們具體的行動。”
“不必。”子車涼竟回絕了她:“你按他們說的做便是。”
沈辭微微皺起眉頭。
也許是方才的餘韻未盡,子車涼竟耐心地解釋了幾句。
“仙門已經幾十年沒出大乘巅峰的高手,能對付我的招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多問反倒引起他們警覺。”
他如此說,沈辭隻能點頭應道:“好。”
其實她倒不是擔心子車涼的安危,隻是作為一個雙面間諜,總要把兩邊的信息都掌握在自己手裡,才能利用信息差控制局勢的走向。
但話已至此,今天是不能再追問下去了。
她象征性地關心了一下子車涼。
“魔尊大人如今的狀态,恐怕難以應對三日後的大戰吧。”
子車涼冷哼一聲:“過了子時,我就會恢複功力。對付仙門那群人,三成功力足矣。”
說着,他忽然把目光看向沈辭,眼神中的審視和寒意令沈辭如芒在背。
她幾乎立刻就想到子車涼想做什麼,當即舉手發誓。
“我,沈辭,以神魂起誓,今日之事絕不會向除子車涼以外的人透露半句。如有違背,神魂離散,永世不得超生。”
無論仙修還是魔修,神魂都是最重要的東西。以神魂起誓會立刻與天道定下契約,倘若違背,也會如誓約般遭到天罰。
“算你識相。”
神魂立誓的力度總算在子車涼那裡過了關,讓他收回冷然的視線。
沈辭悄悄松了口氣。
攻略誰也不要攻略精神病,上一秒還在你手上蹭來蹭去,下一秒就在想要不要殺了你。
但她從剛才子車涼的話裡得知了兩個重要信息。
一來是他的功力在反噬期後不會快速恢複,三日後隻能恢複到三成,更像是潮汐一般,有起有落,甚至可能有循環周期。
而另一個則是——
“魔尊大人,按您剛才的意思,在今日子時前,我們都要待在這座大殿裡,是嗎?”
子車涼神色明顯一僵,剛剛被捏過的耳垂忽然有些發燙。
沈辭輕笑。
“您的天羅魔印,夜裡不會再卷土重來了吧……”
他不由咬着牙看向沈辭。
這個女人,果然剛才就該把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