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大家都是瘋瘋癫癫的活着。
這都是什麼破事兒!坂口安吾想爆粗口。
為什麼手機突然就彈出一條信息“輪到你了!”?還是鮮紅的字體,生怕别人看不到嗎?!
此時此刻,他隻想仰天長嘯:
“TMD誰給我報的名?”
但凡再晚一點通知他,他就得一天之内分别在異能特務科加班到十二點然後去市政廳開會到下午六點最後晚上七點去橫濱未來港的會場表演,哦,表演完還得回來繼續加班。
雖然他和織田作之助是被太宰治撺掇着以男團“無賴派”的名義報了名,但誰看到這個時間安排都會炸的吧?他居然得在加班和會議中抽出時間去演唱會,還得自己上台唱!
顯然坂口安吾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他草率了,畢竟當他意識到太宰治還是無業遊民,而織田作之助非常容易請假這點的時候,他的那份新鮮出爐的假條還在異能特務科和市政廳中間輾轉。
而此刻的織田作之助在幹嘛呢?
他像每一個被放在男士兒童寄存處的人一樣,在街機前轉了第五個圈。
嗯,還有某個人美其名曰“幫安吾選衣服”,結果自己先逛上了。
常年看着好友衣櫃裡同一款衣服有八件替換來回穿的太宰治恨不得弄個奇迹安吾,嘴上還說着什麼“我們安吾這麼好看這麼帥氣不多換幾件衣服可惜了”。
對此坂口安吾隻想說,啊對對對。
被折騰了一上午的坂口安吾終究是被放回了臨時的工作崗位,中午還在加班的同事更是比比皆是,也不知道到底誰更慘一些。
處理完請假手續過後,仿佛幾輩子的疲憊都湧上心頭的坂口安吾索性就在辦公室小眯一會,過度的疲勞使得他很快就進入了深眠。
午間的短暫小憩給注定的勞模帶來了宿醉般的疼痛,然而當他再度睜眼時,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景色。
那金色的一團是……什麼?
難道市政廳沒一個人看見嗎?
如果他玩過一款名為“○神”的遊戲,而且很缺升級材料,那應該會對這種東西非常熟悉,它在提瓦特大陸有另一個名字——地脈之花。
……
“醒醒!醒醒!玩家小姐别睡啦!”派蒙努力搖晃着越鳴剛睡醒的昏昏沉沉的腦袋,“橫濱出現地脈異常了!”
剛剛還沉浸在夢鄉裡的越鳴腦子總算清醒了些:
“是真的嗎?那太好了,是喜事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一手拉着空一手拉着派蒙開始跳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已知,叢生的地脈之花代表着地脈活動異常。
通常而言,她這個玩家先不說,有神之眼的肯定能看見,而到了曾經接觸過元素力的那些個“遊戲選手”這個層次也能看見的話,那就隻有一個答案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夠了。
100%的地圖探索率和傳送錨點意味着什麼是隻有玩家和旅行者知道的秘密。
當越鳴發現這點的時候冷汗直流,因為她在得到完整的遊戲系統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使用傳送錨點。
幸而,她私底下試驗過進入秘境和傳送的區别。
無論實際情況如何,至少在外人眼裡都是突然消失。
這也是她大部分時間選擇跑圖而非傳送的原因。
就算再傻也不能把底牌透露給别人。
随着探索的愈發深入,她的内心就愈發的沉重。
原因無他,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有數不清的問題,更具體一點,那就是這片土地上路徑詭異的地脈不僅僅隻是對提瓦特大陸拙劣的模仿,就像一片大陸的地脈不可能隻留有幾個固定節點。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後期人造。
這說明深淵介入的時間遠比他們所看到的要早。
熒之所以申請進入世界,恐怕也是和空相同的由頭——她被阻攔在這個世界之外。
明明都是“世界之外的力量”,偏偏自己進的來,這就讓她越發好奇了。
當然,在此之外,她更關心自己要做的事。
在得到明确的倒計時之後越鳴反而松了口氣。
到時間了是騾子是馬都拉出來溜溜。
隻要努力就一定成功,那是對自己的盲目自信,并且說這話的時候大多都沒有努力。
而矛盾轉移,是把對個體的侵害轉移到大衆上,發動群衆一起抵制。而不是自己遭到了不法侵害,就對大衆進行不法侵害。
越鳴雖然怕輸,但也不是輸不起。
她反思過自己的心理,發現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學生思維,很可笑的理由,但确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