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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卷·第七回《舊案再啟忽現疑雲,今時故人難尋蹤迹·上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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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

是夜,戌時一刻,蕭府主屋書房。

“主君今夜可有空議事?”

蕭憑鷹與蕭子桓一同到了書房門外,輕扣了幾下門後,二人便斂袖在外靜待。

不一會兒越瓊從裡邊拉開門,對二人恭敬一拜,随後側身引路曰:“主君知道二位男君前來,特令人在案前備下熱茶,二位男君請。”

蕭憑鷹父子二人随着她步入書房内室,隻見偌大的一間書房裡,隻點着寥寥幾盞燭燈,蕭子衿拿着卷竹簡端坐與案前,身前的燭燈已燃了不少,可見在他們來之前,她已這樣孤燈獨案同下屬在這坐了許久。

“怎麼不多點幾盞燈?”蕭子桓見狀忍不住出言關心,“主君身為武将,一雙明目最為重要,縱是節省燈油也不當如此。”

蕭子衿聞言輕笑一聲,道:“謝堂兄關心了,子衿多年行軍在外,燭火自然珍貴,多燃太過奢靡且易引燃文書,像如此一盞點于案前,足夠照明正好。”

越瓊将蕭憑鷹父子引入客座,又依次将茶盞置于二人跟前,随後便挪步回了蕭子衿身邊,替她整理桌案的竹簡。

“今日的事兒,你二叔母同我說了,你做的很對。”蕭憑鷹抿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道,“憑紀性情涼薄,這麼些年在外邊待着,來往的書信也鮮少提及妻兒,既不在乎家眷,那自不必為難他們。”

“子衿本無意為難親人。”蕭子衿的視線又放回到了典籍上,“這句話早先就在二叔母那說過了,叔父此來若還是為了這件事,今夜也就不必來找子衿了。”

語罷,她頭也不擡的一揮手,越瓊複又起身執起了茶壺,行至蕭憑鷹跟前斟茶。

眼見得盞中清茶将滿,蕭憑鷹也不急不惱,淡聲問曰:“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叔父指的是你表兄的事。”

越瓊斟茶的手停住了,水線堪堪停在滿杯的邊界。

“想做的多了,叔父有何意見,可先同子衿說說。”

蕭憑鷹但笑不語,端起茶盞瞥了蕭子桓一眼,把話題抛給了他。

蕭子桓認命地接過話頭,道:“父親原是這般想的,這案子當年的審理結果放到今時來看十分草率,但礙于之前經手之人太多,原本還算明了的案情硬是被審出了太多不知真假的東西,況眼下時過境遷,原先能找到的證人在這幾年指不定就沒了,所以……父親想勸你放棄。”

坐在他對面的蕭憑鷹聽見他這番措辭後瞥着他的目光漸漸銳利,顯然是察覺到了他兒子與侄女間那點不對勁來,叫蕭子桓說到最後都有些心虛。

“你跟為父的關系什麼時候生分到連勸誡都要歸功于為父了?”蕭憑鷹放下茶盞,眼神在面前的兩個人身上來回瞄,“這不是你昨晚上跟我提的嗎?這會兒倒是怕得罪你堂妹了?”

蕭子衿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假裝沒看見堂兄使眼色喊救命。

“父親此言差矣啊,兒子當然和您一條心。”見堂妹如此見死不救,蕭子桓欲哭無淚,“隻是早前主君就跟兒子互通過信,表明了絕意行此事的原由,兒子——”

書房裡另外三人同時看過來,眼裡明晃晃地寫着:“兒子什麼?”

“兒子感動主君垂憐下士,憤世道是非不公欲使其清明之賢心仁義,又羨他們二人兄妹情深,故而決定幫襯一二,今對父親有所隐瞞也實非本心啊!”

蕭子桓言情真摯,恨不得現場給老祖宗和小祖宗各磕一個頭,看得他爹眉頭輕挑,反笑出聲,越瓊悄悄湊到主子耳邊,暗道一句“精彩”。

蕭憑鷹溫聲問道:“你跟你哪個姊妹相處不歡了?說來給為父聽聽?”

“……子悅前兩天剛給我撓一爪子來着,不是,怎麼扯到這了?!”

