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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惟無常恒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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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

一成不變的場景預示着又一場失敗。

太宰治在想,是不是他做人太失敗,導緻每一次即将通關的時候都要給他來上一個bad ending用以表達他糟糕的人際關系。

事已至此,至少在這裡兜兜轉轉個很多次他心裡已經是有底的了,所以也不急着去開啟下一場——

或許他的确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了。

“起碼留個半截攻略也行啊……”用手擋着過盛的陽光,太宰治苦笑着。

……不知道安吾現在怎樣了?越鳴那個性,要是她真能把毫無關聯的安吾怎麼樣,那現在世界估計早就毀滅了。畢竟那家夥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從不牽扯無辜。

雲層慢慢遮蓋住陽光,徒留臉上的陰翳,諸多痛楚疊加上來,上一次被碾碎的痛楚仍舊如新。他隻覺心煩意亂,半晌又忍着痛坐起來,剛想要摸臉上的繃帶,卻又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纏了。

安吾他們,終究……還是被他牽連了。

而且,越鳴真的很不擅長演戲。

裝的一點兒也不像。

這是這些年來他難得和中原中也達成一緻的結論。

演技差成那樣也能過關,估計蘭堂這些年放了不少水。……哦,蘭堂和魏爾倫也死了。還有做了太多孽最終把自己作死了的森先生。

先除掉複仇目标中最麻煩的超越者,剪去這部分決定性戰力,然後當衆殺死目前最能領導橫濱這片區域的政治代表,讓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人心迅速渙散崩潰,不得不說,很有條理,也很有她的作風。

按照順序來的話,下一個肯定是他,而且大概率就剩他了。

太宰治有這個自信。

他也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但在血呲呼啦的場面撞入眼簾的的那一刻,他也确實為此心忙意亂。

曾經對着參差不齊的小蘿蔔頭們侃侃而談畫大餅的黑衣姑娘這樣濃縮過所謂“上學”的“麻袋理論”:

“——讀書就是拿一麻袋的錢換一麻袋的書,讓你一直穿着麻袋,畢業了賣書的錢還不夠買一個麻袋。”

他的腦子裡在想,劣質纖維制成的灰撲撲的冬季校服,确實像個麻袋。

不熟悉的臉上挂着熟悉的神情,太宰治想起來他之前問過幾次,對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撂下一句“反正我原來的臉也沒什麼好看的”,還生氣了。

闆正的馬尾辮因為方才的動靜有些淩亂,微微翕動的嘴部肌肉似哭非笑地合了好幾次,他想象過各類誅心的話語,唯獨沒想到最後留下的居然是一句祝福似的詛咒——

“活下去吧。”

窒息的感覺襲來,像是所有普通人類的軀體一樣失去了意識。

他沒死。

隻不過是繼續帶着這種窒息的痛苦,再來一次。

他覺得越鳴肯定是在蓄意報複。

曾幾何時他們幾個出任務完被按在病床上疼得呲牙咧嘴,那時也不知道有個“鎖血挂”的存在,愣是在槍林彈雨中活的好好的,但是身體上的傷無法避免。

對此中原中也的評價是“禍害遺千年”。

太宰治自然是最怕痛的,但偏偏有個對比,就連外科醫生都驚奇于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真能無麻醉硬抗縫線,疼得要死都一聲不吭,少不得被小矮子明裡暗裡指着他說嬌氣呢。

那個時候,她是怎麼說的來着?

某個痛的臉色發白的家夥抹了抹眼角飙出來的生理性淚水:

“難道喊痛就能不痛了嗎?”

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盡管橫濱的經曆在越鳴的人生中或許是相當濃墨重彩的一筆,但在此之前的一切,他們都知之甚少。明明認識的時間那麼長,偏偏一大半都在互相煎熬,她又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保密性太強,所以即使是作為操心師的他也根本無從解決這些“遺留問題”。

無法理解,就無法共情。

也就是俗稱的,治标不治本。

就像他知道越鳴讨厭晴天,卻不知道她為什麼讨厭一樣。

驕陽似火,曬得人頭暈目眩。

光天化日之下,正是籌謀一些陰謀詭計的好時節,所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某人還大搖大擺提溜着個黑色塑料口袋,裡面裝着西瓜一樣的類圓形物體,有些臭,吸引了不少這個時節特有的蚊蟲。

