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均安虎軀一震,短短一秒内心仿佛奔騰過一萬隻草泥馬。
誰能告訴他這又是什麼情況??
在他腦補到謝居霧吃的飯菜有毒也死了這種可能性時,對方握着他手腕的力度又加重幾分。
“不可以麼?”
黑暗中看不到表情,隻能聽出這聲音裡夾雜着濃濃的失望。
可以,可以什麼啊啊啊啊——
還在狀況外的許均安完全不能消化謝居霧說的這些話,他隻想趕緊開燈看看自己現在到底還是不是魂魄狀态。
大概是因為一直得不到回應,謝居霧忽然低笑一聲。下一秒就借着拉住許均安的那隻手猝不及防地再一次拉進兩人距離,用力将他抱在懷裡。
許均安:???
謝居霧順勢将下巴埋在他的頸窩,皮膚接觸帶來的溫度再真實不過,顯然不該是魂魄狀态的許均安能感受到的。
“是啊,你怎麼可能會回答呢。”謝居霧的聲音悶悶的,透着奇怪的自嘲。
“就算是假的你,也不會和我多說一句話。”謝居霧抱的太過用力,勒得他生疼。
他接着自顧自道:“但還是謝謝你讓我在今天看到你。”
這樣的謝居霧對許均安來說十分陌生,而且這狀态顯然不對勁。
算了,先安撫一下情緒吧。
他舉着右手很不熟練地輕輕拍了拍謝居霧的背,嘗試說:“你、你先松開下,我有點喘不上氣。”
刹那間,謝居霧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如同雕塑一般靜止不動。
他松開許均安,擡手想要去摸他的臉:“你……”
謝居霧用另一隻不住輕顫的手按住燈光的遙控器,下一秒,整個餐廳又亮如白晝,而他身旁的人連帶着那個蛋糕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落空的擁抱和指尖殘存的溫度都像在嘲笑他的幻夢。
“哈。”
不該心急的。
謝居霧現在冷靜地可怕,他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然後到卧室從床頭櫃拿出藥瓶倒出幾粒白色藥片服下。
如果副作用可以的話,
讓我再見見他吧。
……
與此同時,陵園。
“我就一會沒看着你,你怎麼能給我整出這麼大的驚喜!”
“還有這蛋糕,你好歹鋪墊一下吧,多突兀啊!”
提着許均安飛奔了一路的白巫嘗此刻正氣喘籲籲地對他指指點點。
而總算重見光明的許均安正在看自己的手,看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體。
白巫嘗直接說:“不用看了,你現在和人沒有區别。”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許均安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真是一件比一件魔幻。
實話說,白巫嘗在地府從業這麼多年也是沒見過這樣的事,得趕緊上報。
他翻開一本書,“你别急嗷,我也在查。”
話音剛落,許均安整個人忽然又散發出一道白光,緊接着就變回了魂體狀态。
白巫嘗:“……”
許均安:“……”
這是什麼變身小遊戲嗎?
“我懷疑這件事和你那塵緣脫不了關系,雖然具體原因還不知道,回頭你再找個機會去驗證下吧。”白巫嘗正色道。
許均安心不在焉道:“嗯。”
白巫嘗合上書,繼續說:“無論如何,你千萬不能在人類面前變回人形,這會擾亂生死之序。”
許均安繼續心不在焉,“知道了。”
白巫嘗不放心地叮囑道:“你情況特殊,在解決你那塵緣前,要想維持魂魄可以做點好人好事。”
“好……什麼?”
他就是做好人好事現在才變成鬼魂的。
白巫嘗點點頭也不多解釋,但怕他不樂意幹脆威脅說:“這樣就勉為其難算你還我錢了。”
這個确實理虧,許均安頓時啞了,隻好答應。
最後白巫嘗還問起一件事:“恕我直言,你和你這塵緣真不是戀人關系嗎?”
許均安給他一個“你沒事吧”的表情,說:“你們那管死對頭叫戀人?”
雖然白巫嘗沒談過戀愛,但他可是能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那人看許均安的眼神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