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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看書網 > [咒回]轉生成五條悟的兄長,死後成為咒靈 > 第23章 番外3-ABO

第23章 番外3-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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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兩次,三次。

悟的拇指抵在手機的播放鍵,每一次按壓都裝得漫不經心,但也能看出他正在等待某個内容。被播放的是他剛剛給司發過去的語音留言,這次是最近最長的一條。這樣顯得不太體面,但也無所謂了。反正也隻有面對司的時候才這樣。

【司。聽到的話回話。最近任務很順利,沒什麼事。傑不小心骨折了,硝子給他做了處理但還得打一陣子石膏。我們在他的石膏上畫了一堆卡比。下周夜蛾說要在高檔餐廳請客,不來的話沒你份。再說一遍,趕緊回我。】

——這是在說什麼啊。但是都送信了…撤不了,也拉不下臉繼續說了。

距離聖誕節、那件事發生時已經過去了一周。他們兩個沒有再見面。

-

“司你、這個是…”

這個味道,是。

“……!”

沒有等到悟繼續問詢,司放開了遮擋着臉頰的手。悟的瞳孔收縮——路燈下的光線讓那和自己相似的面容顯得輪廓模糊,還未辨清那些閃動的光澤歸屬于什麼,對方就迅速背過身去。

“等下!”

這家夥是要逃了。從小一起長大就會有這樣的默契,悟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司的手腕。但他似乎是鐵了心地想要離開,連衣角都沒有碰觸到、司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巷間的拐角。

“笨蛋會滑倒的吧…!喂!”

生氣是真的。向前追了幾步、連續叫了幾聲都隻能收獲一點點靜谧中的回音、記憶中好像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冷遇,悟先感覺到的除了困惑還有惱怒。無論是司的什麼事自己都有資格知道,再加上那家夥——做錯了事或者遇到麻煩通常不會選擇逃避,現在卻像是廣場上受驚的鴿子,跑得連影子都不見了。

“…這種事。”

他站在路燈下,蒼白的皮膚清晰顯露出低溫下臉頰上的血色。頸上圍着的是司的圍巾。就這樣站了幾分鐘,他低了低頭。…綿軟的布料上又滲透出一絲香氛。

沒人會對這股味道裝傻。自己很久以前就不再是小孩了。

沒什麼不告訴我。——你是Omega這件事。

怎樣都無所謂,是O是A是B都一樣,因為司就是司,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忘記你的身份——反正也能隐隐猜到。所以是最親近的親人的話告訴我這件事也沒關系吧,明明用那張嘴親口去說就行了?你知道我根本不會疏遠你,也讨厭那些繁文缛節。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對你來說是什麼?是“需要進行某種隐瞞”這種程度的渺小的存在?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你在顧慮什麼東西?為什麼?我不是你最重要的最依賴的人嗎?

想直接追上去。揪着他的領子把這些事問個遍。但是又不知為何——悟自己也能察覺到,自己的一些疑惑也許隻是遷怒而已。

我知道的。會發生什麼這件事。

“…搞什麼啊…這種感覺。”

悟偶爾會感覺到自己不是人。用反轉術式修複燒焦的大腦,情報和身體機能被自己反複遺忘、又重新回歸的時候;在天空漂浮着的時候;敵人無論如何絕望地掙紮都觸碰不到自己的時候;在會死人的戰場上笑着,滿腦子隻想着午餐的事情也能活下來的時候。但是現在,悟覺得自己甚至從人墜落到了更深的深淵。就像是野獸的龐大心髒鑲嵌在胸腔——他聽到了血流鼓動的聲音。

神子直接靠着牆面坐了下去。昂貴的衣料被結凍的地面沾污,但他根本無暇關心,隻是低聲、又難以置信地笑了。

“假的吧…”

這具身體的本能在皮下流竄,他抓着圍巾的質地,捂住口鼻。味道的主人的一切在腦内反複播放,一開始隻是日常相處的影像,從幼年到最近的記憶。但慢慢變成了不知何時存儲在大腦的細碎片段。這些片段從來都是窺視的視角,明明自己就身為視線的主人,從這角度來重溫卻讓悟不禁渾身戰栗。視角中心是那家夥的身影,真實到分不清哪些才是幻想。

瞬息的回憶從眼前掠過。自己已經長得比他高時、從衣領和蜷曲的白發間能看到的、發根被整理過的後頸。

——牙根處的神經激烈地傳導着某種意圖,悟感覺到大腦的低語。

他抱住頭,但低語持續不停。牙龈發酸,如同盛宴近在咫尺、唾液大量地分泌,簡直就像淌着口水接近獵物的狼。即使是在這種時候,六眼傳導咒力情報的機能也依舊無情地運轉,但視力本身陷入模糊。

——自由地生活,一直以來都如此。

【悟,聖誕節快樂。這是給你買的蛋糕。

按理來說應該也得買炸雞,但我沒排上隊…過一陣子再一起吃吧。家人之間多聚一聚嘛。】

是這邊更好。…真的嗎?

