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立馬反應過來啧了一聲:“我剛剛好像是在旁邊看見我家那個掃把星了,真是晦氣!隻要跟他蹭上關系,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現在輪沒輪到我啊?”
同學笑了一下:“诶呀,肯定是你看錯了,你家那個掃把星,你不是說從很小就開始為了你打工了嗎?這個地方可都是那些公子少爺才會來的地方,他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是來這裡拖地的嗎?”
溫嶺當即就笑了,他把内心的不安壓下去。
是了,溫如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他出現在這裡還是因為他的同學生日才有機會蹭過來呢!
溫如鸠不知道溫嶺看見他的事情,或者說就算是他知道,他也并不在意。
此時他在擔心葉薄。
葉薄陪着他回家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感覺到葉薄的情緒可能有點不對。
但是溫如鸠斟酌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适的時機。
直到快到學校門口了,溫如鸠叫住了葉薄:“葉薄,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葉薄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溫如鸠會這麼直白的開口,他想要側開眼睛,可是溫如鸠的眼睛這麼直白的看着葉薄,讓葉薄根本就做不到側開眼睛。
于是葉薄隻好笑了一下。
他長得很俊美,是少年氣十足的桀骜,哪怕挑染成了非主流的樣子,也很帥氣,他說:“難得啊,溫如鸠,你也開始體諒我的心情了?”
溫如鸠說:“我不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體諒你的心情了嗎?”
葉薄現在就很難搞,在他們認識的時候隻會更難搞,初一的時候俨然就是一副刺頭的模樣,哪怕是溫如鸠成為他的同桌,他都可以發好大一通的火。
還是溫如鸠不卑不亢的在他的身邊坐了半年,葉薄才稍稍的改變了他的态度,如果當年沒有溫如鸠堅持的這半年的話,他們兩個第一天就會直接翻臉。
葉薄又笑了:“嘛,是,不過我們兩個說的大概不是一個意思,我是指,在其他的範圍裡,更多一點的體諒我,你從前從來都不會找我出去玩的,現在突然間改性了?”
溫如鸠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改性的理由。
是從那被關住的六年說起,還是從葉薄那時抱着他,眼淚滾燙的落在他身上的時候說起。
溫如鸠順着他的話說:“就是突然的改了,不行嗎?所以你果然是在生氣,在我答應了要陪你出去以後,帶了人是嗎?”
葉薄點了下頭,後又搖了下頭,插着兜很神氣的說:“開始是有點不開心的吧,畢竟我總覺得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别人怎麼可以插入我們兩個之中呢?但是後來……”
葉薄笑着說:“溫如鸠,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吧,所以比起當你獨一無二的朋友,我更希望你能夠時時刻刻的都感受到快樂。”
所以,後來就不會不高興了。
溫如鸠心頭軟的不可思議,他慢吞吞的跟葉薄一起往前走,聲音平平的說:“你怎麼不是我獨一無二的朋友呢?”
葉薄驚訝的看他,溫如鸠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放在了葉薄的手心。
他認認真真的看着葉薄,一字一句的說:“葉薄,我以後會學會,怎麼好好的跟你當朋友的。”
他再也不會讓葉薄跟上輩子一樣因為他變成面目全非的樣子,抱着他絕望的哭。
溫如鸠希望葉薄可以快快樂樂的過完他的一生。
從前他從來都沒有答應過葉薄的音樂會,電影,遊戲廳,遊樂園,鬼屋,從此以後,他都會跟葉薄一一的去體驗的。
溫如鸠思考了一下:“要不我們就從每天都發消息開始?”
·
溫如鸠說了這句話以後,就真的每天都開始跟葉薄聯系。
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像是之前那樣,隻是每個星期見一面了。
假期一結束,宴江躍也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帶了吃的,強塞給溫如鸠很多,其中大多數都是宴江躍的媽媽做的烘焙。
溫如鸠淺淺的嘗了幾塊餅幹,宴江躍母親的手藝特别好。
宴江躍開心的眯起眼睛:“聽到你這麼說我媽媽肯定會特别的高興的!不過明天就要開始正式的上課了,如鸠我不能跟着你我好擔心……”
那些人又會在宴江躍看不見的地方,對着溫如鸠動手。
溫如鸠自己不怕,倒是哄宴江躍哄了很久,還答應宴江躍中午願意在食堂跟宴江躍一起吃飯,才讓宴江躍放下心。
翌日,溫如鸠背着包踏入的熟悉的教學樓。
教室門大開着,裡面難得都是讀書聲,溫如鸠進去的時候也沒有停頓下來。
溫如鸠沒多想,來到自己的書桌坐了下來,剛放下書包,面前就多了一道陰影。
他擡起頭,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
這是一個頂着鍋蓋頭的男同學。
……他還以為又是王童的狗腿子想對他動手呢。
溫如鸠禮貌的問:“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面前的男同學就更緊張了,在溫如鸠的注視下,大大的給溫如鸠鞠了一個躬,聲音顫抖的說。
“溫,溫如鸠!對不起!之前三年都沒有幫你!”
“你,你可以,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