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你早上設定的訓練目标超過她的限度,所以她現在才會這麼僵硬。”幸村精市半蹲在江原真理面前,視線撫摸着她泛紅的雙腿,手指沒有絲毫接近的意思。
一路向上,目光緩緩停留在膝蓋,正是酸脹的部位。輕盈的端詳令她心跳慢了半拍,雙膝靠近尋求支撐似顫抖,大腿内側的肌肉克制不住地收緊,凹出優美羞澀的梭形線條。手指攥緊長凳邊緣,她無處可逃。
順着膝蓋向深處望去,正是隐約可見的弧度邊緣。
視線無意間交彙,她一瞬瑟縮又強迫自己直面幸村,坦然放松。顯然這些小動作沒有逃過幸村的雙眼,他不發一言,若無其事放過她。
他有意識控制自己的呼吸與眨眼頻率,他要像個耐心的追獵者,将她的反應拆吃入腹。
她不是羞于他目的明确的打量,而是羞于自己試圖掩飾的行為被他發現。江原真理将身體上的暴露歸為展示親近與控制距離的手段,但她會把近乎動物性的本能沖動牢牢攥緊,不許任何人觊觎。
她最忌憚的夢魇,正是被他人發現她對自身掌控的患得患失。
如果在這種地方更進一步挑明她的脆弱,會情緒崩潰哭喊出來的吧,真理……
眼神微暗,幸村下颌線條收緊,沒有意識到自己喉頭一動。
他決定放松捧起沙的手。
幸村的好心給江原真理帶來的隻有惴惴不安的疑心病。就這麼放過了拿捏她的機會?怎麼可能。他會用眼神與冷靜的吐字敲定她在他面前的難以自持,宣告自己的勝利。
這虛晃一槍算是什麼?
“迫不及待啊,幸村さん。”落于被動使她不得不主動出擊。
細微顫抖中,虛張聲勢俯拾皆是。
“或許吧。”他起身時打量周圍環境,又從自己的更衣櫃中拿出一件備用隊服,“你難道不期待嗎?”
他的坦然讓她後怕。她啞口無言。
幸村将隊服鋪在長凳上,還做出請的動作側身邀請。簡直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請坐。”
這該死的家夥難道剛才是偷聽了全程嗎?他幾乎把她在真田身上用的小伎倆原封不動回敬給她。
怎麼會,沒有這個必要,他們隻是太過相似。
令人忍不住翻白眼的快意迅速爬升,她皺眉微笑。
幹淨整潔的隊服安靜平躺在長凳,像幸村顧慮重重的擁抱。坐下後,舒适的面料令她如履薄冰。隻是這一次,她不需要幸村點明就能領會到這件隊服待會将變成怎樣。
血液奔湧,窒息擴散,熱意開始啃咬胸腔。
“很好。”他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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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原本以為自己将要面臨幸村不留情面的冷嘲熱諷與處罰,但他審問到一半就仿佛無事發生,突然提出要幫江原放松。
他不理解為何這般旖旎的情景會變成明槍暗箭的攻防戰。這新鮮外露的對抗心聞起來像敵意,又在暗處粘稠相連。幸村對江原的心意從來沒有掩飾過,江原也絕非木頭腦袋。他們如饑似渴地享受交鋒,卻打心底抗拒表白内心。
比起質問他,幸村更想懲罰江原真理。
不管幸村如何,真田很清楚自己對江原真理的心意,今天江原主動靠近就是他所有底氣的來源。
是江原真理先選擇了真田弦一郎。
而他絕不會松開她的手。
所以當她因為幸村的觸碰而顫抖時,他再也無法坐以待斃。他跨坐在長凳,擡手攏過她的肩膀,小心翼翼收入懷中。第一次,他懊惱自己手中怎能生出如此多的厚繭,叫溫存朦胧不清。
“上半身也……需要放松。”
江原說過,很中意他輕聲說話的聲音。他并不擅長,卻還是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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