“……”

天空的色澤在晦暗中展開。

…自己總是能得到那些自由。隻要像往常那樣,稍微努力一下就可以了。

-

無人經營的愛情旅館,深夜的櫃台層。自取櫃吐出鑰匙的瞬間就一把抓住,連機器的找零都不想等、我沖進漆黑一片的安全出口、這棟樓的走廊。根本不敢坐電梯也不可能,能走到這裡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努力了。如果被其他人聞到,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發生任何事。——那無論對誰都不是好的。

手腳無力但還能動、事到如今開始慶幸自己是咒術師了,在這種狀态下跑着上個樓梯還是輕輕松松。将鑰匙卡攥到發熱,我無暇顧及什麼,找到了指定的房間就直接刷卡進去。

電源在開門的瞬間流通,下一個動作是将門關嚴反鎖,搭上門鍊。做完了這一切,我才将一口氣慢慢吐出去。瞬間放松的結果是全身都在下滑、我趕緊扶住身邊的牆壁,不至于坐在愛情旅館有點豔俗的毯子上。因為看也不看地選了房間,室内花哨得離譜,所幸基礎生活設施還是有的。可以在這裡度過一夜。

公寓…是回不去了。悟肯定在那裡守株待兔、又不能用這幅樣子去見那兩個孩子。

在洗手台洗了洗臉,冰涼的水珠讓臉和耳間的溫度下降,不再熱得那麼難受。我在大衣裡找了幾下,拿出抑制劑的包裝。裡面剩下的幾個錠劑已經在路上被我嚼碎吞下,能夠感覺到身體狀況明顯地改善——但是至少把副作用明顯地寫在包裝上啊,隻顧着賺錢的混賬藥企。

…算了,事情是被我自己搞砸的,也不能怪誰。

隻要一按遙控器就能轉動的大床隻在電視上見過,現在我卻不是享受那些的心情。想伸手去拿自售冰箱裡的啤酒、但又想到了會讓藥的效果弱化,我又有點灰心地收回了手。脫掉的外套找個地方挂了起來,落地窗外是聖誕節的夜景,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然後慢慢收起腿,又慢慢地往後一倒。廉價的席夢思不那麼柔軟,酸澀的彈簧聲從床墊内部傳出。但現在卻覺得這已經很足夠了。

…想吐。

我擁有一具把事情搞砸到這種程度、卻依舊還在擅自作主的身體。大量現代藥學的制品在血液裡發揮作用,連同本能一起殺死的同時,也在殺死會讓人感覺到心安的必需的激素。胃袋裡的内容物因此翻湧,頭疼得厲害,關節和肌肉也在發出警告。——即使如此,也依舊能感覺到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

做錯了事情。經由第二性構建的社會結構中,族群默認我這樣的人應該受到保護,至今為止也盡量去無視了。在那孩子的面前,我隻想成為哥哥這一個角色,出于原本的習慣也隻能扮演這個角色。我本來應該是足以能夠支撐他的、強大的存在。我應該是純粹的保護者,是他的親人。

…事到如今,該怎麼去彌補呢。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總不能删掉記憶…又沒有類似的咒術。

鈴聲突然響起,萬幸是從身邊傳來的。我伸手撈過震動着的手機,打開屏幕。來電顯示是悟,這已經是第二通電話。

我的手指移到接聽鍵上,遲疑了半晌後,又一次按了挂斷鍵。然後将手機推遠。很快響起了另一次,我重新将手機調到靜音,放回床頭櫃上。

眼皮在慢慢變沉,那些藥物好像有一些安眠作用。我就這樣順着感覺閉上雙眼,…還好,明天是難得的假期。

可能有些消極,但沒有辦法。現在必須要和悟保持距離。因為無論是解釋還是争吵,本質上還是會拉近距離的行為。不能再讓那孩子聞到了。

我是悟的哥哥,…在他面前應該是這個身份,不應該是别的。

-

自那之後,我和婚約者那邊的關系好了一些。

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值得慶祝的原因,就是和應當成為結婚對象的人聊得不錯而已。之前一直都是拘謹在禮節内的接觸,年後在那裡生活的一段時間中、因為悟的事情我還是忍不住倒了點苦水,沒想到對方竟然表示了理解,還提及他「也因為是A所以不知道如何自處,結果被親生妹妹疏遠了」的經曆。

因為這件事打開了話題,我也發現這個人并不像一直印象裡的那麼木讷。家庭指定的婚姻是咒術界常有的事,這個人也對此頗有微詞。更巧的是,他提到有經常聽到我在咒術界的活躍,說着「我一直都很尊敬身為咒術師的你」,雙眼中少年一樣的光采不像是謊言。

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又松了口氣。他是很好的人。甚至到了世家中非常少見的地步。

因為是同齡(至少是表面上)人、又有共同的思想和話題,我和他成為了關系不錯的朋友。當然也僅僅局限于此,在一次交談中他提到自己果然還是喜歡女人、和第二性無關,我也沒有因此感覺到壓力。畢竟我們都知道現在的相處隻是當下應付。…畢竟非要按照生理結構去配種一樣塞進同一個屋子裡,認真用前世的思維去想一想的話,确實頗為無語。

“最近沒怎麼和悟聊天…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感覺到寂寞啊。”

“…偶爾聽你說起那位的事還真是覺得不真實。那麼強的存在,也會覺得孤獨?…啊、有點冒犯了抱歉、”

“放輕松,悟再怎麼強也不是千裡耳。…不過,在其他人眼裡看來果然是這樣啊。”

“司先生也差不多哦,雖然更親近一點。咒術界是實力說話的地方,那位的存在一直都是我們不敢觸及的啊。”

“到了婚禮的時候悟應該會來,到時候就認識一下吧,趁着長輩們不注意。那孩子應該也不會讨厭你。”

“饒了我吧——說不準會被千刀萬剮呢!在死前我至少想交一次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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