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薄也猛然想起,許顧是無所謂社的社員,經常會去那裡。
隻是他一直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他對無所謂社不感興趣,他隻當這是許顧想要放松時會去的一個場所。
李西薄:“沒錯!說不定就在那裡,我這就去找她!”
A69街,無所謂社主部。
李西薄走入這個陌生的雙層建築,他之前從未來過這裡。
二層的燈基本都是黑的,聽說那是住宅區。
他進到一樓大廳裡面,将傘收在了一旁。
眼前一幕他先前從未遇到過:大家一起共存于這個大廳之中,卻互不影響,一邊在歡歌樂舞,放聲大鬧,一邊卻在喝茶品酒,靜心看書。
李西薄一時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他大緻掃視一眼,沒有許顧。
于是他再往裡走去,裡面有數十個包間,但據說隻有會員才有開啟包間的權力。
如果進不了包間,這要怎麼找到許顧……
——“這位先生,是來做什麼的?”
一道男聲出現,李西薄轉身看去,這人細長的臉上戴着長方形框的眼鏡,穿着淺杏色西裝,頭發打理得十分清爽幹淨。
李西薄:“你是?”
“我是無所謂社副社長,金舒銘。”
金舒銘……
李西薄聽過他,是霧北城的幾個SSS級詭者之一。
李西薄:“你好,我是來找人的。”
金舒銘:“誰?”
李西薄:“許顧。”
金舒銘:“她今晚沒有來這裡。”
李西薄:“……好吧。”
副社長都發話了,他也不可能在這裡一個包間一個包間地找。
李西薄往外走去,沒走幾步,他又被另一道男聲叫住。
——“等會。”
這道聲音清冷,但透着堅毅的力量感。
李西薄再次轉身,這次,他看不到此人的臉。
因為他穿着黑色的連帽衛衣,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臉也被口罩擋着。
金舒銘見到他後恭敬地叫道:“社長。”
社長……
據說這位社長很神秘,社員們幾乎都沒有見過他。
即使是見過,也會像今天這樣,看不見他的樣貌。
社長:“你是許顧的什麼人,找她什麼事?”
李西薄:“我是風凰員工,許顧是我的老闆,我現在聯系不上她。”
社長:“……聯系不上?”
李西薄:“昨晚她一個人在外面,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詭網也聯系不上。”
社長:“……好,我們也會幫你找找她的。”
李西薄有些意外,雖然他之前聽過一些傳聞,說無所謂社喜好樂于助人,但沒想到他們真的會幫這種對他們而言無關輕重的事。
李西薄:“那就多謝社長了。”
李西薄還是表達了感激。
……
李西薄離開了無所謂社,看這樣子,許顧應該真的不在這裡。
那許顧還能去哪裡呢……難道在伍鸢?
李西薄用詭網聯系了何宇,何宇很快回複等:【她沒有來】
李西薄短暫地懷疑了一下,他不是懷疑何宇,是懷疑許顧在何宇不知情的情況下進了伍鸢。
李西薄又回到了風凰,風凰正常運作着,季夜和何宇一樣令人放心,就算許顧長期不在,他們也能把風凰管理得很好。
第二晚,許顧仍然沒有回來。
第三晚,許顧沒有回來。
第四晚,許顧沒有回來。
連下幾天的暴雨,直到第五晚才停下。
方月和李西薄這幾天都在各處尋找着許顧,李西薄向伍鸢守門人詢問過,他們也說許顧這幾天沒有來過。
而方月因為有工作在身,隻能抽空出去找許顧。
今天,她剛給一個傷員治療完畢,正憂心忡忡地坐着沉思時,唐鶴找上了她。
唐鶴:“方月姐姐!”
方月盡力讓自己看上去好點,她望向唐鶴,“你怎麼來了?”
唐鶴:“我好幾天沒有見到許顧姐姐了,你知道她在哪嗎?”
方月徹底擠不出笑來了。
唐鶴見方月這種表情,急忙問道:“怎麼了?姐姐出什麼事了嗎?”
這時,李西薄也沖進了方月的治療室。
李西薄:“方月!我去問了A30街一家寵物店的老闆,她說她那晚看到許顧往北邊的方向走去了。”
唐鶴聽後迅速開始思考,皺起眉頭問道:“姐姐她……不見了嗎?”
事已至此,瞞不住他。
方月将許顧失蹤的事情經過大概給唐鶴講了一遍,唐鶴神情十分難看。
他知道,夜詭世界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地方。
如果有人在夜詭世界消失了,大概率是死了。
唐鶴都要哭出來了,“姐姐……”
方月連忙安撫道:“顧姐她……她不會出事的。”
方月說出來自己都不信,許顧經常不顧自己安危去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方月看了一眼李西薄:“至少今天有點線索了,顧姐是往北邊的方向去了。”
唐鶴:“北邊,北邊有什麼地方是姐姐會去的嗎?”
李西薄:“北邊基本都是住宅區和一些小店鋪……顧姐應該不至于在那裡待那麼久。”
方月:“北邊……比較大的場所……”
李西薄:“默魂堂不是在最北邊嗎?!”
默魂堂位于最北邊A1街和B1街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