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剛才何宇領了個新人過來。”
趙獻拿了一條幹淨白毛巾給李西薄,看到李西薄衣領沒能藏住的誘人胸肌,他心中不禁再次感歎,太有魅力了薄哥,明明隻是一個給競技場打雜的,卻堅持每晚都訓練詭力。
李西薄接過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他十分注重形象管理,平時衣着都是精心挑選過的,訓練時穿着合身得體的運動服,不訓練時穿着風格潮流的T恤和工裝褲。
李西薄:“新人?哦,是給顧姐新聘的保镖吧,這個位置空缺好幾天了。”
除了訓練,李西薄最在乎的就是顧姐的事。
趙獻:“可我聽說,他才來夜詭世界三個月……何宇不會随便找了個人應付吧?”
他和李西薄都來夜詭世界三年了,到現在也隻混到個打雜。
這個新人在夜詭世界僅待了三個月,就成為了顧姐的保镖?
顧姐招的可都是貼身保镖,去哪裡他都得跟着。
李西薄:“……何宇辦事你都懷疑?”
自顧姐保镖職位空缺後,李西薄就一直盯着這個位置了。
不過他被何宇一口拒絕了,何宇說他心思不正,不能當顧姐的貼身保镖。
李西薄對何宇還算尊敬,畢竟何宇是風凰競技場主管事的,顧姐信任他,李西薄也信任他。
李西薄被說心思不正,他自己也心虛,便不敢反駁。
趙獻:“我這是擔心顧姐,萬一像上個保镖那樣,來了個不三不四的……”
趙獻正想吐槽顧姐的上一個保镖,卻突然閉上了嘴,他看向李西薄身後。
“怎麼?”
李西薄也愛聽别人說顧姐上個保镖的不是,因為那保镖就是被他親手送走的。
隻是,怎麼突然停了?
李西薄回頭看去,一張輪廓分明的側臉從他眼前經過,李西薄看後突然自卑了一瞬,他倒不是覺得自己帥不過他,而是這人身上有一種吸引女人的憂郁魅力,他看不慣。
“就是他?”
“對。”
趙獻壓低聲音,他雖然嘴上說着不看好這個保镖,但見了本人還是慫了。
男人身材高瘦,額前的碎發将眉毛遮住了大半,給他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男人沒有給這邊兩人任何眼神,徑直走向了左電梯。
風凰基地大廳有左右兩個電梯,左電梯隻有向上的按鈕,通往風凰基地高層,右電梯隻有向下的按鈕,通往地下競技場。
今晚是男人第一次乘坐左電梯,之前他來過幾次,都是隻被允許乘坐右電梯,像其他顧客一樣,前往競技場。
他乘坐左電梯來到了九樓頂層,電梯門開後,這裡的景象讓他一靜。
走廊中,棕紅色的牆磚形狀不一,不規則地鋪滿了走廊兩面的牆壁。
九樓共有三個房間,盡頭正中央房間住的便是他們口中的顧姐——許顧。
走廊兩側各有一間房,無人居住。
季夜往許顧房間走去,心想許顧為什麼要留兩側空房呢,有其他的用途嗎?
還是覺得别人沒有資格與她住在同層。
他走到門前,門上有詭力感應鎖和刷卡器。
據說許顧房間的房卡,除了她自己,何宇也有一張。
季夜離門一米,平視着面前的高門。
在他們所處的霧北城中,【恐怖樂(yue)吧】、【風凰競技場】、【無所謂社】是最有名的三大娛樂場所。
這三個地方他都去過。
恐怖樂吧的老闆看着好說話,但根本不給季夜加入内部的機會。
無所謂社非常古怪,社員松弛感超強,社長從未在大衆面前露過面。
風凰競技場最近正好在給老闆招貼身保镖,季夜抱着試試的态度,結果面試通過了——是因為他那SS級的詭力。
而許顧,則是風凰競技場的唯一老闆。
“顧姐,我是新來的保镖,季夜。”他輕敲門道。
忽然,門很輕地打開了一點,擋着季夜的大部分視線。
季夜挪挪腳,往門開的方向走了一步。
他的視線落到一抹紅色的身影上。
屋内的女人穿着紅色抽褶吊帶裙,雙腳并立,兩手自然垂在身體兩側,站姿和季夜一樣挺立。
兩人對視一眼。
許顧率先開口道:“季夜,你好。”
她音色較低,語調有種違和的稚嫩感。
“……你好。”
季夜盯着眼前此人,想起了旁人對她的評論。
“顧姐能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你敢質疑她的能力?”
“在她手底下做事,記住一點就行了,别違抗她。”
“顧姐會吃人?開玩笑了,那可比吃人要可怕得多。”
季夜将這些評論與眼前人對應起來,一時間走了神。
“我們之前見過嗎?”
許顧端詳着季夜的臉。
季夜回過神來,“沒有。”
許顧垂了眼,似乎有點失落。
“那怎麼這樣看着我?進來吧。”
許顧自然地坐在了桌旁的吊椅上,她指了指斜對面的沙發,“坐下吧。”
“你的職位需要做什麼,你清楚嗎?”
季夜坐下後回道:“保證你安全。”
——這是何宇交代的最重要的事情。
許顧:“聽何宇說,你是SS級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