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怎麼了?”
賀淵收回眼,皺着眉頭站起來搖了搖頭,從蘇子衿面前出去:
“上個廁所。”
蘇子衿見他臉色不對,猶豫了一下,起身跟上去。
肖霖和黃旭齊齊轉頭看向光頭,無聲詢問,光頭擺開雙手,聳了聳肩:
“我以為他喜歡呢?”不必多說,這丫是看上了人家,人家沒看上他……
洗手間裡,賀淵用水打濕手,使勁兒捏着耳朵搓,直到搓紅了才罷休。
賀淵忍住反胃走進隔間,把馬桶蓋掀下來,還扯了些紙擦了擦。
蘇子衿看着賀淵走進隔間,跟過去,看見賀淵坐在馬桶上,臉埋在掌心裡,耳垂紅得滴血。蘇子衿站在他面前,鬼使神差般的彎下腰,捏了捏他的耳垂,跟想的一樣,很燙。
感受到冰涼的觸感,賀淵擡起臉,看向來人,心髒因為酒精的驅使跳的很快,他拉住蘇子衿,把他扯進隔間,順手關上門。瞬間,原粗的音樂被隔絕在這一方天地外。
賀淵坐在馬桶上沒動,有點泛紅的雙眼注視着蘇子衿,要不是環境不對,任誰來看了都會覺得他好深情。
蘇子衿回視他:“是想吐嗎?”
賀淵沒說話,視線移到他一張一合的嘴唇,拉着他冰涼的手臂站起身,本就狹窄的空間變得更加的擁擠,蘇子衿隻得靠在門後,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許多的人,酒精充斥鼻腔,莫名帶着些許壓迫感。
賀淵慢慢低頭湊近,蘇子衿腦袋一片空白。
忽然,預想的吻并沒有落下,眼前的人雙手緊抱着他,腦袋埋在他的鎖骨處,鼻尖還輕輕的在側頸蹭了蹭,炙熱的呼吸碰觸着皮膚。賀淵聞着屬于他的氣味,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心髒回歸原位,不舍得松開。
蘇子衿回過神,猶豫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側過頭不免擔憂的問:“到底怎麼了?”
“……他舔我耳朵。”
賀淵閉着眼不動,聲線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像個告狀的小孩子。
“……”
蘇子衿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個光頭,不由得皺了皺眉,雖然知道這裡面的人最喜歡喝點酒就動手動腳,但聽到賀淵這樣說還是忍不住生出厭惡。
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得任他抱着。
……
占夠了便宜,賀淵松開了蘇子衿。
蘇子衿見他沒事兒了,“我們出去吧。”
賀淵點點頭,打開門走出去,蘇子衿低頭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不願松開,也沒有說什麼。
回到卡座時,光頭已經離開了,蘇子衿跟着賀淵前後腳坐下。不遠處的台上已經換了一批氣氛組,黃旭和肖霖兩人,默契的沒有發問。
幾人又喝了幾杯就離開了,出了門,黃旭一一告别,不舍得抱了抱蘇子衿,打車離開了。
肖霖轉頭看着兩人:“我得回去跟我朋友談談合作的事,就不等你們離開了。”
“去吧,不用管我們。”賀淵對他擺擺手。
肖霖笑了笑,轉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