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來啦!”,魏無羨一看見江澄,就笑嘻嘻地上前去。
江澄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奇怪地問:“比賽快要開始了,千與惜呢?”
魏無羨朝周圍看看,卻問道:“師妹?奇怪,師妹還沒來嗎?”
“你也不知道?”江澄有些煩躁“她到底去哪了?她這一天天的到底在幹什麼呀?”
“哦,我……”,魏無羨似乎想接話,但是卻止了聲。
“澄子!”江澄突然感覺肩膀一重,少女的聲音随之響起“我來也!”
這語氣,這話語,一聽就是千與惜。
“千與惜,你快起開! ”江澄掀開在他背後撐着他肩膀企圖練撐欄跳的千與惜,并躲過了千與惜想要再來一次的魔爪“你是什麼三歲小孩嗎 !”
千與惜撇了撇嘴隻能作罷了。
周圍分散的其他江家弟子見狀,紛紛圍過來,笑的笑,鬧的鬧。
“你可算來了。”
魏無羨早就在一旁跟着笑得一塌糊塗 ,他問道:“師妹 ,你幹什麼去了這麼遲?”
“這個嘛……來的路上風景很美,所以來遲了些。”,千與惜道。
魏無羨道:“我也覺得。”
千與惜的小師弟卻道:“我覺得單純是師姐你又迷路了吧。”
“哪裡!”千與惜一個暴栗給那個師弟“你師姐的事情怎麼叫迷路呢?”
衆人頓時笑作一團。
一位師兄笑道:“師妹,你倒是一點兒都不緊張呢。”
“我緊張什麼?我最擅長的就是射山雞,邪祟也一個樣。”千與惜說這話時正看向遠方的天空,面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到有點少年人意氣風發的氣質。
溫家那邊一片吵鬧。魏無羨好奇地看去,問江澄:“他們家辦個清談會怎麼這麼能折騰,天天都有戲。今天又怎麼回事?”
江澄不屑道:“還能怎麼回事,名額有限,在争讓誰上場。”
千與惜也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他們選個射箭名額跟菜市場裡挑白菜似的哈哈哈。”
魏無羨也笑了 ,“師妹你這個比喻哈哈哈。 ”
江澄也露出了一點笑容,評價道:“這群溫家……的箭法都爛成一個德性,誰上場不是一樣啊?争來争去有區别麼?”
千與惜笑熱了,便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折扇嘩啦一下打開,折扇題字,正面寫着“尚未一木之綠”,反面寫“何來萬古長青。”,她好整以暇地拿着扇子扇着風,道:“你們嫌棄什麼?那是人家的風格……他們這些天給我們創造了多少樂趣。”
千與惜其人,鐘愛樂子,俗稱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澄看了一眼她的扇子說道,“你竟然帶了這把扇子。”
千與惜用這把扇子為江澄扇了扇風,。
溫晁在那邊大聲說話,那熱切勁兒宛如超市門口拿着大喇叭的促銷員:“再來個!再來個,還差一個!最後一個!”
他身旁的人群之中,那位少年也站在裡面,左看右看,鼓足了勁兒才舉起手。可他舉得太低了,也不像旁人那樣敢直接叫嚷自己的名字,被推推搡搡了一陣,一旁才有人注意到他,稀奇道:“瓊林?你也想參賽?”
那被叫做“瓊林”的少年點了點頭,又有人哈哈笑道:“都沒見過你拿過弓,參什麼賽啊!别浪費名額了。”
溫瓊林似乎想為自己辯解一番,那人又道:“行了行了,你别貪新鮮了,這是要計成績的,上去丢臉我可管不着。”
那人語氣中的不屑之意太過理所當然,聽得魏無羨不怎麼痛快。他揚聲道:“誰說他沒拿過弓?他拿過的,而且射得很好!”
饒是千與惜早就知道魏無羨要這樣做,她還是不禁為魏無羨捏一把汗,前路兇險異常,所謂的命運正張着血盆大口在前方等着沾滿血與淚的結局送上門,可故事的主人公現在還全然不知,依舊年輕,依舊鮮活。
衆人都略微驚奇地看看他,再看看那少年。溫瓊林的臉原本有些蒼白,因為衆人的目光忽然凝聚到了他身上,一下子變得通紅,漆黑的眼珠使勁地瞅魏無羨。魏無羨負手走了過去,道:“你剛才在花園裡射得不是挺好的?”
溫晁也轉了過去,看了一眼在一邊搖着奇怪題字扇子的千與惜,然後問到道:“真的?你?射箭好?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千與惜被那一眼看得直冒冷汗。
溫瓊林低聲道:“……我……我最近才練的……”
他說話聲音很低,還斷斷續續,仿佛随時能被人掐斷,也确實經常被人掐斷。溫晁不耐煩地打斷道:“好吧,那兒有個靶子,你趕快射一個來看看。好就上,不好就讓開。”
溫瓊林四周的位置一下子被空了出來,拿着弓的手緊了緊,求助般地左看右看。魏無羨瞧他很是不自信的樣子,拍拍他的肩,道:“放松。像之前那樣射就行了。”
千與惜決定上都上了灌雞湯舍她其誰,也溫言道:“我之前路過你那看到的插滿箭的靶子果然是你的吧。”
魏無羨道,“咦,師妹,你也遇見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