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啊。”簡直莫名其妙。
結果白巫嘗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眯着眼老神在在道:“那不就行了!不讨厭等于有好感,有好感等于喜歡,喜歡但不直說那又說明什麼?”
許均安直覺他在挖一個很大的坑,狐疑道:“說明沒好感啊。”
“錯!”白巫嘗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兩下,“說明他是一個情感内斂不喜歡明戀的人。”
許均安暫時不想和他讨論邏輯問題,蹙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結果白巫嘗跳到一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看白癡的眼神,橫鐵不成鋼道:“這還能說明什麼?說明他暗戀你啊!”
許均安:“……”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任憑白巫嘗念叨大半夜,第二天一早,許均安依舊打算最後做一天好人好事就擺爛等死。
魂魄狀态最适合幹的事就是幫人找東西。
下午四點,正在河邊閑逛的許均安突然聽到一陣争吵聲。
隻見不遠處站着兩個女生,其中一位穿着白裙的直發女生哭得梨花帶雨,“你憑什麼拿走我的邀請函?”
另一個看上去比她年長一些的紫襯衫女生看上去也很生氣,“我能讓你去嗎?你就想着去搶婚!”
白裙女生瞪她,“你沒資格管我!”
紫襯衫女生似乎不想再和她多費口舌,冷笑道:“反正你的邀請函我就藏在這附近,你如果真想去,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自己了。”說罷帶着一衆保镖轉身就走。
本來聽得一頭霧水的許均安觸發關鍵詞:找東西。
不過這是……灰姑娘劇情?
眼看白裙女生真的在附近的草叢裡找起東西來,許均安也決定幫她找一找。
就這麼大海撈針似的找了半個小時,沒想到紫襯衫女生沒騙她,還真讓許均安先一步找到了。
許均安把這張邀請函放在白裙女生腳邊,等發現後她又驚又喜,“太好了,找到了!”
如果是走灰姑娘的劇情,那這後面估計還有什麼波折。
算好時間,本着幫人幫到底的想法,許均安悄悄跟了過去。
傍晚五點半,瑞缦大酒店。
訂婚儀式還沒開始,季星緯端着酒和姗姗來遲的好友聊天:“看我說什麼來着,我妹也是很搶手的。”
今天訂婚儀式的主角就是季家二小姐和傅家長子。
謝居霧從侍應生的托盤上順手拿過一杯香槟,睨他一眼,不搭腔。
沒多久,兩位主角出場,儀式開始。
司儀情感飽滿地說完開場白,賓客掌聲剛落下,厚重的大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
“我反對!”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門口。
許均安趕緊飄到一邊,混在人群裡跟着圍觀這個場面。
隻見白裙女生一改柔弱小白花形象,無畏周圍的議論聲,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然後拉起錯愕的……新娘?!
“念念,跟我走!”白裙女生深情款款道。
“好!”新娘重重點頭。
然後她們就這麼手拉着手在衆目睽睽之下跑了。
“啪嗒。”
季星緯看得瞠目結舌,手裡的酒杯摔在地上,和他本人一樣四分五裂。難以想象今晚他要替他妹承受來自父母多大的壓力。
謝居霧這時候在他旁邊輕飄飄地補刀:“确實很搶手。”
吃瓜群衆之一的許均安也看愣了。
這妹子,有事是真上啊。
此刻最破碎的還得是站在台上的司儀,他幹笑兩聲,用盡畢生所學、堵上職業生涯努力圓場,強行進入下一個環節,讓來賓們自由活動。
今天該做的事都做了,許均安看着自己越來越透明的魂魄,打算回去睡覺。
剛從人群中穿出,他的視線就像被吸鐵石吸引了一樣,自動聚焦到一個熟悉又出衆的身影上。
謝居霧也在?
剛發呆兩秒,謝居霧忽然轉身看向他。
許均安:!
要不是确定現在還沒到七點,任何人都看不到自己,這一眼真的會讓許均安覺得對方在看他。
果然,看的是他這個方向的其它人。
隻見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男人帶着一個年輕男生走向謝居霧。
許均安以為就是普通的商業社交,擡腳打算離開。
結果步子剛邁出一半,就聽那中年男人笑着說:“謝總,這是我的小兒子楚希明,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