話題在蕭子桓的奔潰中扯了回來。

“子衿心思聰敏,想也是知道叔父是何意思的。”蕭憑鷹道,“舊案之所以稱為舊案,便是因為早已時過境遷,若無人想起,即便舊時物證仍在,今時卻也難尋到故人痕迹了,依叔父所看,你要做的這事兒對你如今的局面而言不值當。”

換言之,便是說世人早就遺忘了這世上還有金聽瀾這麼個人在了,更别說還有誰在意當年早已蓋棺定論的是非。

早先朝會上對于蕭子衿在京中任職的事情已有初論,如裴青所推一般,若明日再議時朝臣無異議,蕭子衿便會直接頂替原先鄭中郎将的位置,加任虎贲中郎将。

此時突然橫生枝節要查陳年舊案,且還是個經手過許多不相幹之人,唯獨不經廷尉府審查的舊案,于她不利,更于蕭家不利。

“所以我沒打算現在就跟那狗宦官死閹人明打。”蕭子衿将手裡的竹簡遞給越瓊,“朝中對我在都城的任職可有規劃了?”

蕭子桓直言曰:“不出意外的話,鎮北大将軍之位不變,加任虎贲中郎将,但鄭氏絕對會借此來跟你分權。”

“出意外了呢?”

“不好說,但虎贲軍的兵權大概率會沒掉。”

“那就無妨了。”

啊?

蕭憑鷹問道:“怎麼說?”

蕭子衿道:“虎贲軍原先跟着的那位我打聽過,人也算盡忠職守,今時軍職更替是因為人家要告老還鄉,正好能避開些新舊貴族間的交鋒。”

“而今我這個要嫁人的新侯剛一回來就接替人家老臣子的職務,還有可能隻是一半……”

蕭子衿略帶譏諷地挑了挑眉:“下令的人無事一身輕,我還要費心思去跟一群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再磨合,鬧呢?”

蕭憑鷹父子聞言也覺有理。

“不過……”她突然又一轉話鋒,“若是任命後能掌虎贲軍的一部分職權,也是有點幫助的。”

“北郊大營除了這幾年跟我出征的那一支外 ,終歸全不是聽我的,能掌管多那一部分虎贲軍也算是多了些可用之人。”

“可虎贲軍是護衛天子之軍,你該不會要用他們做份外之事吧?”

蕭憑鷹皺眉道。

他轉動着已涼的半盞清茶,說話間也思考着蕭子衿言行間的危險性,還是那句話,若蕭子衿行為出格,有事的就是全家。

蕭子衿的視線與他撞上,卻隻見年輕的家主嗤笑了一聲,道:“怎麼可能?”

“軍心若能服我,那我便以誠相待,若不服也亦然,一個窩裡就算都是老鼠,也總有幾隻成精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又何必為難他們呢?”

言至于此,她又微眯了眯眼,帶着些慵懶的調笑意味。

“二叔父可不要把子衿想太壞了。”

蕭子桓見二人言語間初現機鋒,忙出言道:“先不說兵權的事了,說查案,說查案哈,裴靖平今兒不是說替你辦了件事嗎?你讓他辦啥了?”

“哦,我讓他把卷宗搞來給我看。”

啊?

蕭子桓覺得他今天就不該進這個門。

“提醒你一下我的好妹妹。”

蕭子衿在嗓子眼裡輕哼一聲,語調好不愉快。

“舊案的卷宗可能還在廷尉府沒錯,但廷尉府管卷宗的不是左監裴靖平。”

“我知道。”

“管卷宗的那位右監姓司,丹陽司氏的司。”

“知道啊。”

知道你還這麼放心?你是不知道司氏跟誰搭過夥嗎?!

“我的意思是,且不說司氏跟我們對不對闆,就說你從廷尉府把卷宗調出來了,要如何保證真假?”蕭子桓恨不得捶胸頓足跟堂妹掏心肺,“就如同父親說的,這案子經手的人太多了,司氏的人亦在其中,可唯獨廷尉府沒直接參與進去,留在他們那的卷宗能有幾分真?除非你——”

“除非我就是要一份假的,來和我所知道的信息做對比,好從中分辨出真實的線索來。”

蕭子衿打斷了蕭子桓的話,笑眯眯的眼睛在燭光下閃爍着狼眼睛一樣的光,叫人一見就心裡發顫。

她輕柔地說道:“譬如裴靖平到底知道多少,譬如當年三叔父有沒有趁機踩一腳,譬如金聽閑在其中扮演何種角色,再譬如……”

蕭憑鷹趁着侄女那吓人的目光還在兒子身上時不動聲色地往門口那挪了挪。

“我阿兄是真的冤死獄中,還是被李代桃僵了,都可以從這些真真假假的線索裡看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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