好歹沒有“yue”出來。她這樣想着。

死不瞑目說的就是這兩顆頭,最可氣的就是那便宜老師留下來的遺言——或者說遺願,合葬,分明就是存心不讓她舒坦。

就這麼個傻缺,越鳴覺得不爽,但是那旁邊還躺着她的老師。

好歹我也是尊師重道的好學生。她心想,于是輕輕為他們阖上眼,隻割下了魏爾倫的頭顱,揣在包裡。

作為武器誕生的半神缺乏對人類的同情與憐憫,也不覺得死去的這些人有什麼好關注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在精神上像一頭野獸。但偏偏最後還是讓他得了救贖。

至于半道崩殂的森市長,她隻能說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憑什麼這種人還能有三次機會?

她想,自己終究還是做不了主角。

明目張膽被舍棄掉的部分一個也割舍不掉。

……她最想做的事,已經完成了。

其他人要殺要剮就随他們的便吧。

伴随着時間的推移,由地脈紊亂衍生出的怪物們四處遊蕩,公共墓園周圍全是随處遊走的野怪,一個人帶着孤零零的兩顆頭和被血浸染的半截繃帶,躺倒在地,好似睡在了最安心的地界,她的臉頰貼着濕潤的泥土,就好像貼着那些個小蘿蔔頭們嫩嫩的臉——

“對不起,我太笨,也來的太晚了。”

“這首歌好像還沒給你們唱過呢。”

“别看我小、别看我小、我有雄心志氣高……哪怕前頭有個巨浪、我能騎上它飄啊飄……”

趴在小墳包上,流浪樂團的樂團長喃喃道:

“……晚安。”

此刻,仿若最為熾烈的驕陽都不再刺眼,金燦燦的光芒隻是輕柔地為沉睡着的人們蓋上了一條毯子。

天空賭場的主人小心翼翼地踏進來半隻腳,又在丘丘人弓箭手“呀呀”的叫聲中慫兮兮地跨了回去。

不知道幹了什麼就吸引了不少仇恨的西格瑪有些欲哭無淚,也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扯着嗓子硬喊,畢竟誰讓這家夥不接收任何信息也不回複任何消息呢?

于是乎便有了幾大區域内興風作浪的反派大佬們施施然坐下的一幕,哦,當然,原本大放異彩的天人五衰占大頭。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們我很好說話的錯覺?我可對什麼世界和平沒興趣。”

她不在乎這幾個人怎麼勾搭上的,也不在乎那些個老鄉又是怎麼被拉回來的,越鳴隻是好奇,為什麼他們那麼笃定她會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

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

咒術界遺留問題的屎山、異能者千年以上的毒瘤、提瓦特大陸暗線組織……不是越鳴吐槽,光是按照各自的訴求,他們自己内鬥都能打出屎來。

被丘丘人追着打的西格瑪縮在角落裡,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在系統界面上,這個外來者“第一”的能力也被概括為了最精确的——

【第四天災】

【當我行走于這個世界,我就是最恐怖的天災。】

對于“創造??的世界”沒什麼興趣的越鳴似乎是覺得在這裡格格不入,于是她也表達了自己的訴求。盡管是玩笑般詠歎調似的話語,卻字字落在在場人的心頭——

“人類是所有智慧物種裡最殘忍的,把其他物種屠戮征服之後,就開始自相殘殺了。”

“所以,我要毀滅人類。”

徒留剛剛還在畫餅的幾位面面相觑。

“……我覺得你有點極端了。”最後還是好心的俄羅斯人敲着杯子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人真的很奇怪,會因為一個壞人做的一件好事而定性為浪子回頭,也會因為一個好人做的一件壞事而定性為本相畢露。

所以越鳴也笑了:

“其實我也很疑惑,”

“像你這樣口口聲聲說要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的人,最後居然還對人類心存幻想——”

她歪着頭看向費奧多爾的方向:

“喂,不會你才是那個自始至終想要拯救人類的家夥吧?”

這場由諸多有理想有抱負的角色進行的會談最終由于某些非客觀原因遺憾地不歡而散。

不過是越鳴在打道回府的時候遇到了熟人——

恰好還是第一節晚自習的時間。

笑點解析,她現在無處可歸。

“喲,中也,好久不見。”

看起來鋼琴師那邊的動作也挺快,想來這其中佐藤太郎也出了不少力。

雖然越鳴後知後覺有種在港口黑手黨産業裡埋釘子的覺悟,但她确實不想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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